文飞白被两个钦邳族的守卫压住了胳膊,推着他往前走,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银灵子的用心了。
为何好想痛哭流涕呀?
文飞白的眼泪还未酝酿出来,旁边传来一声低喝。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转头一看,咦?亮魔兽大人也被逮了?
刚刚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被推下来做诱饵呢!
有个人作伴真好,尤其是个强悍的人。
银灵子撇开钦邳族的守卫,身板挺得笔直,与他对视一眼,眸中含笑。
还有什么比这个方法更好呢,分分钟就能进到大牢里,不费吹灰之力。
文飞白要哭了,亮魔兽大人你为何如此任性?
银灵子:少年,你还太嫩,哪像老娘无所畏惧!
就这样两人被压到了钦邳族的地牢。
正走着路,文飞白突然激动地叫起来,幸好被银灵子及时制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银灵子顺着他看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正盘腿而坐,脸色惨白,还带着伤,身上更因为受了伤,白衣处处是血,看起来无比凄惨。
文飞白如此激动,这人肯定就是文鳐鱼族的族长文泰平了,堂堂一族族长,还受这种罪,也是不容易。
许是察觉到她和文飞白炙热的目光,文泰平慢慢地睁开眼扫了过来。
他的眸子漆黑犹如浓墨,完全没有被囚禁在地牢的卑微,倒是出乎意料。
银灵子朝他浅浅一笑,让他怔楞一瞬,视线在文飞白身上掠过,眉头紧皱,想来是没搞明白如今是什么状况。
文飞白接触到他的视线,越发激动,眼泪都飚出来了,可惜被银灵子封了哑穴,说不出话。
银灵子不再看他,只左右扫了扫,地牢里关着的人比她想象中多,一个个垂头丧气,面露绝望。
想来都是其他部族造反的人,或者是对钦邳族不满的人。
令她惊奇的是,文鳐鱼族的二公主根本不在地牢里。
想来也是,被钦邳族小霸王看上的女人,估计在他那里呢,凶多吉少啊。
银灵子刚在牢里坐下,旁边的牢房门被打开,站在外面的钦邳族守卫,将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推了进去。
那人踉跄一下,跌在地上,看身形,是个男人。
他把自己完全笼在袍子里,似乎看了那守卫一眼,因为背对着银灵子,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能听到牢门外钦邳族守卫的抱怨,“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眼神好怪异,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另一个守卫把老房门锁上,“谁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跟之前那两个一样,估计都是傻子,自己来送死!咱可管不着!”
“他娘的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多蠢货,烦死个人!”
“嘿,你别瞎说,今天可是好日子,少当家的娶第十九个老婆,还有宴会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赶紧走,我还想着去蹭几杯好酒呢,去晚了,可就没了。”
“那可是个小美人,听说肤如凝脂,美艳倾城,看一眼身体都要酥了,少当家的可宝贝了。”
“我也听说了,这他妈想摸几把,听说是个美人鱼,在水里的时候更有滋味……”
两人刚开始还骂骂咧咧,后来越说越露骨,肩并着肩往外走。
都是傻子?蠢货?
狗东西!居然敢骂老娘!
银灵子目送着两人离开,眼里的火苗越烧越旺。
可有人比她还气怒,隔着那么远,都能感受到那股焚天的怒火,是文泰平。
可惜他在这地牢里,根本无法运转体内神力,只能气得干瞪眼。
银灵子嘴角邪邪一勾,手一抬,掌心紫电涌动,五指指尖有透明的紫色丝线飞射而出。
噗通——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两个守卫趴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一人把嘴里的土吐出来,大吼一声,“妈的!是谁推了老子!”
另一人痛得面目扭曲,龇牙咧嘴,“不对啊,咱们这地牢可是有结界的,任何人进来都不可能运转魔气的。”
“不是他们搞的鬼,难不成是我自己绊倒的!他娘的扯淡呢!”
刚骂完,还没站起来呢,身体又升了起来,好似提线木偶一般,然后又重重坠了下去,这次直接撞的吐血。
两个守卫吓得面无人色,吭都不敢吭一声,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银灵子看着两人狗爬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文飞白把一切看在眼里,之前听到他们议论自家二公主,也是快气炸了,此时见他们被收拾的这么惨,恨不能鼓起掌来。
他扭过头,偷偷看银灵子两眼,又朝她比划了一下。
银灵子手一挥,文飞白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哇,你好厉害啊,亮……”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又被银灵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果然是个智障!
亮魔兽个鬼啊,这不是赤裸裸地给她招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