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秒三百米?救驾?
花沫深吸一口气,忍住了骂娘的冲动:“闵松同志!”她咬着后槽牙,叫得亲热而温柔:“输了就给钱,他们凭什么扣人?”
闵二驴子可怜巴巴道:“我输了一百万!”
花沫:“……”那肯定是赖账了。
闵二驴子又说:“我出了老千!”
花沫:“……”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闵二驴子还说:“我还吐了他们管事的一脸口水!”
花沫:“闵松,你等着被剁手吧……不,先把嘴巴缝起来以后,再剁手!”免得像草泥马一样,又喷人口水。
闵二驴子在电话那头“哎哟”了一声,好像被扇了一个大耳刮子。停顿了片刻,挨了收拾的男人委屈道:“花,他们说我太磨叽,要拔我的牙……还要剁我的手指头!”
“那太好了!”花沫拍手称快:“反正留着也是祸害……请无论如何替我转告英雄们,不用给你面子,随便弄!”
“花,你不会这么没人情味吧?”闵松泫极欲泣:“难道,你想让你阿娘失去她亲爱的兄弟,想让闵正失去他敬爱的叔公?”
花沫说:“我阿娘的兄弟,闵正的叔公,都不是什么好鸟!”
闵松正待再啰唣几句,通讯工具已经被顺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懒洋洋的在电话那头响起:“朋友,我叫尤金·柯洛莉……这傻子是你家的?”
“算是吧!”花沫无可奈何的回道。
“真可怜……”对面的敌人感同身受。谁摊上这么个傻亲戚都脑壳疼!
花沫真诚道:“谢谢!”这个女人还不错,挺有同情心的。
“你们不是本地人?”尤金问。
花沫“嗯”了一声,并没有傻到自报家门。
NY帮的女大佬喝了酒正无聊,闲着找人摆龙门阵:“丫头,你家傻子在我朋友的地儿出老千……在港城,中肃赌场的博彩活动是受法律保护的。按照ZF的规矩,凡破坏博彩行业正常的经营秩序,寻衅滋事的……可以判处三年以上有期,并且勒令偿还欠款。如果当事人无法履行义务的,由法院强制执行,甚至可以没收全部家产。”
花沫没吱声。她知道,对方没有诓骗她:“那按你们的规矩呢?”
“呵呵……小丫头,有意思!”女大佬拍着大腿笑:“我告诉你,我朋友不差那点钱,他只是心情不好……恰恰,脾气也不太好!”
花沫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可惜二驴子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呵呵!”尤金又被逗笑了:“要不这样?我拿你家亲戚五根手指头算作教训,这件事就两清,好不好?”
花沫头疼,同人商量道:“大姐,能给他留两根儿吗?好歹大小便还能拿点卫生纸擦PP,照相的时候还可以比个茄子什么的!”
“哈哈……”尤金快乐极了:“丫头,你长得漂亮吗?如果漂亮,把我朋友哄高兴了,也行!”
花沫说:“丑得一逼,我怕你朋友大晚上做噩梦!”
“哈哈哈!”女大佬刚被人吐口水的那口气立时消了太半:“既然如此,那不如这样,咱们牌桌子上定输赢,三局两胜……赢了,你们走人。输了,欠债翻倍!”
花沫沉思了片刻。不得不说,对方给足了面子。与牢狱之灾相比,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条件:“好,我接受!”
“现在是九点十分!”尤金说:“我最多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逾期不候!”然后挂了电话。
……
听着那一阵盲音,花沫与丈夫对视一眼。
“花,不如咱们报警吧!”闵大冈忧心忡忡。
花沫没听他的,果断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开口就问:“方华姐,中肃赌场的老板是谁?”
方华正在痛苦的便秘当中,说话挤得慌:“姐告诉你……嗯嗯……在港城,凡是带中肃二字的,都是驰氏的产业,老板自然是驰二爷!”
驰冲?花沫心中一半绝望,一半希望。绝望的是刚才同她聊天的女人并没有说谎,那位爷的心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好,哄也哄不高兴。希望的是,驰家家主应该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如果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请廖老爷子从中调停调停。只是不知道,在那人跟前廖友福的面子够不?
听到对方没答话,方华突然福至心灵,惨叫一声:“花,你小叔不会去中肃惹事了吧……Oh,我万能的上帝!”
“你猜对了!”花沫也没瞒她:“输了一百万,还吐人家口水!”关键是后面的羊驼属性,简直碉堡。
方华彻底便秘了。
花沫紧皱眉头:“对方说要么选择公了,要么私了!”
“私了!”方华想都没想:“你们先过去,认认真真给人赔礼道歉,再说后面的事儿。我会帮着想办法的……”刘庆丰在驰冲面前还能说上一些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花沫问:“需要提水果去吗?”
方华哽了一下:“驰二爷不需要!”
“喔!”女孩子叹气道:“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诚意。”
对面说:“花,你听姐讲,不管发生天大的事,记住一点——千万别惹驰冲不高兴。如果那样,就算天王老子来,也帮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