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婷本来只想让傅景恒确认一下体温是不是不正常。
可等那只大手完全覆盖在额头上的时候,体内的燥热忽然飙升得更快。
小手紧了紧,她没有瞬间松开,反而顺势下移。
炙热的掌心每每接触到不同的肌肤,心中都有一种舒适的满足感。
并且疯狂呐喊,不要停,不要停。
季晚婷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凭大脑本能反应,一步步继续。
小嘴微张,布满潮红的脸蛋上露出慌乱。
“傅,傅景恒,我,我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心下一急,竟要流泪,声音也在轻呜。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她好害怕。
“没关系,晚晚想做什么就做,家里很安全。”傅景恒猩红双眸,柔声鼓励。
另一只垂着的大手早已因欲望过盛而捏成拳头。
此刻的小豌豆彷徨无措,欲拒还迎,带着致命的诱惑。
纯洁而干净的双眸流盼妩媚,瑶鼻秀挺,两腮泛红,唇瓣娇艳欲滴,玉脂般的雪肌奇美绝俗。
傅景恒的眼神越发深邃幽暗,几乎快要绷不住。
握紧的拳头正要松开,想放弃等待,主动迎上去。
而这会儿,季晚婷像读懂他刚才的那句话,忽然推开脸上的大手,直勾勾的望着那滑动的性感喉结。
小舌微翘,渴望的舔了舔唇瓣,秋水盈盈的眸子微微闪动。
下一刻,如八爪鱼般直接扑向男人。
季晚婷从来都是害羞的,可现在,却主动得上下其手,连连撩拨。
似乎想快点儿缓解体内的燥热,所有动作都特别猴急。
都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从未如此尝试过,又哪里会一切顺利?
小手解不开男人的衣服,急得直呜呜。
“晚晚别慌,夜还很长,我们慢慢来。”傅景恒边说边帮忙,强忍着欲望悄悄引导。
脚下随激烈的动作而缓缓移动,慢慢靠近大床。
得到鼓舞后的季晚婷越发大胆,衣服解开,没了束缚。
剩下的只有一波一波的热浪,还有前所未有的抵死缠绵。
情意缱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季晚婷凭借着亢奋的情欲驱使,在男人身上耀武扬威,层层撩拨。
第一次居高临下,由被动变主动。
许是不同的视角和感官刺激,她的激情越来越热烈,动作也越来越放开。
傅景恒曾亲眼见到小女人在身下化为一汪春水。
而此时此刻,她却在卖力耕耘,妖娆摇曳,让他欲罢不能。
主动权变换,本以为男人的自尊会受到打击。
可事实上,压根儿没有。
他这会的感觉简直透着骨子里的舒适享受。
房门外,以老爷子为首的傅家人正贴着耳朵仔细去听。
因着隔音效果很好,他们几乎听不到什么重要讯息。
难得传来一丁点儿声音,把老爷子给激动的。
“哎呀呀,大重孙啊!太爷爷在门外呢!你可得赶紧加油,早点来到咱傅家,啊!”
被岁月磨砺后的脸上满带笑容,眉宇间的威严不再,慈祥又宠溺。
浑厚的嗓音苍劲有力,声若洪钟。
再加上那急切的心情,迫切的语气,他的那些话在静谧的走廊里显得由为清晰。
“我……”老爷子还想说些什么,花白胡子包围的嘴唇忽然被人捂住。
喉咙的话憋着出不来,气得他两眼直瞪,哼哼唧唧出声。
那意思似乎在责问:不孝子,你按住老子的嘴干嘛?
没看见我在和大重孙沟通呢!
这万一小毛毛头以为被嫌弃不愿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傅昌荣一心想着子嗣,半点不察觉,傅宗远眉头皱成折扇。
无奈之下,只得先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然后指指房门。
深怕老爷子看不懂,干脆小声开口。
“爸,您轻点儿行不行?咱们在偷听,在偷听,偷听。”
为了更加形象,傅宗远又摸摸耳朵,还特意把最后两个字强调了三遍。
刚才上楼时就有些不太乐意,现在更懊恼了。
自家儿子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这要被发现,还不知道得怎么看家里的几个长辈呢!
“是啊爸,您要再说话,阿恒该听到啦!”叶素英掩着嘴,同样给老爷子发出报警信号。
声音比傅宗远的还轻,眼神也时不时看向门边,深怕儿子突然冒出来。
经过两人的及时提醒,傅昌荣终于明白怎么回事。
对对对,刚才声音太大了,应该小点儿,不然会吓到毛毛头。
老爷子再三保证已经知道错了,傅宗远这才将手松开。
本以为父亲会耐着性子仔细去听,没想到耳边又传来喊叫。
“大重孙啊!太爷爷刚才嗓门太亮了,你别害怕,我轻点儿说。”
这回,傅昌荣确实做到很小声,而且还学着叶素英的模样把嘴半掩。
只不过,所谓的大重孙根本不存在,他却一个劲儿的嘱咐。
到底想闹哪样?
老爷子跟着了魔似的,叶素英额前三条黑线。
眼睛微眨,转眸看向对面的老公。
那眼神像在问:怎么办?要不要再劝劝爸。
接受到老婆发来的信号,傅宗远摆摆手。
东瞧瞧,西看看,随后抬头望天。
那模样似乎在说:也不知道谁家走失的老头,我不认识,反正我爸不是这样的。
叶素英捂嘴,直接被傅宗远的无奈表情逗笑。
公公有时候就跟个小孩子似的,要是不如意了,还会发火。
既然这样,那就随他吧!
开心就好。
儿子儿媳妇不再管,老爷子说得更加得意顺口。
那态度温柔慈祥的,跟小家伙就在眼前似的。
过了会儿,许是他精神太过集中,连房门被稍稍打开也没发现。
“爷爷。”傅景恒随手拿了件睡袍披在身上,没有系腰带,一手固定住两边的衣襟。
冷厉的俊脸漆黑,暗怒的嗓音寒冰刺骨,带着明显的不悦。
如果眼前站着的不是老爷子,恐怕早已被他一脚踹飞。
“阿,阿恒?”傅昌荣挑起花白眉毛,傻傻愣住。
完蛋,偷听被抓包。
怎么破?
老爷子咧嘴,讪讪一笑。
拿着拐杖的手紧了紧,而另一只,则无处安放。
傅景恒的视线太过犀利,他顿感心虚,眼神乱飞。
压根儿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会站在孙子房门口。
情急之下,只得握拳掩嘴。
“咳!咳!那个,今晚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乌云密布。”
松开手后,他指了指头顶上空,脑中一片空白,想到什么说什么。
“气温晴,有些许雷霆闪电。”
说完,儿子傅宗远贴着墙壁偷偷从左边离开。
“雾霾比较重,偶尔下雨。”
紧接着,儿媳妇叶素英悄悄从右边溜走。
“那个,可能还会下大重孙。”
老爷子心心念念第四代,就算神情慌乱,也没把这事儿给忘了。
精明的老眸垂着,不敢看孙子,胡须抖了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他每说一句,傅景恒的脸色就再黑一分。
眼看编不下去了,披着睡袍的男人终于开口。
“爷爷,照您老这么听墙角,大重孙恐怕下不来,冰雹倒是没少落。”
语气看似平平淡淡,但听的人却忍不住全身一哆嗦。
“难道您不知道男人办事的时候最怕被打扰吗?”
傅景恒接着问了一句。
然,老爷子却在心里回答:别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
“您这一大块冰雹下来,孙子我就算没有不能人道,也离不行不远了。”
最后,男人的语气有些重。
这么听下来,老爷子只得伸手,弱弱的指了指左边:“都是你爸的主意。”
果然上了年纪就开始不正经,竟学起了推卸责任。
傅景恒瞥了瞥眼,没有吱声,继续看着老爷子。
见孙子毫无反应,傅昌荣诧异转头。
不应该啊!
臭小子都这么说他这个爷爷了,怎么可能放过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