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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皱眉说道:“微微姐从不让我做伺候人的事情。”

虽然她签了卖身契,可微微姐没有把她当成奴仆看店。

平时有病患住院,像洗漱之类的事情,也都是由病患家属帮忙伺候的,她和尤四娘顶多也就是在对方不方便的时候,顺便搭把手。

江梅梅越发不满:“看来还是微微太娇惯你了,都把你给惯坏了,连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都给忘了。”

阿桃不想再跟对方说下去,她怕自己会被气得跳起来打人。

她转身就往外走。

江梅梅叫了她好几声,都没能把她叫回来。

没办法,江梅梅只能自己下床洗漱,心里却还在埋怨江微微,连个下人都调教不好,真是没用!

此时江微微刚去浴室洗完澡,正往回走,见到阿桃气鼓鼓地从屋里走出来。

江微微问:“你这是咋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见到是微微姐,阿桃稍稍收敛了一些怒气,但小嘴还是噘得老高:“那个江梅梅真是讨厌,还想让我伺候她洗脸洗脚,她只是小产了,又不是断手断脚了,咋就连个脸都不能洗了?”

江微微挺好奇的:“她怎么会让你伺候她洗脸洗脚的?”

“她知道我签了卖身契,觉得我是下人,伺候人是应该的,”阿桃说到这里顿了顿,小声嘀咕,“我就算是下人,也只是微微姐一个人的下人,跟她江梅梅有啥关系?她凭啥指使我干活?”

江微微笑了下:“行了,别生气了,赶紧洗洗睡吧。”

阿桃听话地下楼去了。

灶屋里的火还没灭,她得先把火灭了,才能去歇息。

江微微回到屋里,将刚才阿桃说的话,说给了顾斐听。

顾斐听候,也是眉头微皱:“你那个大堂姐不是个省心的人,还是尽快送走比较好,免得被她赖上。”

“嗯,我晓得。”

虽说江梅梅很可怜,可这世上可怜的人多得是,像秀儿阿桃尤四娘那样的可怜人,江微微不介意伸手帮扶一把,可像江梅梅这种满肚子算计的可怜人,江微微才懒得去管,。

就算她帮了对方,对方也未必会感念她的好,她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毕竟,她又不是圣母,能无差别地去博爱世人。

顾斐先把被窝给弄暖和了,江微微然后才钻进去。

她趴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

江微微洗漱完,下楼去吃早饭。

今天的早饭是大肉包子,还有热腾腾的现磨豆浆。

阿桃照例要去给江梅梅送早饭。

江微微却先一步伸出手:“给我吧,我去送饭。”

阿桃觉得奇怪,像这种小事,微微姐向来是不管的,但她还是听话的将碗递过去。

盘子里面装着两个大肉包子,另外还有一碗豆浆。

江微微端着包子豆浆上楼,走进屋里,看到江梅梅还在床上睡觉。

“起来吃饭了。”

江梅梅被叫醒,闻到浓郁的食物香味,连洗脸刷牙都顾不上了,一手抓起肉包子,一手端起豆浆,大口地吃了起来。

江微微嫌她邋遢,略微蹙眉,但也懒得去说什么。

很快江梅梅就把包子豆浆吃完了,她意犹未尽地抹了一把嘴:“还有吗?”

江微微道:“你看起来胃口不错,想必是恢复得很好,你收拾一下,赶紧走吧。”

江梅梅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你咋还赶我走呢?我昨天小产了,身子虚弱得很,还得继续调养。”

“可你爹昨天只交了一天的住院费,你如果还想住下去,就得继续交钱,”江微微伸手,“我们医馆是先交费后住人,给钱吧。”

江梅梅听到要给钱,顿时就缩了缩脖子。

她心虚道:“我没钱,你就不能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容我多住几天吗?”

“你有爹有娘还有婆家,我一个已经嫁人并跟娘家断绝关系的女人,凭什么收容你?“

江梅梅一噎。

她的眼眶迅速变红,开始掉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娘家不认我,婆家肯定也恨死了我,我哪儿也去不了,只能留在这里,你要是不肯收留我的话,我就只能去死了。”

江微微嗤笑:“你是金鱼的脑子吗?昨天我不止跟你说一个字,我这个人心肠硬得很,哭惨装可怜在我这里一点用都没有,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江梅梅见对方不为所动,顿时也不哭了,直接把眼泪一擦,无赖道。

“我就待在这里不走了,你难不成还能把我打出去?”

江微微直接笑出声来:“行啊,那你就老实待在这里,哪里都别去,等下我就去找爷奶和大伯,让他们亲自来这里接人。他们要是不来接你,那我便托人去杨树村,把孙家人请过来。”

一听到她要去找孙家人,江梅梅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真要把孙家人找来,江梅梅觉得自己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被剥掉一层皮。

江梅梅又哭了,一边哭还一边骂:“你咋就这么狠心呢?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就算了,还想逼我去死吗?你这么狠毒,就不怕遭报应吗?!”

江微微讥诮道:“说起报应,你现在才是真的报应吧。”

“我有什么报应?我什么都没做错,我能有什么报应?分明就是你太狠心,不肯顾念亲情,非要把我相公送去县衙受罪,这才害得我肚里的孩子没了,我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你和你相公就是罪魁祸首!你们必须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以后我的生老病死都应该由你们负责,因为这都是你们欠我的!”

最后两句话,江梅梅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红通通的眼睛里面,除了泪水,还有怨恨。

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昨天的柔弱无助,全都是她伪装出来的假象。

江微微早有预料,所以也不失望,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问:“我若是不答应你呢?”

江梅梅指着旁边的窗户:“你要是不答应养着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要让村里人都知道,是你逼死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看你们健康堂以后还怎么开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