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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德仍是沉默不语。

陶逊无奈,只得作罢。

他从小贼怀里搜出粉色荷包,一手拿着荷包,一手揪着小贼的衣襟,大步往回走。

顾德默默地跟在三步远的后方。

等陶逊找到乔水盈和青灵的时候,见到她们正在跟江微微说话。

确切来说,是乔水盈和青灵在死死瞪着江微微,两个人四只眼睛,几乎都要喷火了。

江微微却不为所动,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完全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陶逊见状,赶紧加快步伐跑过去。

“小姐,荷包找回来了,您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

他将粉色荷包递过去。

乔水盈接过荷包,打开看了看:“东西都还在。”

陶逊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将手里揪着的小贼往乔水盈面前一推,问道:“小姐,这个小贼如何处置?”

小贼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去就全看面前这个打扮精致的漂亮小妞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好心的小姐,我知道我偷东西不对,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大的孩子,一家老小全都等着我去养活,我没田没地,身体还受过伤,没法去干重活,我找不到其他的出路,就只能去偷了。求您看在我今儿是第一次偷东西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偷了!”

江微微有点想笑,这个小贼编的瞎话也太没水平了吧,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相信他的那些鬼话。

谁知。

乔水盈抹着眼泪说道:“原来你家里这么困难啊,你快起来吧,我这里还有一点银子,你拿回去,做点小生意,以后别再出来偷东西了。”

她将荷包里的银子一股脑儿地全部递了过去。

江微微:“……”

这姑娘脑子有坑吧?

小贼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编了一番瞎话居然会有人相信,对方不仅信了,还送给他好多钱!

他喜出望外,赶忙伸手去接银子。

陶逊赶紧揪住他的后衣领,一把将他拖开,嘴里说道:“小姐,这人说的都是假话,您别信他。”

小贼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立刻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疤痕,哀求道:“小姐您看,我这胳膊以前是真的受过重伤,大夫说以后都不能再干重活了,要不是这样的话,我随便寻个干苦力的活儿都行,也不至于沦落到偷东西的地步啊!”

乔水盈看到他胳膊上拿到狰狞的疤痕,立刻就信了他说的话。

她让陶逊走开,将自己手里的银子全部塞进小贼手里,还不忘安慰道。

“别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时此刻,江微微觉得乔水盈的背后有圣光在闪耀,她几乎都快被那洁白的圣光给刺瞎了双眼。

她忍不住揉了下眼睛。

顾斐对于她的任何举动都很注意,此事立即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眼睛进沙子了?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江微微摆手,表示没事。

小贼欢天喜地地揣着银子跑了。

陶逊非常心累,像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次他都会极力劝阻乔水盈清醒些,别被人三言两语就给哄骗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乔水盈这种性子说好听点叫善良,说不好听点就要自以为是,她只会相信她愿意相信的,并且坚持认为自己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顾德早已经默默地站回到了顾斐身后。

顾斐见他安然无恙,便对江微微说道:“我们回去吧。”

“嗯。”

一行四人往回走。

而乔水盈三人还留在庆兰县,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在庆兰县多待一段时间。

回去的路上,阿桃忍不住嘀咕:“那个乔小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她被贼偷了荷包,陶逊好不容易帮她把贼抓住,结果她不仅把贼给放了,还给了那个贼好多钱,早知道这样,陶逊和德叔干嘛还要帮她去抓贼?干脆就让贼带着她的荷包跑走就好了。”

江微微语重心长地教育道:“所以啊,你以后要引以为戒,人可以善良,但绝对不能愚蠢,做好事的前提是要看清楚面前的真相,若是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胡乱好心,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嗯,我记住了!”

四人回到船上,简单地洗漱一番,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但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商船竟然没有启航。

按照昨晚船老大的说法,今天天一亮船就会离开码头,可现在商船仍旧稳稳地停靠在码头里。

顾斐去打听此事,很快他就回来了,并带回来一个糟糕的消息。

“昨晚乔小姐三人遭到了抢劫,陶逊为了保护乔小姐身受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乔小姐至今下落不明,只有她的丫鬟青灵成功逃脱。青灵已经报官,庆兰县的县太爷得知乔小姐是平原府乔家的嫡女,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亲自彻查此案。”

江微微问:“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船老大担心乔小姐遭遇意外的事情传回到乔家,遭到乔家的迁怒,所以特意留在庆兰县,打算帮助县衙寻找乔小姐。船老大说,不管怎么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微微蹙眉,显然是对行程被耽搁感到有些烦躁。

阿桃好奇问道:“那个乔小姐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被人给抢劫了?”

江微微道:“估计是跟她昨晚烂好心有关系。”

“啊?”

见阿桃一脸的茫然,江微微耐着性子解释道:“昨晚那个偷荷包的贼你还记得吧?”

阿桃点头:“记得。”

“那个贼的胳膊上有一条伤疤,他称自己曾经受过重伤,留下了后遗症,无法再干重活,据我观察,他那条疤痕应该是被利器所伤,且伤疤还挺新鲜的。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前不久跟人动过手,且动了刀子。你想想看,这样一个敢跟人动刀子打架的人,会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贼吗?”

阿桃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