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封看到陈岳峰出现,暗骂一声老不死的。
这陈岳峰论起地位,和他这个神子比自然是还要矮上一截。但正如其所言,自己刚刚当上神子,在法神宫内地位根本不明确,也就至多笼络这些年轻的法神宫天才在自己身旁阿谀奉承,实际上并无太大作用。
和陈岳峰相比起来,他的资历辈分还差很多,闹起来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陈长老说的有道理,我今天就大发散心一次。不过,我这么做也只是提醒一下我未来的未婚妻,既然要嫁给我,就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否则我可不保证每次,都这么大发散心的。”莫寻封嘴角上扬,收回手,轻描淡写的说道。
话落只时,其从容转身,冷喝道:“我们走!”
霎时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气势惊人。
看到莫寻封离去,陈长老也是长出了口气。
“师傅。”灵楠看到自家师傅到来,罕见的露出笑容,上前问候。
陈岳峰摇了摇头:“楠儿,为师能帮你的只有那么多了,不过你要知道,如果你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尽快接受现实,否则,未来你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的啊。”
灵楠咬着红唇:“我绝不会这么放弃的。”
“你啊,从小性子就倔,交的朋友也是。”陈岳峰一脸叹息,看了眼苏夜,随后说道:“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这次是有我,下次呢?”
在他眼里,如果他不来,苏夜早晚要出糗。
不过苏夜倒也确实有几分本领,竟然可以在莫寻封手底下坚持那么长时间,倒是真的勇气可嘉。
苏夜哭笑不得。
陈岳峰如果不来,他有的是办法让莫寻封难堪,结果这陈岳峰一来,他不得不停手,反倒是让这莫寻封有机可趁,离开了。
现在对方还来到这里说风凉话。
不过对方毕竟是灵楠的师傅,他也没得法子,只能暗自耸了耸肩,叹气道:“多谢陈长老的提醒。”
“师傅,北境厉害着呢,您可不用担心。”灵楠起初确实也有几分担心。
但方才那一幕过后她回想起了苏夜的实力,对方完全没理由要害怕莫寻封啊,倒也是心里美滋滋起来,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赌到了人。
“厉害?再厉害能厉害的过莫寻封?”陈岳峰不屑的摇了摇头。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莫寻封领着一群人离去,面色却是极为难看。
“莫兄,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兄弟被打成如此惨状,这口恶气出不出就算了。今日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有损你我的颜面啊。”几个兄弟看向莫寻封,咬牙切齿的道。
莫寻封神色难看:“那又能怎么办?陈岳峰固然是救灵楠的意思居多,可其话语的意思并不是没有道理,真斗起来,陈岳峰保着她这个宝贝闺女,我们定然是两败俱伤。最为关键的是,我早晚要娶到灵楠,何必要于其斗个你死我活?”
“说的却也有道理。”几个人固然不甘心,此刻也只能顺着莫寻封的话道下去。
莫寻封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一群人跟着自己在法神宫内肆意妄为惯了,像是这种吃瘪还是第一次。
不过他退出却不单单考虑来的是陈岳峰的原因,而是苏夜的深浅。
方才那般场景,他再闹下去怕是真要和苏夜大打出手,打个你死我活才能分出胜负出来,虽说他自信绝不输给苏夜,但却不好在那个场景里动手,否则真闹个你死我亡出来,他也不好收手。
最为关键的是,他摸不出苏夜的深浅,心里完全没有谱。
思来想去,加上陈岳峰在此,他完全讨不到什么好处,倒不如放弃的划算。
“哼,这个小子,我早晚要让其知道我的厉害。”莫寻封眼神凌厉,此次交锋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
一群人议论过后,苏夜和灵楠,也是随同陈岳峰,回到了住处之中。
“你说什么?”
陈岳峰很是惊讶:“你打算依仗此子来考核法神宫,争取神子的位置?”
灵楠莞尔一笑:“没错。”
陈岳峰深吸了口气:“灵楠,你可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此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你怎么能如此轻信于其。而且神子的争夺,此次激烈的很。你把宝压在这个小子身上,能行吗?”
话罢时,陈岳峰看了一眼苏夜,依旧直言不讳。
“……”
苏夜一脸郁闷,这个陈岳峰还真是宠爱灵楠的很啊,说起自己的坏话起来如此畅快利落,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师傅,我现在把希望寄托在身上又有什么区别呢?”灵楠也不知道如何向自己师傅解释。
如果苏夜同意,她立刻将苏夜的身份告诉给自家师傅,想来到了那时,自家师傅便立刻会闭嘴。因为当初她见识到苏夜在圣地的表现时就已经想过让苏夜前来帮助自己。
只不过苏夜那会压根理都不理自己,陈岳峰当时也看在眼里,岂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也是觉得可行。
谁能想到,最后,她还是找上了苏夜。
陈岳峰看着灵楠的模样,摇头道:“却也在理,不过师傅担心的是你现在和莫寻封如此作对,又改变不了什么,待得以后嫁给莫寻封时,莫寻封岂不是早晚要报复于你。到时候师傅就是个外人了,想要帮你,也是手伸不到那么长了。”
“师傅,我都知道。”灵楠笑容苦涩:“我只是不想那么容易放弃而已。”
陈岳峰深吸了口气:“楠儿,你放心,为师会给你最好的帮助。既然你将希望寄托到了这个北境身上……”
话罢,他看了一眼苏夜,实在是感觉不到苏夜有何过人之处。
苏夜也懒的理会陈岳峰,坐在椅子上瞧着二郎腿,直接不说话起来。
“为师能做的不多,如果其真的有能力竞争神子,我会发动我最大的能力,投给其一票,但前提是他能过得了第二关吧。”陈岳峰对苏夜显然没抱有太大希望,话音落下,就摇了摇头,甩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