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都疼的神志不清了,胡乱中也不知抓了谁的手就不肯放了。
隐约间,她听到有人道:“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再然后,她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心口那无法言喻的疼痛已经减弱了不少,只是虽然少了,却还是无法忽视,就仿佛有根针,时不时的刺一下,让她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就这么病恹恹的倒在床上。
她眨着无声的双眸,然后就见封邺走了过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人倒没再剑拔弩张了。
“好一点了没有?”说完,整理了下她额间的发丝。
苏糖有些不习惯他的温柔,动了动想做起来,结果人却被按回了床上。
“还没恢复,就别急着起来了。”
苏糖也不倔,继续躺会床上,然后问,“我怎么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封邺身上冰冷的气息几乎凝为实质,“这具身体被人动了手脚。”
苏糖一听都惊呆了,“你说什么?”
封邺沉着脸,“噬魂阵。”
苏糖对阵法多少有所涉及,一听这这,气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阵如其名,这阵极其歹毒,一旦锁魂,除非破阵,否则要么魂飞魄散,要么连魂带身体,都听人使唤,如傀儡一般。她的魂一般人锁不住,所以一开始,应该就如封邺所言,有人对这具身体动了手脚。
她现在与玉姬的身体已经彻底融合,锁了这身体,也就锁了她的魂。
她阴着脸,玉姬的墓她去过,除了墓道,里面根本就无人靠近过,唯一的那次,还是她带人进去的。
“封邺,上次C大考古,在墓里你又发现谁不对劲吗?”
封邺那会身心都在她身上,别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也因此,倒是真的没注意有谁做什么小动作。
“抱歉。”
他突然道歉,苏糖倒是一愣,“你道歉做什么,与你又没关系。”
封邺,“你是我的妻,可我却没护住你。”说到这,就连眼角都黯淡了几分。
鬼王又如何,他自负的以为可以掌控所有,可结果呢,还是让她出了事。
他深吸一口气,眼里透着浓浓的杀意。如今阵法还没彻底开启,就代表着他还有时间,等找到那人,他定要让对方魂飞魄散!
苏糖有些不知所措,她一开始是真的很烦这家伙,甚至还有些抗拒,之前是钟宁的时候,几乎每一步都是被他推着走的,可现在他一道歉,她反而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他了。
到最后,她也只是含糊道:“护什么护,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都没能护住自己,你内疚个什么鬼啊。”说完,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小声道:“我再睡一会。”
睡觉只是托词,她闭着眼,却是与系统在聊。
“狗子,那次的事情,再看下数据。”
她倒没问系统幕后之人是谁,蝴蝶效应下,系统只能知道原世界的事情,改变后的世界,它也无能为力。
系统,“还记得你之前在墓地救的那三个学生吗?”
苏糖一愣,“竟然是他们。”
系统,“准确来说,只有王岳华。”
苏糖最后还是没有睡,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小时,最后猛地坐起。
封邺一直在旁陪着她,见状,不由问她,“怎么了?”
苏糖,“我得去找个人。”说完,就从床上走了下来。
她换好常服,正打算出门,见封邺已经跟在她身后,她顿了顿,倒是没有阻止,反而解释道:“你还记得一开始在城郊的墓地里发生的事情吗?”
封邺,“你怀疑是那三个学生做的手脚?”
苏糖,“岳恺可以排除了,当初要不是打我电话,现在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除了岳恺,她还有另外两人的电话,只不过当初那手机落在钟宁手里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对方宴,正想开口,却见对方突然含笑开口。
“对我,不必小心翼翼。”
苏糖讪笑了一下,“那个,可以找下钟宁吗?要一下她手机,我找个电话。”
“可以。”
封邺说完没多久,钟宁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与从前的嚣张不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变得战战兢兢,即便苏糖连续用了她两具身体,她也不敢不满。
“小姐,您要的手机。”
因为不知道苏糖的真名,钟宁只能以小姐称呼。
苏糖接过手机,就听封邺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钟宁低着头,道了句是,就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这一瞬,苏糖是真的好奇他是怎么分辨两人的,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要地址。
她将电话打给了岳恺,岳恺一听来意,倒是很热心。
“大师你要找岳华啊,我知道,我带你去,他那地址有点偏,一般人估计找不到。”
苏糖问他要了个定位,就开车直接去了C大。
岳恺是个话痨,再加上之前能离开神女墓还多亏了她,所以才刚打开车门,就开始叨叨了。
“大师,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找岳华啊,还不让我跟他说?”
苏糖,“有点事需要问一下他。”
电话里的声音与真人多少有些不同,可如今当着面,岳恺先是一愣,再抬头看了眼内后视镜,那倾城绝世的容颜,只一眼就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可也正是如此,他才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
“卧槽,你谁?!”
苏糖才想起自己换了具身体,她勾了勾唇角,突然带了几分恶作剧的坏笑,“说来话长,不过我可以长话短说。你还记得神女墓里的那位神女吗?”
岳恺听得手脚发凉,他当然记得,不过之前在墓地时,那位神女脸上带着面纱,虽说隐约可窥得其艳丽容颜,可到底遮住了大半张脸。
“你……你别告诉我,你变成了她。”
苏糖,“哎呀,恭喜你猜对了,现在奖励你可以看一下她的容貌。”
岳恺听得都快哭了,他就一个普通人啊。
“大师,你别逗我了。”
苏糖,“没逗你,不过这具身体出了点意外,不出意外地话,你朋友可能知道点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岳恺一改之前的害怕,他踌躇片刻,然后小声问:“我能知道一下吗?”
苏糖也没打算瞒着他,“还记得之前去城郊墓地直播吗?能跟我说说,是谁跟你们说,那里闹鬼的?”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玉姬的千年计谋,或许不过是成了他人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