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高中那会儿,两人曾有一个美好的初恋。
不过后来,就在高中毕业那会儿,这份美好,就彻底被打破了。
骄傲如裴宴,两人虽只谈了短暂的一年,可他怎么受得了这莫名其妙的分手,所以他也曾找过她,也曾哀求过。
可最终,她回了一句什么。
她说:很抱歉,我可能……只是很短暂的爱了你一下。
爱的那会儿是真的爱,嘘寒问暖,掏心掏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
可那么爱的一个人,说不爱,竟然就不爱了,甚至还对他说,不要再闹了,疯够了没有?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乔氏的关系,所以她才要分手,就连后来无意间听她与其他人说什么,高攀不起他,他也只是短暂的愤怒了一下。
可后来种种,他也是人,他也会累,挽留到最后,除了遍体鳞伤,再也不剩下什么了。
所以,他带着恨意,分手了。
而恰巧那个时候,他的父母又出现了一点意外,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外面了。
两人,自此分开,断了联系。
后来,他上了大学,乔颜也出道了,她长得好看,也够拼,所以,不出意外,她很快就红了。
再后来,她拿了影后,却在某次宴会上,被人下了药。
裴宴那个时候,其实是看到有人动手脚的,可他提不起半点兴致,直到她自己过来求助,这才勉为其难帮她一把,那个时候,心中可是毫无波澜,他甚至还以为,自己放下了。
回忆结束,再看眼前急于撇清关系的人,裴宴勾起唇角,讥讽一笑。
苏糖这会儿是靠在车门上的,他突然顷身而来,单手撑在车门上,接着,凉凉开口,“上次是很短暂的爱了我一下,这一次,是很短暂的利用了我一下?”
猝不及防被车咚了一下,苏糖还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听到他后面说的话,就更不好意思了。
渣的如此明明白白,是她没错了。
“前者我不否认,不过后者,恕我直言,裴先生也没吃亏啊。”苏糖声音颇是冷静,与他对视,也半点不虚,“就我那份稀土矿的开采合同,给我五十亿,我还得看心情。而裴先生,我却只意思意思,收了您十亿。”
裴宴嗤笑,“所以,颜颜是在说我给脸不要脸了?”
苏糖耸肩,打算给自己渣女的标签在打的深一点,便道:“裴先生这话说的,你我之间,谈钱多没意思,到底是曾经的美好,我对我的美好,一向很大方。”
“至于你说的利用,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就你与我的关系,能说利用吗?那是合作,双赢的合作。”
曾经单纯可爱的人儿,如今开口闭口的合作、金钱。整个人,从头到脚,连着他所熟悉的灵魂,都全都变了。
两人靠的很近,可这么近的距离,裴宴却觉得自己无法将她看透彻,他的脸色有些阴郁,甚至很想刨开她的脑袋,好好看看清楚,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而就在这时,地下车库多了一人,正是余洋。
余洋没发觉气氛不对劲,远远看着,只觉得车个车咚很是让人脸红心跳,原本他不打算打招呼的,不过一想节目组其他人也在下来,这才想着提醒一下。
“是颜姐姐啊!”
这可真的是,先前还在恼怒这男孩儿,这会儿居然撞到自己面前来了。
苏糖临变能力也快,直接伸手抱住裴宴的腰,翘着一只脚,笑吟吟地与余洋打招呼,“是余洋弟弟呀,节目都结束了吗?”
苏糖只是临时嘉宾,所以唱完就可以离开了,至于剩下的选手,还有些后续镜头要拍。
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没了镜头,余洋笑得很是阳光,闻言,用力点了点头,“是啊,我出来的快,不过其他人也在陆续下来了。”
他将最后一句话的重点说了一下,苏糖笑着点了点头,收下他这份好意,“行,我知道了。”
“那颜姐姐,我先走了啊。”说着,他便挥了挥手。
裴宴在他还未转身那一刻,就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不等苏糖反应过来,人就被塞进了副驾驶。
她懵逼地眨了眨眼,可余洋还没走,这会儿要争执起来,就有的她头疼了,最终,她只能摇下车窗,让小助理将她的包给她。
小助理神色紧张,瞅了瞅裴宴,又瞅了瞅自家老板,最后,她用眼神问:老板,需要帮忙吗?
苏糖觉得好笑,自己都搞不定呢,小助理能搞定什么?
算了,不想将无辜的人拉下水,便笑着挥挥手,“行了,都回去吧,我能有什么事。”
小助理还有些不放心,结果下一秒,一道凌厉的视线突然扫来,顿时将人吓得直往保姆车里跑。
太……太可怕了。
嘤嘤嘤,自家老板怕是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啊。
车内的气氛倒是没有小助理想的那么可怕,裴宴一路将车开回了公寓,并没有回到老宅。
公寓离他公司不远,不过虽然说是公寓,却是一户一梯的公寓,所以整个一层,都是他家。
很大,却也很冷清,像个样板房,几乎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苏糖脚不好,这会儿也不矫情,下车那会儿,直接手臂一伸,示意他抱。
裴宴只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将人抱了起来,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心里赌了一口气,在电梯里时,他居然道:“你说,我要不要放手。”
这没头没尾的话,苏糖压根就没多想,只以为他说的是现在要不要放手。
可现在她还在他怀里呢,要是放手,岂不是要摔个半死。
所以,她当时就回了三个字,“不许放!”
气势凌人的三个字,裴宴却听得勾了勾唇,“你说的,不许放。”
苏糖:???
“所以,再让我听到你说什么合同,交易,我就弄死你。”他的声音很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毛骨悚然。
特别是弄死你三个字,仿佛在说情话一样,情意绵绵地,结果,却是如此血腥可怕。
苏糖瞪大眼,完全没想到他竟是如此不要脸,居然炸她!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裴宴,“谁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