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酌从未想到,这小崽子的小戏码如此多,他的脾气已经算诡异难辨了,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也能甘拜下风,这小崽子居然比他还会玩。
她这简直就是老虎顶上拔毛,胆子不小啊。
“那好啊,给你一个机会,做不好……”萧酌掀起薄薄的眼皮,翘起淡色的唇,低声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勾人的哑色,“就拿你酿酒喝。”
苏糖跟着哆嗦了一下,从一开始,这家伙便想着逮到她,抓起来,酿酒喝,没想到兜兜转转饶了一大圈,这可怕的想法竟未减退!
心底狠狠地怂了一下,不过转念又想,自己底牌都亮出来了,现在这情形,她就是光脚的那个?这100%的黑化值,还能比现在更差吗?
不能了!
既然不能,那她还怂什么,当然是继续干啊!
“酒喝完就没了,而我,能无限提供美酒。”苏糖弯着眉眼笑,唐酒的模样,是偏可爱那一挂的,吹弹可破的鹅蛋小脸肉呼呼地,看着就跟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再加上那圆圆的杏眼,笑起来的时候,狡黠又灵动。
不过修真界,特别是上三洲,压根就不缺漂亮的女修,她之所以能在萧酌心中留下痕迹,系统就非常有话语权了。
宿主还是那个宿主,走位却是一次比一次风骚,别说男主了,饶是它跟着她那么久,也总能被她震惊到。
比如现在,居然还能与黑化男主谈笑风生,绝壁是个狠人啊。
萧酌自锁妖塔内出来,记忆尽数回归,原本还想与她一一清算,可如今,他却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
她坑自己掉入锁妖塔,可同时也是她,带着自己出来,虽说这一过程,他那些分身可能只是她无聊时的调剂品,可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该他掌握主权了。
“确实有几分道理,所以现在,酒呢?”
苏糖的这具身体,当初走的时候可是恨不得将衣服都当了,储物戒也是空空如也,之前跑去锁妖塔,还是抢了那些被她夺舍的妖,至于这具本体,钱包比她脸还干净,这个时候问她要酒喝,这不是为难她胖虎吗!
小崽子眼睛很漂亮,特别是现在动歪脑筋的时候,萧酌双手抱胸,心情十分不错道:“没有酒,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品尝你了。”
这种操作,苏糖一点都不虚,立刻指了指自己的伤口。
传闻萧酌的剑乃是他用自己的鳞片铸造,鲛人的鳞片,刀枪不入,用它铸剑,锋利无比。
被他的剑刺伤,伤口很难愈合,也得亏当初伤的不重,不然苏糖这会儿怕是已经一命呼呜了。
不过到底是伤着了,这会儿只需稍稍用力,鲜血就会从衣服里渗透出来。
苏糖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可当她挺了挺胸,想卖个惨,谁知不但没有流出鲜血,甚至还感觉不到伤口存在了。
萧酌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笑非笑道:“就你那点小伤,怕是早就愈合了。”
苏糖一愣,紧接着想到自己之前像个瘾君子一样扒拉着他的手指吸血。
得,卖不了惨了,不过没关系,作为一个‘正义人士’,眼下这个古怪的小镇,还是能让她逗留一下的。
“狗子,按常理来说,男主所到之处,皆不平凡,所以这小镇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定律,还真没毛病,系统一时间都噎住了,半响,它才缓缓道:“的确有所古怪,九洲一共分为三个等级,上中下,现在上世界的三个大洲,其中明洲大陆已经被萧酌摧毁,而咱们现在待得这个金洲大陆,也出现了异动。”
都说黑化男主可以灭世,可其实每个世界都有一定规律,男主灭世的前提下,是世界将灭世这个种子递给了男主,男主若是一心向善,那世界平安,若是一路黑化,那世界便会随着他一起灭亡。
原世界内,萧酌本就是一个极为任性的鲛人,他看上的,便是一只最为普通的蚂蚁,他也会将其宠上天去,若是他看不上的,不管你什么身份地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当然了,原世界的萧酌,最后还是没有动情,是以,在各个大陆出现异动后,他都是袖手旁观,甚至惹恼了他,还加剧了毁灭的速度。
锁妖塔的毁灭只是其中一环,不过现在锁妖塔无碍,那些罪孽深重的大妖也未被释放,所以很大程度减少了暴动。
苏糖唔了一声,便示意系统继续。
“这里有条恶蛟,先是以恶念为蛊,让恶念如瘟疫一般迅速扩散,而随着小镇上那些中招的百姓,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恶念,濒临死亡,痛不欲生,这股恶念便会加剧,而后,恶蛟又吞噬这些恶念,用其修行,现在,怕是离化龙不远了。”
蛟与鲛不同,虽然音相似,不过蛟是由蛇蜕变,而蛇的最大梦想变成成为龙。
不过鲛人大补,若是能将其吞噬,修为必定大增,所以,系统又紧接着道:“那条蛟已经盯上你们了。”
苏糖眼睛一亮,满眼都是搞事的状态。
“萧公子……”她本欲想将此事说出来,可谁知,萧酌却挑了挑眉。
“你唤我什么?”
苏糖眨了眨眼,一时间没觉得哪里不对,便道:“萧公子啊,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萧酌笑得很撩人,可眼中却透着一丝凉意,“在锁妖塔时,你可不是这般生疏的啊。”
苏糖一噎,想说那锁妖塔能与现在一样吗?
她有马甲护身,他又失忆,自是不怕的。
“锁妖塔那会,与现在那不是不一样嘛。”
苏糖声音弱弱,萧酌却眯起双眸,“所以,你那会儿仗着我失忆,将我往死里欺?”
虽然的确如此,可这话谁敢承认啊!除非她不要命了!
“没有。”苏糖赔着笑,又道:我那会儿就是觉得好玩……“
她话还未说完,萧酌却忽地打断,声音低沉道:“因为觉得好玩,所以你逮着谁都喊郎君?”
苏糖刚想反驳,她一共也就喊了两次,一次是在锁妖塔对着他分身,还有一次……
她猛地抬头,“所以你两天前就已经知道我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