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撕破了,再过一会儿怕是都要上门厮杀了,唐夫人这个时候若还坐得住,那唐家的颜面基本上就是被人踩在脚底,荡然无存了。
不过……
她将视线挪到萧酌身上,眼前这人修为莫测,她竟是察觉不到他的实力!
这样的人,若是无法拉到自己这边来,那就只能一个下场。
不过唐夫人心里清楚,暂时来说杀他太难了,所以这件事得往后挪,她想着那些名门修士,一惯都端着,说多了便不好意思插手,便以家世为由,想着将他劝至一旁,不管此事。
唐夫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听着如沐春风,非常有家主夫人的风范,实则睚眦必报,锱铢必较。
“这位公子,唐家家事,让您见笑了,等往后有空了,我唐家再设宴邀请您。”她先礼后兵,又道:“所以现在,能请您让开吗?”
“唐家家事?我虽姓唐,可从未入你唐家家谱,这算哪门子家事,何况……”苏糖扬起脸,笑看着萧酌,接着在他愕然的目光下,大大方方地牵起他的手,拉给唐夫人看,“婚嫁女子随夫姓,以后这唐氏之姓,怕是得还给你们了。”
小崽子说这话的时候,嚣张地抬着头,像是在炫耀似的。
这话听得,萧酌若还能忍,那他就不是男子了。
她都如此主动了,萧酌必然有所回应,“萧夫人。”
苏糖傲娇地哼了哼,算应下他这个称呼,不过萧酌却不满意,捏着她肉呼呼地玉手,勾起愉悦的弧度,道:“你应该唤我夫君。哦,我忘了,你惯喜欢唤我郎君的,这都随你。”
郎君夫君意思都一样,不过这小崽子的郎君一点都不值钱,心情好的时候便随处乱喊,所以,还是夫君听着更顺耳。
不过这个节骨眼,萧酌可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管郎君还是夫君,得让她先承认。
苏糖自己起的头,哪会反悔,当即笑容甜蜜,声音软懦地喊道:“夫君~”喊完,又指着唐夫人她们道:“你看,他们都欺负我~你帮我打他们~”
萧酌听得眸色深了,骨头也都酥了,想……将她藏起来,谁也不让见!
“叮,黑化值下跌10%,当前黑化指数:40%。”
唐夫人听在耳中,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了,不愧是那卖酒女的小野种,与她母亲一般,勾起男人来都一套一套的,真正是令人生厌!
“夫君?”唐夫人讥讽地看着苏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与他做到哪一点了?莫不是要我提醒你,你早已是林家娘子,这庚帖已过,林家给你休书了吗?”
这番字字诛心,没有哪个男子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曾经嫁过外人。
她算计的便是这一点,她不信,这看起来清风霁月的俊美男子真的能忍受这一点。
果不其然,她说完,萧酌的脸色便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叮,黑化值是上升10%,当前黑化指数:50%。”
苏糖目瞪口呆的听着系统提示,这他娘的,跟闹着玩似的,前脚才跌,后脚竟又给她涨上去了!
敲你吗!
她与唐夫人势不两立!
她要鲨了她!
苏糖肉眼可见的生气,唐夫人便觉得自己计谋得逞,她高傲地抬起头,冷笑道:“唐酒,这是你自找的。”
找你妈!
苏糖很生气,气的当场就想甩开萧酌的手,结果她才这样想呢,萧酌却猛地将她握紧,接着,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目光下,祭出武器。
鲛人的剑,在他手里发挥会更好,这不,只一只手,便宰了护在唐夫人身边的弟子。
这剑如同有灵一般,泛着幽光,杀得皆是唐家弟子。
这一手太过迅速,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直到那些弟子倒下,唐夫人才狰狞着脸,怒目圆睁,“竖子而敢!”
苏糖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杀都杀了,唐夫人还觉得敢吗?”
唐夫人脸色阴毒,她没想到,这人竟是如此嚣张,在岭洲大陆当着她的面,杀她唐家子弟!
“其余人,摆阵!”
她不敢小瞧萧酌,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竟未曾发觉,这样的敌人太过可怕。她没有时间犹豫,也不能犹豫,否则这唐家怕是要被他杀个干净。
不过,她犹不犹豫都无所谓,反正结局都一样。
苏糖原本还想与唐家慢慢玩,然后发现,慢吞吞地不符合她性子,她就喜欢有仇当场报。
“夫君,让我先玩玩。”
唐家阵法也算有名,苏糖起了战斗欲,想着痛痛快快打一场,然而萧酌正值气头上,他一点儿都不想浪费时间,他只想问清楚,那狗屁林家算什么,婚事又是怎么一个情况!
萧酌心中盛怒不已,可好不容易才骗到手的媳妇,惹生气了就没了,毕竟她成不成亲,都是要与他在一起的。
至于眼前这群扰人姻缘的垃圾,索性宰个干净!
萧酌盛怒之下还是舍不得松开苏糖的手,便与她道:“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夫君陪你。”
这场架打得,唐夫人都快气急攻心了。
她认认真真列阵杀人,不敢有丝毫马虎,可对方却在她面前秀恩爱,这是当她死的?
于是,她退至一旁,继续用言语激怒萧酌,“这位公子可真是够大方的,一女嫁二夫都能原谅,就是不知唐酒可曾与你说过,那林家是怎样的人家?”
“不,我一点都不大方。”萧酌阴鸷地看着唐夫人,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所以,知道这件事的,都得给我死。”
只有这些人都死了,那小崽子嫁过人的事便就此过去了。
唐夫人没想到他竟是这般想的,当即脸色一变,倒是苏糖,腰际被人死死扣住,疼的她龇牙咧嘴,最后气急败坏道:“嫁个屁!老娘都不知道那林家衰仔长什么鬼样!”
“一短命鬼,还想做我夫君!唐夫人既然那么喜欢他,那我稍后便将你女儿送他相聚!”
唐夫人听她咆哮完,脸色阴郁地几乎能滴水。
这该死的小野种,居然敢拿她女儿来说事!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