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身上是有味儿,可沈娇不是喜欢他吗,怎么连这点小味道都忍受不住?
“沈学妹!”
白月光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又因忌惮沈娇家世,死死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到最后,只见那脸上的肌肉都一抽抽了,明明俊气的脸庞,硬是出现了一点狰狞。
斐郁与实验室久了,见到的都是冷冰冰的机器,可这些日子与沈娇在一起,却突然发现,原来一个人还能有这么多表情。
不过,还是不如他的仪器有意思。
这些人,真无趣。
斐郁懒懒地缩在角落里,那兴致缺缺的样子,倒是让苏糖警钟大响,她一把将它给抱了起来,然后心疼道:“乖乖,你这是怎么了,你也被臭到了吗?”
白月光:……
想杀人!
斐郁面无表情,甚至还糊她一爪子。
结果,他才伸出爪子,苏糖就一把抓住,接着一脸感动道:“乖乖,你这是怕爸爸被臭晕,然后才想捂住我鼻子吗?我的乖崽这是长大了啊,果然没白养啊。”
爸爸是什么鬼?
斐郁面瘫的脸快维持不住了,结果苏糖却感动的将脸埋在他身上,“啊,爸爸好感动。”
斐郁:……
呵……
他的内心一声冷笑,面上却无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到了这一步,他算是发现了,什么白月光,什么学长,不过是被她玩弄于鼓掌间的玩意儿。
这女人瞧着蠢笨,可每一步,她都能精准的让对方颜面无存。
他不清楚为何她要这样做,像她这样的身份,想掐断白月光的前途,是轻而易举地事情,或许,这就是她的乐趣?
斐郁细想了三分钟,然后就觉得索然无趣了。
因为他觉得将事情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是一件相当无聊的事,果然也只有这女人才会干得出。
苏糖深吸了一口气,她每天都给哈士奇洗澡,又一直喝奶奶,所以斐郁身上带着一股牛奶味,这样一想,一个极其高冷的家伙,身上的气息却是牛奶味,这反差竟意外地有些萌呢。
“我家乖崽真可爱。”说完,还非常不要脸地亲了一口。
斐郁因为感情缺陷,身边几乎是没有朋友的,除了实验便是实验,便是他父母,从前也是甚少交流,后来他们双双去世,斐郁更是寡言了。
直到现在,他这几天内心的吐槽都快抵上从前好几年的吐槽量了。
这女人强势地闯入他生活,接着又干涉他,偏偏他又奈何不了,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还是头一回发现,然后,他非常不爽。
亲的口红印就顶在他额头上,那该死的女人笑得花枝招展,还拿出手机拍了个照,接着又捣腾了一会儿,不必猜,以他这些日子对她的了解,定是在发她朋友圈。
白月光尴尬地站在那,他脸上的愤怒已经渐渐淡了,理智回归,他才发现自己方才有多莽撞。
差一点,自己就与她撕破脸了。
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接近她,不从她身上刮走点什么如何甘心。
原本,他钓着她这么久,也差不多要收网了,不过最近也不知怎地,频频出现意外,都快让他产生怀疑了。
就比如现在,这份怀疑就无限被放大,让他心神不宁。
好在,苏糖与哈士奇闹完,就立刻懊恼了,“学长,我……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你别多心,我口无遮拦,你知道我这人……对不起。”
沈娇这人,走哪都有一堆人捧着,让她道歉实属罕见。
白月光便又回想了下她从前的作风,的确不像刻意为之,便无奈叹了口气,“没什么,我知道你的性子,不会与你生气。”
他这样一说,苏糖当时眼睛都亮了,哪还想先前黯淡无光的模样。
沈娇的脸,在苏糖影后级别的表演下,竟让白月光也心中一软,毕竟肤白貌美,只要她不作,这张脸还是非常能打的。
“真的没生气,你别不开心了。”
他极耐心地哄着,苏糖见好就收,立刻破涕为笑,然后娇滴滴道:“学长真好。”
都到了这一步了,白月光因为她又是生病又是住院的,趁她心头愧疚,便随口道::“哪有那么好,如果真的好,我也不至于现在都没公司要。”他像是与好友闲聊一般,随意小小吐槽一二,接着又一笑而过,“算了,等我养好身体,大不了换个城市。”
苏糖一听他说换个城市,眼神都变了,极为紧张道:“学长这是要去哪里?”
白月光故作轻松,微笑道:“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之处,学妹放心,以后有空,我们还能再聚。”
这对沈娇而言,当然是不行,她还没把人拿下呢,怎么能让人溜走呢?
于是乎,苏糖当机立断,“你放心,工作的事情交给我了,对了,你之前投的哪几家公司?”
白月光的实力并不差,到底是A大校区的学霸,若是对应的专业,实习岗位自然是要他的,不过他眼高手低,投的那些都是需要实际经验的管理层。
这样的简历,只要公司不傻,当然不会让他上岗。
毕竟学霸只霸在学校,出了校门如何,这可是未知数。
不过,这就是白月光的心机之处了,他故意说自己失败,等的就是沈娇亲自问。
这不,她就上勾了。
“说起来,你别笑话我。”白月光略显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红晕,像是不好意思,乍看之下,的确非常养眼,“我投了沈氏。”
接下去的聊天内容,就顺理成章多了。
白月光像是不小心说漏嘴,然后苏糖一脸要替他讨回公道,这种场面,无聊的让斐郁直接打了个哈欠。
“哎,乖崽是到睡觉时间了啊。”苏糖抱着哈士奇,见他兴致缺缺,便笑盈盈地与白月光道别。
白月光目的达成,也是满心欢喜道别,“嗯,学妹回去小心。”
苏糖抱着哈士奇,等离开病房,却突然停下脚步,像是自言自语,她道:“哎,既然老朋友都躺在医院里,不去看望他似乎也说不过去啊。”
她这样一说,怀里的哈士奇立刻眼神一变。
她口中的老朋友,不出意外,应该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