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被那意识体气到自闭,偏她先前还真的答应斐郁,一旦成绩不及格,就得让他补习。
说出去的话,收是收不回来了,只能咬牙切齿,忍辱负重!
“狗子,来,说说看,那智障东西现在跑哪里去了?我要把他老巢再次给端了!”
系统对她所经历的事情表示了深深地同情,然后道:“哦,他们最近在接触沈家老二,就是你二叔。而且……”系统查着查着,突然就震惊了,“卧槽,崽,你家二叔的身体居然能承载意识体!卧槽,他还看上了你爹!”
接连两个卧槽,苏糖当时就坐不住了。
“啥玩意?”她火急火燎地站起来,见斐郁看着自己,立刻解释道:“斐郁,十万火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逃你的课,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斐郁分得清事件缓和轻重,见状,也立刻跟着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便站在了她身后。
无需太多的解释,只一个动作,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苏糖愣了一下,她原本还想着如何解释,毕竟自己能发现意识体什么的,这事情说出去太古怪了,她不想被打成异类,那势必就要撒谎,可谎言总是需要无数谎言来哄,对着一个智商如此高超的人,说谎就变得很难。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问。
苏糖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带上了他。
偌大的沈家住宅,她不过是单独出去住了几天,表面看没什么变化,可若是细看,却是一堆不对劲。
从前生机勃勃的花园没了园丁的照看,花草开始凋零,这只是一个开始,再往里走,那些老宅的佣人们表情也非常诡异,像是被什么事情给惊吓到了,眼神透着浓浓地恐惧,这会儿见苏糖回来,更是吓得不轻。
他们不敢说太多,可面色实在称不上太好,更甚至开口的架势,更像是要将她赶走,“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苏糖盯着她们,眉头紧锁,她与斐郁对视了一眼,决定先稳住那背后之人,“没什么,就几天没回来了,回来看看我爸妈。对了,他们人呢?”
“沈先生与夫人在屋内休息呢,需要我去叫他们吗?”
苏糖摇头,然后便拉着斐郁一路朝着客厅走去。
“你站在我身后。”斐郁反客为主,将小姑娘拉到了自己身后。
苏糖还想上前,却被他伸手弹了弹脑门。
“听话。”
与她的焦虑不同,斐郁倒是十分冷静,不过也是,这种时候,越是着急越会出事。
苏糖担心沈家夫妇,而对斐郁来说,父母身亡,唯一在意的人只剩下眼前的小姑娘了,所以,只要她安全,就什么都无所谓。
当然,小姑娘在意的人,他也还是会救得。
四下无人,斐郁索性弯下腰,缓缓道:“我制作了一个好东西,等会或许能派上用处。”
苏糖:???
不是,这人天天跟她在一起,还能背着她准备东西,准备什么东西啊?他哪里来的时间制作啊!
斐郁瞧着她一脸疑惑,微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相信我,好吗?”
能不信吗?这可是男主啊!
于是,苏糖呆呆地点了点头。
再说沈家,沈家老二常年缺席,最近却是频频住在家中,这也就算了,好歹也是沈家出来的人,内里再坏再黑,外表也是非常能唬人的,可如今,被那意识体侵占之后,他就大变样了。
从前人模人样的,爱端着架子,可这会儿,那意识体也不知是不是被憋狠了,终于可以吃到美食了,居然像猪一般,让厨房给他煮了一堆吃的。
吃又吃的狼狈,连筷子也不拿,很多菜都用手抓,而一些手抓不上的,就索性用盆子往嘴里倒,那情形,看的人都想吐了。
苏糖一走进去,就被各种食物的气味所包围,因为东西太杂,那些食物飘出来的味道反而冲的让人难受。
“卧槽,二叔,几天不见,你怎么成猪了啊!”
‘沈二叔’拿着猪蹄的手微微一顿,他猛地抬头,见来者竟是苏糖,当时眼神就变凶了。
四目相对,苏糖当时就眉头紧锁,“狗子,就是这智障害我挂科的?”
在得到系统的准确答案后,苏糖当时就抄起了一旁的椅子。
上次没砸死他,这次怎么也不能让他逃过一劫了!
她阴测测地往‘沈二叔’身边一座,勾着唇,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二叔啊,许久没见,你我喝一杯?”
她这一笑,直接让‘沈二叔’愣住了。
不对啊,据他调查的消息显示,这沈娇虽然嚣张,却是个实打实的草包,可如今……这气势、这笑容,怎么看都不该是一个草包所能拥有的啊!
“你是谁?”
苏糖笑得更开怀了,可勾着他脖子的手却是越来越紧,这哪里是叔侄,这就是死对头啊,锁他喉的那种!
“当然是你的好侄女了,来,先前过年那会儿,侄女对你态度不好,现在就当赔礼,咱们喝一杯,如何?”
她嘴上打着商量,那边斐郁却已经替他倒好了一杯酒。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将酒灌到他嘴里。
这哪里是敬酒,这分明是想弄死他啊!
意识体进入沈二叔身体好几天,做事一向都敞开着,想吃就吃,想辱骂人便辱骂人,可这会儿,却被这两人弄得莫名心慌。
就,害怕。
他甚至不知道这股害怕从何而来,明明都能进入人的体内,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何况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他们的长辈!
意识体还是不够了解人类,光一个长辈,又算得了什么?
沈家佣人害怕他,是因为他是主人家,而沈家其他人,到底是一家人,担心他的这种反常是有什么精神疾病,怕吓着他,所以才百般迁就他。
可苏糖就无所谓了,他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甚至,因为挂科一事,她到现在还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意识体死了就是一滩血,她眯起眼,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椅子,这一把轮下去,这破玩意能不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