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温馨的场面,一声主人直接打破了所有可幻想的空间。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偏混蛋还一脸不自知,在那叽叽喳喳道:“我想了想,从前我都是高高在上的魔头了,而那时候的仙督可还是个可怜,我又不可能无故跑去怜悯你,最有可能的结果便是看上你那张脸,想做你的主人了!”
亓恒:……
短暂的无言之后,亓恒终于不再被她牵着鼻子走。
“旁人看上脸都是想带回去做男宠,你倒好,看上了我,只是想做我的主人?”
苏糖瞪眼,“你那会儿才多大,我若是将你带回去做男宠,岂不丧心病狂?”
她认识他那会儿,瞎子才十岁上下,能对一个十岁上下的人产生那种念头,何止丧心病狂,简直枉为人!
苏糖试问,自己还没变态到那种程度,那会儿欺负他,就是想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人间险恶,以后做了仙督,可别白白被人骗。
却不知,别看亓恒那会儿才十岁,早已知晓何为人间,反倒是她的到来,给自己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光芒。谁也不曾知晓,十岁的瞎子,一度暗暗期待她每快些过来,因为只有她,才将自己当成一个人,而非一个瞎了眼的畜生。
记忆回归,亓恒再看眼前的魔头。
那哪是魔头,分明就是一只骄傲的野猫,明媚又可爱。
这般一想,亓恒就忍不住想伸出一根绳子逗逗她。
“可你本就是魔头,魔头若不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那还能称之为魔头吗?”
苏糖一噎,的确,很多魔头丧心病狂,可她不一样!她是一个有底线的魔头!
“那些都是低级魔头,像我这样的高级魔头不一样。”
猫咪强行挽尊,亓恒只笑不语,可他这样,却惹恼了苏糖,总觉得自己被人嗤笑了。
“喂,你可别太过分!若不是我,你现在怕是要被整个正道追杀了!”一这事苏糖就来气,让他切不可鲁莽,他倒好,一下子吸收那么多鬼气,若不是有她在,妥妥地入魔!
亓恒一声轻笑,非常认可地点头,“是啊,所以阿落救了我,那……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吧。”
苏糖原本还想着,救命之恩了,下面定是没齿难忘,她还能顺便要一些承诺,结果峰回路转,当时她就瞪大了双眸。
这操作不对啊!
不都是姑娘才以身相许吗?他可是仙督!可是正道魁首啊!就这么将自己送给她,正道们知道吗?
亓恒看着猫咪琥珀色瞳孔微缩,眸色一眯,直接主动出击。
他算看出来了,等着猫咪开窍,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为了尽早可以抱得猫咪归,只能看自己了。
他知晓她一贯心软,这会儿又大病初愈,便故作虚弱地拉着她的手,“阿落嫌弃我吗?”到这,他突然黯下眸色,“也是,当年阿落都将眼睛给了我,我却恩将仇报,不但没有护住你,反而在修士面前将你困与寒洞。阿落怨我,是正确的。”
苏糖这人,最是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她宁愿男主给她傲慢一点,这样她虐起人来就不心疼了,可现在,明明当初那件事的确他做的不妥,即便他也是为了保全她,但事实就是将她给困在了寒洞。
“阿落若生气,回去之后,也可将我困在寒冬。当年我困了阿落整整四十一年零六个月二十七,等我们回去,阿落便也将我困在寒洞四十一年,不,四十二年吧,又或者,阿落困我一辈子都校”
苏糖压根就没有那四十一年的记忆,乍然听闻有四十一年出头,不由讪讪道:“你记得那么清楚啊。”
她那会儿真的没想到他会怀念自己,毕竟她一开始也挺过分的,十岁的亓恒万人欺,她也算其中一个,虽为了保证他可以长大,她也给了他不少食物,还故意喝醉了拉着他练术法。可那个时候,她随心所欲,想到教他什么便教什么,若是换了旁人,估摸着都学不会,只是她想,男主的话,这点赋应该有的。
果然,没多久,亓恒便进入了炼气期,后来被一个散修看重,将他收为徒弟。
其实,他不知,连那个散修都是他故意引来的。
那位修士虽只是一名散修,可修为高深,便是各大宗门都得以礼相待,亓恒跟在他身后,没有宗门纷争,反而落得清静。
“怎么会记不清楚。”亓恒垂着眸色,这一次没有半点演戏的成分,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他以为可以与她重新开始,即便她瞎了,看不见,万人嘲,但没关系,这一次,他能护住她,却不知,那次差点失去了她。
重来一次,亓恒想,便是与下为敌,他也绝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了。
“阿落,你擅闯地府,他们可有为难你?”亓恒放柔声音,他深怕为了救自己姑娘受了委屈,但这里是地府,即便他是正道魁首,可这种身份放在地府怕是那几位都不会高看几眼。七八中文天才 这般一想,他便觉得自己还是太弱了,若是……若是自己可以成仙!
每个修士的最终梦想都是成仙,可亓恒从未想过,他想的,不过是每都与混蛋在一起,若是混蛋不在了,即便拥有再多的修为,再多的寿命,也全都不值一提。
亓恒的愿望很卑微,到只有一个的魔头。
“没樱”苏糖没有隐瞒,反而出了那几位殿下对她的好奇,反正亓恒早晚会知道,还不如从她嘴里出来,于是她道,“就是那几位殿下太热情了,我不是与他们我记忆紊乱吗,原本还想着他们能不能帮我一下,结果倒好,又是生死簿,又是孽镜台,居然都失效了!”
提到生死簿的时候,亓恒心头一颤,“你确定?”
苏糖,“对啊,不止我,连你也是。那几位殿下每个人,即便是修士,命运都是出生就定好的,唯有你跟我,是两个异类,只有出生,没有未来。”
亓恒眼睛骤然抬起,神色也微变道:“何为没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