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老子傻啊!”贺君灼直接咆哮道。
慕珏眼眸一利,金绳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他的背上。
“再敢口出狂言,决不轻饶。”
贺君灼疼的呲牙咧嘴,但一双黑眸还是死死的瞪着他,“有种你就打死我。”
“行。”慕珏直接站起,一步步逼了过去。
贺君灼瞬间瞪大了双眼,在他抬手的那一刻,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耳边传来几声轻响,而后再没动静。
过了许久,贺君灼才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慕珏早已不见了踪影,而他的脚边竟出现了一座微型聚灵阵。
阵眼处放的雪白通透的灵石,不断地散发着精纯的灵气。
贺君灼还是第一次见到上品灵石,好奇的蹲下身去察看。
“迅速坐下恢复灵力。”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他猛地站起,朝四周张望却没看见任何身影。
贺君灼虽然不想听慕珏的话,可现在丹田和肚子全都空空如也,滋味实在难受。
‘补充了灵气也好找机会逃跑。’
抱着这样的心态,贺君灼盘腿坐进了聚灵阵内。
与阵外的严寒不同,阵内暖如初春,再不用受寒风灌体的折磨。
浑身上下的数万毛孔像活了一般迅速张开,贪婪的吸吮着周遭的灵气。
贺君灼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掐动指决引导灵气进入丹田。
磅礴的灵气不断滋润着全身上下,以往滞涩不前的修为开始缓缓提升。
贺君灼此时还意识不到,自己的修炼环境是多么奢侈。
即便天阙仙门是修仙界第一大宗,也不会‘财大气粗’到用上品灵石给一个炼气期的杂灵根修炼。
全宗上下,或许是整个修仙界上下,谁都不会这般挥霍。
贺君灼这一坐就坐到了下午,睁开眼睛时整个人神清气爽。
可一炷香后,他马上就‘不爽’了。
贺君灼看着脚边的黄品灵剑,开口道:“干嘛。”
慕珏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捡起来。”
说话间,他开始不断压制自己的修为,直到与贺君灼同等。
贺君灼挑了挑眉,“你这是要跟我打架?”
慕珏神情漠然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语。
“打就打。”贺君灼早就想动手了。
“赢了我,你可以走。”
贺君灼提剑指向他,“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他立刻倾身而上,手腕一转,剑尖直逼慕珏面门。
慕珏侧身抬手,挥出一道剑气,
剑气凌厉无比,犹如凄风冷雨,裹挟着罡风之势直劈而下。
贺君灼两眼大睁,半空旋身,堪堪躲过一击。
落地的一瞬,又一道剑气袭来,他举剑阻挡,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贺君灼单膝跪地,整个人向后滑去。
“你耍赖!”他不忿的大喊道。
慕珏漠然的看向他,依旧不发一语。
“你乃剑修,即便没有修为支撑,招式间也强我数倍,这不公平!”
慕珏闻言,随手将手中的树枝扔掉,“再来。”
贺君灼咬牙站起,运足灵力再次向慕珏冲去。
一炷香后,他被狠狠的摔倒在地,整个人鼻青脸肿,气喘如牛。
“再来。”
贺君灼脸色涨红的一把甩掉手上的灵剑,躺在地上不去看他。
慕珏将一只手背至身后,走了过去。
贺君灼在心里骂了他无数句,这会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说什么给他机会让他下山,这分明就是借机教训他!
这种烂人,跟宗族里的那些鬼王八有什么区别。
慕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贺君灼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一望便知。
他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腰间,贺君灼整个人飞起,重重摔入聚灵阵。
“打坐修炼。”
说完,他就坐在了石凳上,一双寒澈的眸子冷漠的看着他。
贺君灼抹去唇角的血迹,捂着腰咬牙盘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断默念这句话的贺君灼开始引导灵气,进入修炼状态。
这一坐就坐了一个晚上,再次睁开眼睛的贺君灼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心。
他来天阙仙门时,才刚刚到达炼气中期,就这几天竟然摸到了炼气后期的门槛?
就他那三系杂灵根,修炼竟然也能这么快?
还不等贺君灼高兴一会,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牌子就扔到了他的脸上。
“自己去外事殿。”
说完就走进了石门,留下一脸懵的贺君灼。
山中的禁制已经打开,但贺君灼也整整走了一个上午。
“明明就挥挥袖子的事情,非得让我用腿!嘶——”
还没说完就扯动了嘴边的伤口,一张脸顿时皱了起来。
贺君灼拿着牌子一路边问边找,腿都快断了才找到慕珏口中的外事殿。
他以前在宗族里也听过那些从宗门里回来的人说过这个外事殿,好像就是领东西的地方。
什么灵石丹药都是从这里领,贺君灼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子。
上面除了一柄剑,最下角还有个慕字,其他什么都没了。
贺君灼撇了撇嘴,迈步朝里面走去。
他进去后就开始排队,别人都是成群结队一起来的,有时候领了一份,就走了十好几人。
最少也是三五成群,就他特立独行,一个人站在那里。
一个外门弟子见状便走了过去,朝贺君灼比了个三的手势。
贺君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那人不耐烦道:“三个下品灵石,我带你去后面领。”
这分明就是趁机敲竹杠,贺君灼不予理会,还是站在那里排队。
那人见他不识抬举,便跑到一名年轻管事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管事走过来便推了贺君灼一把,“去去去,别人都是成群结队,偏你一个人来领,想领东西叫你门内的人带你过来。”
说完就不由分说的将他赶了出去,队伍中顿时发出几道嘲笑的声音。
贺君灼咬着牙握紧了手里的牌子,眼中全是狠戾。
隔天上午,司务掌事刚从房中走出,一名管事便大汗淋漓的跑了过来。
“怎的这般慌张。”他蹙着眉道。
管事结结巴巴道:“太,太上长老,亲,亲自领着他门下弟子,正在外事殿门口排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