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怎么忍?!
霍承隽的呼吸顿时重了一度,对她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他的灵魂都在颤动,木木麻麻的,不知道是沉重还是痛,这种感觉,是他熟悉的,仿佛被人一拳打在胸口,闷痛传遍全身,让他喘不过气。
尽管如此,他的眸底仍是波澜不惊,声线平缓干净的道:“澄媤,我们不可能,我们是……”
“你不用一遍一遍提醒我们的关系,我暂时还没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霍承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承思冷声打断。
“你想囚禁我?”
“是你逼我的!”
霍承思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了,脚步有些不稳。
常年得不到纾解的伤痛,每一天都在反反复复发作,直到与骨血融为一体,连衣服的丝线都散发着她从骨血里渗透出来的悲伤。
霍承隽看着她的背影,薄唇抿的很紧,额头青筋暴起,放在西裤里的手紧握得颤动,指节都泛着可怖的白,只有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的表情才能自由管理。
她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却被这段关系逼成如今这个样子,易暴易怒,情绪时常控制不住,崩溃是家常便饭。
那是他从小呵护着长大的女孩,一心一意看守了这么多年,心脏一阵阵的抽疼,连着的神经像是快被扯断。
想为她挡下一切,不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那不该是她该承受的。
可是他不能,他没有那个权力,他的身份不允许。
……
霍承思回到霍家庄园的时候,家里面一室寂静,佣人都不在,她上楼去书房,想着给霍承隽找个不回家的理由敷衍她父母。
长长的走廊尽头,书房的门开了一个大缝,明亮的光线从里面倾泄出来。
她踩着高跟鞋走在酒红色柔软地毯上,没有声音。
“你想把公司给承隽?!你疯了?!”
霍承思刚靠近门口,母亲尖锐到不可置信的声音从门缝传出来。
待听清内容,她皱了皱眉头。
“不给他,你让澄媤一个人扛吗?!她一个女孩。”
“他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会恨我们的!你怎么敢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霍承思的心脏猛地缩起,瞳孔放大,呼吸困难。
什么叫知道自己的身世?
什么身世?
“这个我会处……”
霍章怀还没说完,霍承思大力的推门进去,打断了他的话,阮云怔愣在书桌前,呆呆的看着一身凌人气势的女儿。
她喃喃唤道:“澄媤,你什么时候来的?”仿佛还没从霍承思突然闯进来的意外中回过神。
霍承思眼圈通红,精致美丽的脸蛋布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视线直抵阮云,眼眸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待心脏狂乱的频率缓下来后才开口,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和颤动,“妈,你……你说我哥的身世……是什……什么意思?”
如果霍承隽有其他身世,那他们是不是有机会了?
一想到这个,她的的大脑一片片的空白,处在欣喜和崩溃的边缘。
阮云的视线躲闪,“澄媤,这跟你没关系。”
“妈,我哥的身世是什么……”霍承思的眼眶发红,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脚步凌乱的快步走到阮云身前,被崴到了也不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