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静谧的房间里,漆黑一片。
一声声女人急促的呼吸,有些发颤的回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无边无尽的寂静与黑暗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噬,淹没。
她想要尖叫,却又像是被一双手遏住了喉咙,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她恐惧不安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了。
根据那踹门的力度可以分辨,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他不紧不慢的在朝床边靠近,虽看不清他的脸,但能让人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压迫。
那般熟悉。
浑身虚软无力,躺在床上的女人此时彻底慌了。
她已经被关在这个屋子里一个月了。
但她清楚的记得,今天是十月十五,是——他出来的日子。
当这个男人出现时,她知道意味着什么。
她没想到,他从那地方一出来,她就会被送到他的床上,就算她曾逃到了天涯海角,可只要他一出现,便逃不了他的手心。
真是个噩梦!
在男人倾身靠近的那一刻,女人积累了这么多年的恐惧一下全都化成了愤怒。
她冷笑一声,颤抖的声音,绵里藏针的反问,“霍先生,你想干什么?”
男人压根就不屑回答她的话。
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一如既往,很符合他的床上作风。
他在床上的时候,是不喜欢说话的。
女人艰难的吞咽了下,闭上了眼睛,一副认命又视死如归的模样。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最亲近的人,如今,却也是她最害怕靠近的人。
可是仔细想想,又有什么好怕?
她跟他睡了那么多次,好几次都被他弄得送进了医院里,不也活过来了吗?
女人死死地咬着唇,无论怎样,就是不吭一声。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如同身处大海,浮浮沉沉。
在她意识浑浑噩噩之际,她听到一阵极其姓感的嗓音,在她耳边慵懒而又恶劣的说着:“不会叫吗?我教你的东西丢哪去了?”
“……”
咬牙咽下那耻辱,轻笑一声,她不留痕迹的讽刺,“霍先生的技术也越来越不行了呢,我没感觉。”
技术不行?没感觉?
她确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男人唇边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可眼底,却是刺骨的寒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道闪电劈来,映衬着白色的光照亮了房间。
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看清了身下的人影。
三年了。
这三年,他没有一天没想过这个女人。
每一天他都在想,要是出来以后见到她,第一件事,他就得弄死她。
可当她躺倒他身下时,到头来,他却还是舍不得。
这是他曾经宠了十几年的女人,那时候,她无法无天,被他惯的娇纵,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想法设法的去给她……
但这个女人,没心没肺。
该死!
“啊——!”
突如其来,女人一声压抑的尖叫,打破了这如死一般的沉寂。
本想着一声不吭,到最后却还是屈辱的叫出了声。
痛,太痛了。
他的尺寸,她一贯适应不了。
他们好的那些年,他还爱她的时候,他在床上,总是极尽温柔,一点点的让她容纳他,接受他,后来他们闹崩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一次体会过他的柔情蜜意。
每一次在床上,都险些被他弄死。
“轻点……”她忍不住放软了声音,虽然知道着求饶并没什么用。
他恨死她了。
没弄死她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男人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他故意顶着她的花心,研磨着。
原本还痛不欲生的疼,不过转瞬之间,她又觉得舒服的要上天。
这男人,在床上,总有过人的本事。
要不将她弄得生不如死,要不,将她弄得浴仙浴死。
手指死死地抠着床单,这样的折磨,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曾经他对这种事上瘾,基本每天都要抱着她来一次,后来,在西城监狱的那些年,却一次都没有过,如今,他的精力有多充足,不言而喻。
空荡的房间里,一开始只有重重的啪啪声,后来,是女人忍不住痛苦的呜咽,再后来……是一阵不适时宜的手机铃声。
那声音,是从男人的西裤口袋里传来的。
他身子僵硬的顿了几秒,最终停下了动作。
迟疑后,他毫不留情的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像是将她当破布娃娃一样的丢弃。
他捡起手机,走到窗边去打电话。
躺在床上的女人艰难的动了动,即便什么都看不到,可她还是侧过视线,偏向了窗外。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只能隐约听见他的声音。
很淡,淡的几乎没有。
她奋力的想要抓住什么,却扛不住脑袋里的昏沉,渐渐的失去意识,就在要彻底昏死之际,她感受到那抹高大的身影又来到了床边。
她唇瓣不停的噙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可根据她的唇形,能依稀分辨,她在不停的重复着两个字——
哥哥。
不过,黑暗中,男人看不到也听不到这些。
“既然我回来了,那你就准备承受好你应得的一切。”
自始至终,他就没打算放过她的。
*
‘非’娱乐大厦。
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VIP包厢内,烟雾缭绕,酒杯碰撞。
包厢里,一共有三个人。
慕钧霆,萧起岩,慕司野。
再加上还未到的那个,这四个人,足以撑起整个海市。
慕司野焦躁的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快凌晨了,琛哥怎么还不过来?在牢里待了三年,第一天出来,是不是都不记得来这的路了?”
一旁的萧起岩轻笑一声,“‘非’是他的地盘,你觉得他会不记得来这的路了。”
“那倒是……”慕司野嘀咕了两句,继续等,“也不知道三年了,他有没有变……”
西城监狱,那是一座困兽之笼。
每年在那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自杀的,疯掉的,被弄残的,多不胜数。
三年,可真是个漫长的日子。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就在慕司野思前想后之际,包厢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