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虽是拒绝,但塘钰并未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不怕,有一就有二,以后你就是我塘钰的女人。
夜色深沉,所有的玉望都变成本能。
塘钰只知道:他爱她,而婉清扬也爱自己。
…………
夜空星辰是见证的观礼者。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那么美好,以至于星星羞羞的直眨眼。
如果是在现代,婉清扬会心安理得承受这份爱,可当下这个情形,婉清扬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对女人来说,也许爱情就是飞蛾扑火,但在定论之前谁也不能断定它扑向的是火,还是扑向的光明。
婉清扬整理好衣衫,尽量压抑着扑火后的心里美好,努力不让人发觉自己有异样。
婉清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刚刚说好——一夜的。”最后一个“情”字,婉清扬没忍心说出口。
塘钰不理会婉清扬,借着夜色抿嘴笑了笑:“我送你回去。”
婉清扬:“不用,我自己可以,也不远。”
塘钰黏道:“我怕不安全。”
婉清扬心里有些纠结,结巴道:“你家的园子,你有什么不放心?”说完眼睛便看向别处,不敢再看塘钰的脸。
婉清扬难得在他面前露出这种小家子气,塘钰见了怎么会不动心。
奈婉清扬怎么拒绝,塘钰还是执意将婉清扬送了回去。
秋芜居灯火通明,玲珑不忍心留婉清扬一人独自一人在秋芜居呆着,早早辞了姐妹回来陪婉清扬。
可秋芜居里里外外都没有主子的影子,玲珑不知婉清扬究竟去了何处,又不敢贸然出去,生怕闹了乌龙,急得一头是汗。
婉清扬在门外就能听到玲珑在院内打转转的声音,做贼心虚,忙示意让塘钰离开。
良辰美景,塘钰有些不忍。但又怕惊了玲珑,让婉清扬面子上末不开,只好点头转身离开。
待塘钰的身影完全被黑暗吞没,婉清扬这才轻叩院门。院门没有锁,玲珑见婉清扬回来,苦瓜似的小脸终于露出笑颜。“姑姑,你这是去哪了,玲珑担心死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被这么一问,婉清扬心虚,表情越发不自然:“随便走了走。”说完,便不知道再如何解释,犹如做错事,回家被拷问的孩子。
玲珑:“姑姑,脸怎么有些红,发髻也有些乱。难道又是头疼了?”
被问到点子上,婉清扬只觉脸更是一阵阵的热:“我登高看星星,不小心让树枝挂到了。”说完不停的挥动手里的帕子道:“今儿怎么这么热,你也累了一天,洗洗就睡吧。”
说完,不敢再看玲珑表情,心虚的忙往房里走。
玲珑纳闷;姑姑今儿是怎么了,难道又弄坏什么东西,说话怎么这么虚的慌。
好赖玲珑这孩子还没开窍,没有往多处想,婉清扬一阵庆幸。
好不容易打发玲珑回去休息,园子里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禁让婉清扬一阵脸热。塘钰的气息和体温萦绕在周围,怎么挥也挥不散。
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就没把握好,稀里糊涂的就从了呢?
婉清扬还胡思乱想,只听房门一动,闪进来一个人影。
婉清扬一阵懊恼,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控制住,这种事也没地伸冤呐!
塘钰觉得自己再无赖也是理所应当,想娶媳妇,无赖些也无妨。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就算自己成了狗皮膏药,那也得黏上。
“无耻!你不讲信用!”婉清扬气得惊呼,谁知却引来院中一阵脚步声,只听玲珑在门外询问道:“姑姑可还有什么事吩咐?”
婉清扬心里一阵紧张,脑中一片空白,只口中道:“没……没事。想着提醒你,明日早些叫我。”
玲珑迷糊,分明听得不是这两个字。但主子说了,自己也不再好多问。
听脚步声渐远,婉清扬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欲支塘钰离开,免得事发,自己日后无法见人。
塘钰厚颜道:“你不诓我,我就走?”
这怎么算,这不是就明着耍无赖嘛!“饮食男女,做事要讲究原则。你不能提……提……”提裤子翻脸不认几个字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
塘钰:“提……提什么?”
婉清扬忙改口:“这种事,当然是不能跟人提呀!”
塘钰故作委屈道:“被人诓了,还不让人评理?我看看谁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能说出我一句不是?”
婉清扬无语:“塘钰!你还能要点脸不?”
塘钰:“要!饿的脸上就剩一层皮,我这脸还是要的。”
婉清扬:“要脸你就赶紧走啊!这让玲珑瞧见了,是个怎么回事?”婉清扬恼的直把塘钰往外推,奈何人家塘钰是力量型,婉清扬这点小鸡肋在人家面前跟挠痒痒似的。
“你不诓我,我就走。”塘钰头一次觉悟到,认死理的好处。
婉清扬神智一阵慌乱,忙听外面有什么动静。
塘钰:“我是翻进来的,玲珑不知道。”
婉清扬:“这大晚上,你进我房里做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可不能的便宜卖乖。”
塘钰狡辩:“刚转身我才反应过来,差点被你诓了,这才折回来问你。”
婉清扬迷糊,这个“诓”字该怎么讲,这件事至始至终,吃亏的,出于劣势的应该都是自己吧。
婉清扬结巴:“我说了什么,你说我诓你。你一个大男人,得便宜卖乖,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塘钰抿嘴一笑,窜到婉清扬身前:“你们未来人鬼点子多,我觉得今日我吃亏了。”
婉清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亏……亏在哪里?你怎么亏……亏了?吃亏的是我好吗?”
塘钰的便宜卖乖道:“你不是口口声说是——一叶情,怎么到我这只是春宵片刻,你说我是不是亏了?”
塘钰咧嘴笑了笑,好看,俊俏,就是有点斜。
真是厚颜无耻,婉清扬可没想到从塘钰的嘴中竟会说出这番话。自己岂不是上了贼船,想洗白也洗白不清。
难道要认栽?“怎么算不诳你?”婉清扬现在大脑都已经没有回路了,塘钰是智商不在线还是脑袋里就一根筋,大半夜跟她什么一叶情诓不诓的。
塘钰见婉清扬被套路,忙顺势将婉清扬搂紧怀里欲行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