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扬使出全力甩开被四爷攥在手里的手,婉清扬突来的举动,让这个大男人惊恐的不知所措。
“清扬……你听我解释!”四爷脸色苍白,往日深邃的双眸布满了血丝。声音低沉着,夹杂着一丝哀求。
对!婉清扬没有看到幻觉,确实是一种哀求。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这么做跟山上的土匪恶霸有什么区别?我说过,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为什就不能相信?
你什么也给不了我,之前给不了,现在这样你更给不了,你什么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人生的幸福已经毁了一次,你为什么还要毁了它第二次?”
婉清扬疯了一样喊了出来,使出了所有的力气,说完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四爷同样的疯狂:“我不想失去你啊!我这么做是因为不想失去你啊!四爷激动的摇晃着婉清扬的肩膀,一遍又一遍哀求的道歉,可这一切婉清扬都感受不到。
婉清扬无力的祈求着:”四爷,求你,放我走!我不是紫馨,孩子真的不是你的,你若执念会害了我和弘哥,会害死我们母子的。“
四爷早已不在乎眼前的人是谁,是不是谁对四爷来说早就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这个让他过目不忘,一次又一次爱过得人。
四爷觉得老天爷残忍,为何自己想要拥有的一次又一次失去,一次又一次错过。紫馨是他这辈子失去的,而婉清扬确是他错过的。
四爷不知道其中的症结究竟是在哪里?为何一次又一次错过婉清扬的心,初见时婉清扬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婉清扬有着一双能看透自己心的眼睛,一眼便能将自己看透,即便他们只见过一回,两回,三回……
自己莫名的就被吸引。原以为这份魔力是来至紫馨,可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不!他在意的只是眼前这个人而已。
就这样,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俘虏,即便阅人无数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婉清扬从未想过四爷会如此低姿态在自己面前,没有往日的高冷,没有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态。在自己面前的,单单是一个苦苦哀求自己的男人。
婉清扬强忍住哭:“孩子是谁的,这件事最重要,皇家血脉岂容我混淆?四爷,你有没有想过,若有朝一日,我没有你的荣宠和眷顾,我和弘哥即将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见婉清扬这么说,四爷变得有些不解:“孩子也不是塘钰的!你为什能相信塘钰能给你幸福,而本王就不能?”
这种事情能一样吗?婉清扬觉得眼前的四爷似乎只有一根筋。
婉清扬:“因为我是一个不能在你的世界出现的女人,我的儿子也是如此——你的生命力没有我,没有我!”
四爷弄不明白婉清扬为什么要这么肯定,如果不争取怎么就能知道他们可不可以互相陪伴走过一生?
婉清扬:“你的执念会毁了我,也会害死我!”
四爷痴痴的坐了一会,终开口道:“不!不会!塘钰能承诺的,本王依旧可以。”四爷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份承诺又被婉清扬轻易否定。
“你是皇子,你们怎么可能相提并论?你要我,可以啊!我就不是个忠贞的女人,除了我的心,四爷要什么清扬都能给,只求四爷能放我和孩子走!我只想走,知道吗?”婉清扬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划着自己和四爷的心,把两人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刮的鲜血直流。
“本王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得这么难听?我要你的人,但我更要你的心!塘钰能给你的,我堂堂雍亲王当然也给得起,而且只能比他给的更多!
塘钰每多瞅你一眼,本王心中的愤恨与妒火就横冲直流。我嫉妒,我抓狂!为什么塘钰可以那样瞅你、看你,将你十指紧扣的男人是他不是我?你命中注定就是本王的女人!”
婉清扬别扭的别开脸:“四爷的志向在大事业上,不是为了这些儿女情长。你的女人现在就已经这么多,以后还会更多,而且越来越年轻,越来越貌美,何苦要在我身上浪费力气?四爷的志向,四爷的报复呢?”
婉清扬只感觉浑身瘫软,每说一句话都使尽全身力气。婉清扬忍不住吸口凉气,一手去揉胸前,一手支撑着坐起来。
屋子里很静,屋外竹林沙沙作响。
四爷感受着婉清扬的气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觉得婉清扬陷在自己的执拗里简直不可理喻,简直侮辱自己对她的感情:
“你不要总拿着我的理想、抱负打压我对你的感情。无论本王以后是谁,站在什么位置,本王之前承诺你的,现在承诺你的,一分一毫都不会少。你要名分,除了福晋的位子本王不能承诺,其余的本王都可以。还有弘哥,也是如此,本王说认下了就是认下了,以后他就是王府里名正言顺的阿哥,弘哥以后的名望和待遇,不会比本王的孩子少了一分。”
“皇位也可以吗?若他日四爷继承大统呢?”
“那你就做紫馨好了!紫馨那么傻,你就不能装傻一回,为什么能装傻时候你每每那么较真?”四爷脱口而出,想都没有想。
婉清扬闭上眼,心想:够了!够了!
“知了——知了——”窗外的禅不停的唤叫着,空气重度热度仿佛蒸笼一样。昨夜的雨似乎没有为这繁重的瞎带来一丝凉意。
“如果我是紫馨怎么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认祖归宗?我的笑我的愁从来不是为了你。这都是一个巧合,都是巧合四爷能懂吗?”婉清扬觉得自己的辩白在四爷面前显得那么无力,一遍又一遍的解释,丝毫改变不了自己现在的困境。
“我不懂!”四爷素荣低头否定道:“南笙都能想到的事情,本王为什么不会去做?本王派人到关外去查,久居乡里的钮祜禄瑾环,跟京城中的传闻完全不一样:没有相貌、没有学识,现在人依旧在哪里,就连村口的牌坊都很少迈过。本王不介意你不是紫馨,也不介意你是婉清扬,可你为何要这么执拗着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