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金属摇滚纵横九十年代接近十年时间,最后还是逐渐没落了下去,除了绿洲乐队所代表的音乐让摇滚失去了魅力之外,最主要还是因为整个摇滚势力都衰落了下去,再也无法重现六十年代的光辉。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不仅仅是新金属摇滚,整个摇滚市场都无法抑制地离开了主流视线,到了2014年时,人们更是普遍认为“摇滚已死”,无论是老牌摇滚势力还是新兴摇滚力量,都无法再对主流音乐市场产生任何影响。
但是有趣的是,玛丽亚-凯莉所代表的节奏蓝调和流行,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依旧长盛不衰,甚至还越发繁荣昌盛起来,在新世纪的第一个十年里,几乎是节奏蓝调、乡村、嘻哈轮流坐庄,声势强大。可玛丽亚的事业却一直在滑坡,最终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盛极必衰、岁月使然吗?显然不是。
玛丽亚和惠特尼所代表的流行音乐,备受推崇,达到了极致,成为了九十年代整个音乐市场的绝对主流力量,继而让她们的音乐演绎方式成为了主流。她们宽阔的音域、出色的真假音转换能力,为音乐注入了强大的活力,感染力十足,同时也使得她们的音乐成为了高难度的代名词,音域不宽的人几乎不敢尝试。
君不见后来的歌唱选秀节目,玛丽亚和惠特尼的歌曲几乎就是高难度的代名词。以至于后来人们普遍认为:你不会飚几句高音,就不能算会唱歌。
可是从专业角度来说,这其实对音乐是一种破坏,因为所有的注目都集中在了副歌的飙高音部分,反而让人们忽略了音乐的整体性,破坏音乐的平衡性。
一首歌为什么会区分为主歌和副歌,*部分为什么叫做副歌而不是主歌?就是因为构成音乐最出色的部分,其实是主歌,也就是人们所谓的铺垫部分,副歌只是集中的一个亮点。真正出色的音乐,应该是主歌迸发出无穷的魅力,副歌只是辅佐。
玛丽亚的演唱方式,却让主歌和副歌的位置颠倒,主次不分。而且,过于强调高音,反而让音乐的其他部分都黯然失色。音乐为什么能够打动人心,不是那些宽阔的音域,而是蕴含在旋律之中的情感和共鸣。
听众会为一首歌副歌部分的高音而喝彩,但只会因为一首歌其中打动自己的情感而落泪。
正如雨果所说,如果一首歌只剩下了飙高音的部分,其实这是音乐制作人的悲哀,因为他所制作的歌曲没有任何值得共鸣的精髓,只剩下歌手的炫技。真正出色的歌手,肯定用炫技的能力,处理高音绝对不是问题,但他们却不会强调炫技的部分,而是用真正的音乐去打动听众,炫技的部分只是诸多辅助手段之一而已。
玛丽亚的才华和唱功毋庸置疑是极其出色的,她的活跃几乎贯穿了整个九十年代,是整整一代人的回忆,但是论起在音乐历史长河的地位,主流观点是认为惠特尼是一代天后,玛丽亚虽然与其齐名,但历史地位是比不上惠特尼的。为什么?就是因为玛丽亚只会炫技,她为歌曲注入的情感远远逊色于惠特尼,甚至比不上席琳-迪翁(celine。dion)。
雨果前前后后只说了三句话,对玛丽亚的嘲讽和讥笑就已经是排山倒海了,这无疑是一个强烈的冲击,几乎让记者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了。
要知道,这是1996年,玛丽亚事业如日中天的1996年,这可不是十年之后改朝换代的时刻,此时主流乐坛对玛丽亚的追捧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高度,玛丽亚和惠特尼的演唱技巧和诠释方式已经成为了主流歌唱训练技巧的模板。雨果的嘲讽,几乎可以说是与整个主流社会的感观相悖。
当然,记者们其实也不应该意外,因为荣耀至死出现的时候,他们其实就是在与整个主流对抗——最终他们成功了,如今新金属摇滚已经在全球范围内蔓延了开来,此时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跟风乐队,整个新金属摇滚的声势一如当初的垃圾摇滚。现在,雨果又一次挑战主流,只是他所面对的是更加强大的对手:玛丽亚所代表的节奏蓝调和流行。
可以想象,整个北美音乐市场将会掀起怎么样的风暴。
荣耀至死的回应第一时间就由记者传送到了绿洲乐队的加拉格尔两兄弟的耳朵里,诺尔的情绪直接就失去了控制,他回去着拳头抓住了其中一名记者的领口,“你过去告诉那根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垃圾,我要杀了他,我会亲手杀了他!”
这名倒霉蛋记者恰恰是来自于“纽约邮报”的,“纽约邮报”本来是幸灾乐祸来看热闹的,不想就遭遇了飞来横祸,他只能是不断挥舞着双手,试图摆脱束缚,但此时诺尔已经是失去了理智,哪里肯轻易放松,只是用力摇晃着眼前这个倒霉鬼。
“荣耀至死除了雨果之外,还有其他人吗?我以为其他都是木偶,没有想到他还有资格站出来说话,还是说背后牵着线的人也就是雨果?”诺尔满脸的狠戾,说出口的嘲讽就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对着倒霉蛋宣泄而下,“他最好给我闭嘴,在我打死他之前,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男人!”
站在一旁的利亚姆把诺尔拉开,但不是劝架,而是直接把诺尔丢到了一边,正当那倒霉蛋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时,不想利亚姆却是冲了上来,他没有抓住倒霉蛋的衣领,而是整个人逼近到倒霉蛋的面前,凶狠地说到,“不要自以为你们做了什么好音乐,之前两张专辑就已经是一坨屎了,现在第三张专辑还难产了,看来你们就连垃圾都没有办法拼凑出来了,真是可怜,你们先管好自己再说吧,不然第三张专辑即使推出来了,也没有人购买,那才是真正的丢人现眼。”
“纽约邮报”的倒霉蛋被吓到了,没有站稳,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但是加拉格尔兄弟却依旧不愿意放过他,弯下腰恶狠狠地威胁着那倒霉蛋,就好像他就是雨果或者福金一般。
最后诺尔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絮絮叨叨地咒骂到,“看在见鬼的上帝份上,雨果和福金最好感染艾。滋。病,早点离开这个世界。”
在1996年的现在,艾。滋。病不仅仅是不治之症,同时还是一个具有强烈歧视的词语,三年前汤姆-汉克斯主演的“费城故事”就折射了这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去年诺尔就口出狂言,如此咒骂了污点乐队的两名队员,结果引起了全社会的轩然大波,以至于诺尔被迫道歉,可现在,他显然还是死不悔改。
从这个小细节也可以看得出来,诺尔的愤怒已经失去理智了,如果刚才在他面前的不是记者,而是荣耀至死的任何一名成员,只怕一场斗殴就在所难免了。面对福金正中要害的挑衅,诺尔根本无法进行辩白,只能是用简单粗暴的方法进行回应,而这种无力感也让诺尔越发耻辱越发羞愧,情绪也就越发失控。
可以看得出来,绿洲乐队与荣耀至死是彻底势不两立了。
目睹了刚才这一场精彩好戏的记者足足有四十多名,等加拉格尔兄弟离开之后,记者们都纷纷朝“纽约邮报”的倒霉蛋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这次你要立功了!”被加拉格尔兄弟进行人身威胁,这件事本身就是重大话题了,可以想象,“纽约邮报”这一次又要狠狠地火一把了。
对于其他记者们来说,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加油添柴,让这场对决更加激烈起来,然后就静待着绿洲乐队和荣耀至死的撕逼大战。
比起绿洲乐队有加拉格尔兄弟这两个足球流氓来说,玛丽亚的回应就显得温和了许久,她显然不可能想诺尔或者利亚姆那样没有形象地破口大骂,她还是要顾忌形象的,但这一次她也是被雨果彻底激怒了,情况有些失控。
从记者口中听到了雨果的回应时,玛丽亚脸色根本无法控制地变了,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她前后三次试图露出笑容,想要轻描淡写地做出回应,但结果都失败了,她只能是僵硬着脸部肌肉,就好像雕刻失败的蜡像一般,“我不想要和一个没有任何歌唱技巧的人来讨论我的歌唱水平,这对于我的专业来说是一种侮辱。我不知道摇滚除了嘶吼之外还有什么,但我很确定的是,不是每一个摇滚歌手都可以演唱我的歌,而且雨果更是一个糟糕的歌手,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业余出身的路边歌手居然被称赞为唱功出色。”
玛丽亚努力装作平静的姿态,结果还是失败了,她的声音显得尖锐而急促,虽然没有像诺尔、利亚姆那样彻底失控,但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反而是她拙劣的演技反而是让这个回应显得越发滑稽可笑来。
更为重要的是,和雨果一样,玛丽亚也干脆就向整个摇滚发起了挑战,一句话就打翻了一艘船,把所有摇滚乐队的主唱都掀翻了。这下好了,流行和摇滚站在了对立面,要陷入大混战了。
看得出来,玛丽亚和荣耀至死也早就势不两立了。绿洲乐队加上玛丽亚,对阵荣耀至死,这场对决又将会走向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