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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公主府柴房的角落,白忱被五花大绑成粽子,嘴里塞着一张破布,怒瞪着白涂。

方才白忱见到白涂后十分惊恐地要逃,无忧子动手把人绑了。

柳轻轻没干过当街绑人的事情,此时有些慌乱,“白姐姐,人就这么绑着放在那里吗?”

白涂挼一把狼尾巴,“嫌吵可以敲晕了绑着放在那。”

柳轻轻:“……”她不是这个意思。

寒天看向被绑在一起,现在十分暴躁的烈火踏云,适时提醒:“那这两匹马?”

两匹烈火踏云见主人被绑就开始暴走,伤了不少百姓。

他们就把两匹烈火也打晕绑了带回来,一人两灵兽的目标太大平时是不好逃脱的,但那些跟着白忱一起的侍卫一时没反应过来,让他们得逞了。

白涂盯着他嘴角可疑的透明液体半晌,扭过头,“想吃就吃吧。”

主子什么德行灵兽就什么德行,这两匹烈火踏云目中无人,平日里出行也是在街上横冲直撞。

有次白忱到公主府做客,这两匹烈火踏云,把原主最爱的小马给踩死了,被原主抽了一鞭子后挣脱绳子在公主府里横冲直撞,伤了不少人。

一同收拾了便是。

甘云小声提醒寒天:“口水流出来了。”

寒天愣了一下,白皙的脸一下子全红了,窘迫又恼怒,用力地擦罪嘴角,心里已经想出了无数种烹饪烈火踏云的方法。

莫嫣也一扫之前的不爽快,拿出她的杀牛刀和磨刀石,兴致勃勃地磨刀,“长这么大我还没吃过烈火踏云呢,这次有口福了!”

柳轻轻也不记挂她的豪华大餐了,搬了个小凳坐在莫嫣身边,“这么大两匹烈火踏云,把各种做法都是一遍吧!”

莫嫣爽快答应:“好!”

荣安在五人里是最愿意动脑子的,他一点也没为这事儿兴奋,沉声道:“这不好吧,那么多人都看见我们了,找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白涂斜眼睨他,“没让你吃人。”

荣安一愣,随即笑了笑,“我知道了。”

吃的只是三皇子的宠物灵兽而已,又不是吃三皇子本人,三皇子在公主府也没有受什么虐待啊。

想通后,他加入了讨论组,“我也没吃过烈火踏云呢,不知是煮汤好吃还是烤着好吃。”

甘云:“我们都要!”

被五花大绑没被虐待的三皇子:“呜呜呜!”你们敢吃我的烈火踏云,等我被救出去,就杀了你们!

砧板上的烈火踏云:“……”瑟瑟发抖,救命!

最终,烈火踏云还是没能逃脱被宰割的命运。

他们宰了一头,另一头看见后哀嚎一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白忱也快晕过去了,那是他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才好不容易捕来的烈火踏云。

“烧烤香煎香炖油焖红烧……”

莫嫣一边割肉,一边念叨,把刚醒来的烈火踏云又给吓晕了。

院子里弥漫着血腥味,一群人乐此不疲地细数可以做的菜式,而白涂早在宰割前就回了房。

想要补个觉。

铺好床后躺上去,床下的忍冬急得打转,她怎么没把自己抱上去?

“汪!”我我我我还在下面呢!

已经闭上眼睛的白涂:“……倒也不必。”

她扶额,重新把忍冬抱起来塞进被子里,一边帮它顺毛一边问:“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狼了?”

正眯着眼睛享受的忍冬:“……”没有的事!

白涂将忍冬牌暖宝宝抱在怀里,被窝里的温度很快就上来了,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

她睡得黑甜,连梦都没有做,只是后来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发闷,她才不满地睁开眼。

忍冬正站在她的身上,小爪子踩了一下又一下,试图叫她起来吃饭。

“嗷唔!”

白涂半睁着眼,忍不住想,“原来狼也喜欢踩奶吗?”

院子里搭了烤架,火苗往上烧,时不时有肉里的汁水滴到火里发出兹拉的声音,诱人的香气四溢。

莫嫣同时开了三个灶,正忙得不可开交。

柳轻轻和荣安在一边帮忙,甘云、寒天负责流口水,无忧子不见身影,白涂从屋里出来,柳轻轻朝她笑笑:“白姐姐你起来了,我们刚才还在讨论让谁去叫醒你呢。是不是被这迷人的香气侥幸的?”

白涂点头,“嗯。”不是,是被小狼崽踩醒的。

她看遍整个院子,都没有看见无忧子,荣安说:“你找无忧子长老,他去柴房里了。”

柴房,白忱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这个白发白胡子的老头。

无忧子还什么都没做,白忱的模样让他更加不屑,虽然身上与白涂一趟流着他的血,无忧子却半点没有想要亲近的感觉,更何况这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卖。

“就是你,为了一个女人将亲妹送上别的男人的床,在她被人误会的时候没有出来澄清反而将所有罪推到她头上,害得她失去一身修为?”无忧子越说语气越冷,目露寒光。

白忱感到危险,更加惊恐,拼命地往角落挤。

要知道白涂去一趟雾霭森林能找到这么强大的靠山,他……他也不一定会保下她。

无忧子一脚揣向他的丹田,“你可真是个败类!”

腹部传来剧痛,白忱疼得缩成一团,丹田被这一脚踢得裂开,丝丝灵力从裂缝中跑出来。

白忱这次是真的恐慌了,他不停地想要挽留离开的灵力,可狡猾的灵力就像水一样,一点点从他指尖溜走。

无忧子冷斥一声。“呵,你这样就受不了了吗,涂涂当时承受的痛可是你的百倍!”

说完,他也不愿意再看白忱一眼,甩袖转身离开柴房。

刚走出柴房,就撞见了白涂。

脸上的冷意瞬间消退,挂上了亲切和蔼的笑容,语调也比方才温柔不少:“涂涂你醒了啊,算算时间他们也快要烹饪好那什么烈火踏云了。”

白涂歪过头,试图绕过他看白忱的情况,“你把他怎么了?”

无忧子笑容更浓:“别怕,就是教训了一下,还活着呢。”

实则有些心虚,他做主毁了白忱的丹田让他承受白涂承受过的痛,也不知道涂涂会不会怪他自作主张。

白涂点点头,“活着就好。”

说着也不打算进去看了,转身回去准备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