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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涂站在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丧尸堆中,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大窟窿。

上面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光亮,也没有再掉出丧尸。

但白涂的心没由来的不安和慌乱。

她觉得这个窟窿不是通向上一层走廊,而是另一个,特别关键、与她关系巨大的地方。

上面的世界在召唤着她。

白涂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上去,一定。

白涂的手抚了抚胸口,试图安抚乱跳的心,说:“我们上去看看?”

寒殊血眸中流淌着不明的情绪,望着白涂的眼眸逐渐深邃。

白涂与他对望,呼吸一紧,手也不自觉地揪住了胸口的衣服,心在打鼓,脑子有些混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明明眼中有那么多的话,寒殊却并未对她奇怪的提议多说什么,只哑着声说一句:“好。”

寒殊将白涂托举到洞口,见她抓着边沿爬上去消失在洞口,半晌他才开口,不知对着谁说:“我感觉她要逃走了。”

“……”

“她能逃走吗?”

“……”

“我不想让她走。”

“……”

“她就不能留在这里陪着我吗?”

“……”

“真实的。”

寒殊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容宠溺亲昵,血眸中却一片冰冷,充满了压抑的暴怒和占有欲。

“请玩家选择游戏难度。”

“玩家已选择地狱模式,请玩家尽情享受游戏世界。”

白涂爬进天花板的大洞,里面跟外面看到的一样,也是黑洞洞的,她站起来转身想看看寒殊上来没有,却发现那个洞不见了。

紧接着她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脑子胀痛,又像是有人往她脑子里强塞东西,乱七八糟的东西挤满了她的脑子,眼前什么都看不见,耳朵嗡嗡嗡,她伸出手想抓住一个支撑,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这个过程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脑子刚刚适应塞满了东西,又有一只手强行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一时间脑袋空落落,心也跟着空了,整个人像是悬在半空中,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

前后都是深渊。

“寒殊……”

“寒殊……”

“寒殊!”

白涂感觉脸上有湿冷的液体流下,明明是自己的体液,却冷的她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虚空中,有两道光在进行无声的交谈。

寒殊高高在上,看着下方虚弱无助,不断喊着自己名字的白涂,露出了意料之中的微笑,“她在找我,看吧,最终还是要回到我身边的。”

另一道光发出的声音冰冷而机械,就是白涂之前听到的游戏提示音:“是否继续游戏?”

“不,”寒殊拒绝了,他痴迷地看着无助到哭泣的白涂,声音温柔又残忍:“再等等,等她彻底绝望了,那时候我再回到她身边,她就不会再离开了。”

“寒殊!!”

白涂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在寒殊的视角中却只是无力地原地踏步。

寒殊伸出手,隔空抚摸着她娇嫩苍白的脸,着迷地说:“看,她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