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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自己之前顺手捏的由深蓝和白『色』构成的不太符合天使审美的临时宫殿,尤其是一片墨蓝『色』的寝殿, 为了避免拜蒙多想, 贝利尔还是没让拜蒙直接进到自己的寝殿,懒懒抓过之前捏的白『色』云床坐了上去, 这才慢吞吞地飘到宫殿门口给拜蒙开了门。
“殿下。”见到贝利尔,拜蒙恭敬地单膝跪地。
“起来吧。”又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发现拜蒙身后正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贝利尔想了下, 大概能猜到那里面是什么。
没想到他那几位同僚倒还都挺懂得礼尚往来。
对拜蒙带回来的东西有些好奇, 贝利尔这才招呼拜蒙进自己的宫殿。
因为这里只是临时的住所,所以除了自己的寝殿, 其他地方贝利尔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几乎都只有个大致的轮廓。
不过拜蒙毕竟是他的副官,以后肯定也要经常来找他, 距离真正的寝殿建成也不知还要多久, 贝利尔索『性』在宫殿右手边又开出一个自带政务厅和寝殿的套间来, 暂时给拜蒙工作和居住。
完全没想到贝利尔殿下竟会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到,拜蒙一时间又激动得险些热泪盈眶,被贝利尔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这才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头澎湃的思绪, 向贝利尔汇报此次出行的结果。
“殿下, 其他几位炽天使殿下收到您送出的礼物都很高兴, 这是他们让拜蒙给您带回来的回礼。”
想到自己去时几位天使长果然如贝利尔殿下所料,都对记录大量文字的工具、材料毫无头绪,因而对带着墨水和羽『毛』笔使用方法的自己赞赏有加,拜蒙不禁更加感激贝利尔殿下的用心良苦。
坦然地接受拜蒙崇拜的目光,对于这位脑内活动丰富的副官,贝利尔已经多少有些习惯了。
至于拜蒙那明显比其他天使要强烈的对于强者的向往,在懒得管事儿的贝利尔看来也未必就是坏事。
只要拜蒙能老老实实为他所用,对于拜蒙的这点兴趣爱好,在能力允许的范围内,自认会是个好上司的贝利尔多少还是会为他提供些便利的。
随手拿起拜蒙带回来的一支百合花,感受着那上面旺盛的生命活力,贝利尔脸上不禁『露』出个笑容。
拜蒙见状,立刻对贝利尔道:“这是加百列殿下回赠给您的永不凋零的百合花。”
“嗯,一看就知道是加百列的风格。”随手捏了个花瓶把那鲜嫩欲滴的百合花『插』|进去,贝利尔又拿起其中一根散发着磅礴生命气息的深绿『色』树枝,微微挑眉,“这是别西卜送的?”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别西卜那生命之树的树枝。
拜蒙闻言,焦糖『色』的眼睛立刻弯成一弯月牙,“是的,别西卜殿下说这树枝对您恢复身体可能会有帮助。”
有帮助倒不一定,毕竟他伤到的是灵魂,不过这夹杂着磅礴生命力的充满生机的味道,闻着倒还舒服,贝利尔便把那树枝与加百列送的百合花放在了一处。
除了这两位天使长送出的花木外,其他几位天使长回赠的礼物几乎大同小异,阿斯蒙蒂斯和阿撒兹勒送出的都是刚刚勘测出的稀有矿石,萨麦尔送出的是一块巨大的蓝宝石,至于路西菲尔……
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样样摊开来看过去,在发现路西菲尔竟然真的没有回赠给自己任何东西后,贝利尔顿时不太高兴地抿起嘴。
拜蒙见状,连忙对贝利尔道:“路西菲尔殿下说想要回赠给您的东西还要花些时间准备,到时候他会亲自给您送过来。”
贝利尔闻言,这才脸『色』稍霁,微勾着唇角装模作样地对拜蒙摆了摆小手:“路西菲尔那么忙,怎么能让他在这种小事上费心思。”
拜蒙:= =您要是没笑得像朵花一样,我没准真就信了。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拜蒙对自家这位小殿下的『性』情也多少有了些了解,所以对于贝利尔这明显口是心非的话,拜蒙并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不过看自家殿下趴在云床上懒洋洋的小模样,拜蒙多少能够理解为什么其他几位殿下,一提到贝利尔殿下时都会不自觉放柔脸『色』——
毕竟全天堂也再找不出第二个像自家殿下这么可爱的小天使了_(:3」∠)_!
一想到此,拜蒙竟有种莫名的与有荣焉。
把几位同僚送的东西都划拉进临时开辟出的储物空间,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贝利尔略微沉『吟』了下,把之前阿斯蒙蒂斯送的水星天南境地图拿了出来,铺在桌子上。
用羽『毛』笔在地图上划出几个圈,贝利尔一边指着地图一边对拜蒙道:“待统计完权天使的数量,勘测完南境的资源后,你就带着权天使在这些地方建造他们的居所。”
见那些地方距离贝利尔所在的蓝宝石湖都有些距离,拜蒙不禁有些好奇,指着那些圈和蓝宝石湖中间的空白地带,“这些地方以后要用于扩建殿下的宫殿吗?”
“不是,我自己怎么可能住得了那么大地方?”拍了拍身下的云床,让拜蒙看看自己一共才多大点,贝利尔之所以留下蓝宝石湖周围的地方,主要是为以后天堂可能有的必备基建留些地方。
“至于权天使们具体住在哪里,要建造怎样的房子,这些你和拉斐尔可以让他们集思广益,然后选出最优的方案。”
把贝利尔交代的事都牢牢记在脑子里,越往后拜蒙却越疑『惑』,因为听贝利尔殿下的意思,怎么好像……
发觉拜蒙有些奇怪的神『色』,贝利尔当即微微勾唇,把拜蒙心里隐约的猜测主动点了出来,“我接下来要休息一段时间,水星天南境和权天使的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
“如果没有大事,轻易不要来打扰我。”
“你能做到吗,拜蒙?”
被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满含期待地望着,看着自家殿下比其他炽天使殿下小上许多的身形,还有别西卜殿下送生命之树树枝时所说的话,拜蒙已经多少察觉到贝利尔殿下的身体或许真的出了问题,急需休养。
贝利尔殿下刚才那番话,已经相当于完全把水星天南境和权天使交给了自己,一想到这,拜蒙霎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同时却也更加感激贝利尔殿下对自己的拳拳信任。
恭敬地单膝跪在贝利尔面前,拜蒙握住右拳,虔诚地抵在胸口,无比郑重地看着贝利尔,“殿下,请您放心,拜蒙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和嘱托。”
“谢谢你,拜蒙。”柔软的小手在拜蒙『奶』黄『色』的柔软卷发上轻轻拍了拍,终于把搬砖的锅甩出去了,贝利尔心情愉悦地弯起眼睛。
该交代的事都已经交代完毕,把宫殿大门的权限开放给拜蒙后,贝利尔这才驾着云床慢吞吞地回到寝殿。
殿门一关,贝利尔立刻在上面上了好几道禁入魔法,除非有其他炽天使或者上帝亲自来,不然整个天堂都绝不可能有谁能轻易闯进来。
而据贝利尔所知,其他几位天使长现在都正忙得团团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谁来找他。
一切准备妥当后,贝利尔这才再次缩进深蓝『色』的大床中,沉沉睡去。
几息后,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猫忽然凭空出现在暗『色』的寝殿中。
一脸嫌弃地看着身上的白『毛』,尝试几次依旧没法变换颜『色』的贝利尔懊恼地在深蓝的地面上磨了磨爪子,直到那地面被他磨出好几道深深的痕迹,贝利尔这才轻哼着抖了抖『毛』,悄无声息地溜出宫殿,一溜烟似的向天堂之下的混沌界飞去。
贝利尔是被一阵差点把自己掀飞出去的狂风惊醒的。
哦,不对,其实他已经被掀飞出去了,只不过利维坦又用尾巴把他勾了回来。
白『毛』『乱』糟糟地趴在利维坦尾巴尖上,刚刚睡醒的贝利尔还有点懵。
待他发觉目之所及之处满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时,贝利尔小小的身子忽然僵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记忆中永远无法踏出的冥界,这让他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既因那寂静到荒芜的黑暗感到熟悉,又从内心深处弥漫上一股令他几乎陷入恐慌的巨大绝望。
在此之前,贝利尔从不知道,原来一直让他感到安心的黑暗,竟也有如此令他感到惧怕的一天。
“贝贝~!你醒啦~!”利维坦欢快的声音,忽然把他从那样深沉的绝望中拉了出来。
雪白的爪子紧紧抓住利维坦布满鳞片的尾巴,直到利维坦笑嘻嘻扭了扭身体,哼唧了几声“痒”,贝利尔一片空白的大脑才终于渐渐恢复运转。
他低头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利维坦,既然利维坦还在,就说明他们应该还在上帝创造的希伯来世界。
这个认知,终于让贝利尔松了一口气。
“我们这是在哪?”从利维坦尾巴上站起身,贝利尔抖了抖背后的冷汗,一边理顺身上的『毛』一边声音冷漠地问道。
丝毫没有察觉到贝利尔的低气压,利维坦现在满心都沉浸在发现新大陆的喜悦中,欢快地晃了晃细长的脑袋,一脸邀功地看着贝利尔,“贝贝~我找到了‘无底洞’!这里是‘无底洞’!”
用几秒钟反应了下利维坦所说的话,待想起自己之前对利维坦说过“无底洞就是没有底的洞”以后,贝利尔不置可否地挑起一边眉『毛』,懒懒在利维坦身上磨了磨爪子,“说清楚些,我们是怎么来到这的?”
“就是……”利维坦虽然已经学会说话了,但思维模式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贝利尔一让它说“清楚些”,它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哼哼唧唧扭了半天,终于破罐子破摔简单粗暴地道:“就是,我在地上,发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深坑,坑底下有一个洞,没有底的洞!贝贝你说过无底洞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无底洞,就钻下来啦!”
似乎是怕贝利尔不相信,利维坦边说还边把身体变长,在那漆黑的土地上圈出好大一个圈,“那个坑有这~么大!”
目光在利维坦圈出的巨大圆环上看了眼,贝利尔复又抬头看了看头顶漆黑的完全看不到星辰的天空,以及利维坦身下贫瘠荒芜的黑沉大地,心底忽然冒出个无比荒谬的结论。
“你是说,我们现在是在那无底洞的下面?”他再次向利维坦确认。
利维坦小鸡啄米样点头。
被利维坦那足有几万米长的蛇身辣到了眼睛,贝利尔一脸嫌弃地踩了踩利维坦的尾巴,“你还记不记得怎么化形?怎么这次从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是这幅模样?”
知道贝利尔这是嫌弃自己的本体了,总被说丑的利维坦哼唧着慢慢缩回自己的身体,觉得还是要为自己据理力争一下,“贝贝,化形我还是会的,但是我觉得现在这样比较自在,你……”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利维坦立刻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瞬间竖起细长的身体,黄橙橙的蛇瞳在这片黑暗之地一闪一闪的,宝石般闪闪发光,“贝贝!那边有老鼠!”
“走,我们去看看。”雪白的尾巴在利维坦身上轻轻抽了下,贝利尔也没问利维坦为什么会知道那边的是老鼠,对这位突然冒出头来的本地“原住民”也多少有点兴趣。
利维坦闻言,粗壮的蛇身瞬间从地上飞速掠过,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那发出惊叫的地方,把那声音的主人一圈圈圈在了巨大的蛇身中央。
“啊啊啊啊啊——!”夹杂着巨大恐惧的尖叫过后,被利维坦圈在身体中央的“原住民”身子一栽,竟活活被吓晕过去了。
利维坦:……
贝利尔:……
不高兴地扭了扭身体,利维坦忍不住对贝利尔抱怨,“贝贝,为什么它们胆子总这么小,人家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之前在老鼠洞里发现的老鼠是这样,这无底洞里的“老鼠”还是这样,虽然老鼠的味道挺不错的,但利维坦还是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毛』茸茸的尾巴安抚地在利维坦脑袋上拍了拍,虽然当初也被利维坦的外形辣到了眼睛,甚至就连刚才还对此表现出了嫌弃,但当外人嫌弃利维坦的时候,贝利尔自然还是要站在自家傻儿子这边的。
再说了,利维坦虽然是有点丑,但是它『性』格萌啊,丑是先天的,这都怪上帝,萌却是其他生灵想学也学不来的。
所以,贝利尔当即毫不违心地对利维坦道:“你不丑,偶尔还有点萌。”
“萌是什么?”利维坦歪头问他。
“就是可爱。”贝利尔『毛』茸茸的脸上『露』出个慈祥的姨夫笑。
“呕……”原本企图用装晕这种方法逃过一劫的某原住民,终于受不了地吐了出来。
虽然他们地狱的审美已经很奇葩了,但它万万没想到,这白『色』『毛』茸茸的审美竟然比他们地狱还猎奇。
“贝贝!它醒了!”看到猎物活了过来,利维坦顿时精神抖擞地竖起身子。
“嗯,比我原本预计的快了很多。”贝利尔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原住民”是在装晕,对这个弱小却又狡猾的“原住民”倒是真有了几分兴趣。
琥珀『色』的猫眼睨了眼正缩在一堆呕吐物中瑟瑟发抖的小东西,贝利尔嫌弃地扔过去一个水球把它清理干净,又用风元素化作无形的绳索,把那猎物吊到了半空中,这才细细打量起来。
利维坦之前说它发现了“老鼠”,这话倒也不能完全说错,因为那正被贝利尔吊在半空中的小东西,正是一只地鼠模样的小动物,只不过身形比混沌界的老鼠要大上几倍,几乎与贝利尔炽天使模样的身形差不多大小。
见那白『色』的『毛』茸茸和那条漆黑的大蛇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倒霉催被逮到的鼠妖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尖声哭了出来,“两……两位大人吱,求求你们不要吃我吱qaq!我真的一点都不好吃吱!”
利维坦闻言,忍不住伸出细长的舌头在那鼠妖肥嘟嘟的身上『舔』了下,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可你是我见过的最肥的老鼠,我觉得你一定比我之前吃过的老鼠都好吃。”
被那冰冷的舌头『舔』得魂都快吓飞了,那鼠妖终于“吱”地一声哭粗来,尖锐的哭声让贝利尔不耐地抖了抖耳朵,立刻把利维坦的尾巴甩过去堵住了那鼠妖的嘴。
忽然被堵住嘴的鼠妖:……
尾巴被鼠妖咬住的利维坦:……
“好了,你们两个都保持安静。”居高临下地站在利维坦细长的脑袋上,贝利尔眯着琥珀『色』的猫眼,漫不经心地对那鼠妖道:“现在,我来问,你来回答,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利维坦就不会吃掉你。”
利维坦闻言,立刻扭了扭身子,似乎想要说什么。
贝利尔安抚地抽了抽它粗壮的身子,利维坦这才不甘心地闭上嘴,黄橙橙的眼底想吃掉那鼠妖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被那黑『色』大蛇垂涎欲滴的神情看得快要『尿』粗来,那鼠妖却知道,在这危险的黑蛇和那看似无害软弱可欺的白『色』『毛』茸茸之间,白『色』『毛』茸茸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当即把心一横,决定拼了。
把喉中的尖角强压下去,那鼠妖用力眨了眨黑葡萄似的眼睛,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
贝利尔这才稍微满意些,让利维坦把尾巴从鼠妖口中拔|出来。
『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一扫而过,贝利尔指着这片黑沉的看不到尽头的荒芜世界,问那鼠妖,“现在,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虽然对贝利尔的问题感到诧异,但为了活命,那鼠妖还是战战兢兢地回答了这个人尽皆知的问题,“大……大人吱,这里是……是地狱吱。”
果然。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贝利尔心情复杂地用尾巴敲了敲利维坦的脑袋,也不知道该不该责备利维坦这熊孩子竟然会误打误撞带着他跑到地狱来。
不过,对于这片与记忆中的冥界极为相似的土地,贝利尔心中其实也充满了探索欲——
毕竟这可是,在万千世界中与天堂一样着名的地狱呢。
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索『性』他和利维坦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贝利尔立刻决定让这鼠妖带自己和利维坦在地狱好好逛逛。
与此同时。
天堂之中,水星天南境。
原本正在与拉斐尔一同审核上报的权天使数量,并且规划权天使居所的拜蒙,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极为熟悉且强大的光明气息——
那是他曾经的直属上司,智天使兼炽天使长,天国副君路西菲尔殿下身上独有的光明威压。
连忙从贝利尔殿下的临时宫殿中疾步而出,待拜蒙看到那位身披日神璀璨光辉的殿下时,与蓝宝石湖有着极为相似眸『色』的炽天使长,已经优雅地降临在这座深蓝『色』的湖心岛上。
说几乎,是因为偶尔还是有人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那些灵魂即将离开身体,快要脱离人界的将死之人。
不过那些将死之人的灵魂之力都已经十分微弱,即使察觉到贝利尔的存在,也只会把他当成是梦境一隅一只不起眼的黑猫,并不会对他有丝毫在意。
贝利尔也因为此,可以短暂地在人类的梦境中享受不被法则所监视的自由。
可以说,猫形是贝利尔最自由也最放松的姿态。
他本以为在希伯来世界也会如此,以为这世上除了上帝以外,再不会有任何生灵能够察觉到这样姿态的他。
因此,在被路西菲尔捏着后颈拎起来时,他才会那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