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景公子一天到晚缠着你不放, 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就算景骊的追求方式纯情得犹如小学生一般幼稚, 也早就有明眼人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卫衍的朋友罗铭就是其中之一。有一天, 他们两人去酒吧喝酒, 本着多年朋友的交情,罗铭很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声。
“不要胡说, 景公子是正宗直男一枚, 我们俩是非常纯洁的朋友关系。”可惜,当事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 还铁口直断对方一定是直男。
罗铭对于卫衍的反驳, 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懒得去和他抬杠,只是抬起酒杯喝酒。某人迟钝兼固执到这个地步,大概要等到被人拉上了床吃干抹净以后才肯相信对方不是直男。如果景公子真是直男, 那他罗铭也敢说自己是个直男。他活到这个岁数, 还没看到过有哪个直男会一天到晚电话不断, 三天两头请客吃饭, 对另一个男人示好到景公子那种夸张的地步。
罗铭正想着,就听到卫衍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吧,说起曹『操』, 曹『操』的电话马上就追过来了。
那个刚刚还在嘴硬说只是朋友的家伙,看到了来电方, 一秒钟都不肯多耽搁, 马上就点了接听键, 接通了来电。
“嗯……和朋友在泡吧……不用来接……我自己可以回去……真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行的……好……好……放心吧……好……好……到了会打电话的……我知道了……放心……好……好……”
好吧,我相信景公子是直男,你也是直男,你们俩是正宗直男一对,才怪。罗铭瞧着卫衍和电话那头的景骊聊天的情形,对于某个接到对方电话不但语气含笑,连眉眼之间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却还是坚持他们只是朋友的笨蛋很无奈地撇了撇嘴。
“女朋友?甜甜蜜蜜说了这么久?”
景骊打电话的时候也是在外面。年关将近,各种宴请聚会繁多,两人相处的时间明显减少,只能靠着电话寥解相思之苦。他站在窗口拿着手机说了半天,刚挂了通话走回桌边,就被屋里众人起哄起来。
“不要胡说,是朋友,找他有事才多说了一会儿。”所谓的有事其实就是他啰里啰嗦有的没的叮嘱了卫衍好半天,不过其他人并没有听到他具体在说些什么,就这么被他搪塞了过去。
虽然他很希望与卫衍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但是目前为止他们真的还只是朋友。不过他已经根据他制定的计划,成了对方最重要的朋友之一,并且成功占据了对方大部分的空闲时间,接下来的行动就是让对方的业余时间里面只有他。
这一招,学术名称叫做“温水煮青蛙”。也就是不动声『色』地不停侵占对方的生活空间,直到完全占领,并且让对方逐步习惯他的存在。等到对方哪天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习惯了有他的生活,想离开也不可能了。
这个计划据说成功率是高于零的,唯一的缺点就是耗时不菲,当然就目前他和卫衍的相处情况来看,成果还是很显着的。
“景骊小朋友,你给我过来一下。”
景骊还在暗地里为自己取得的好成绩沾沾自喜,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开口叫他的是这场聚会的举办人,也是他的某位世兄。这位世兄姓乔,比他年长多岁,据说好像是他父亲那边的亲戚,具体他也说不清到底该算哪一门亲戚,反正他刚来s市创业的时候蒙他很多照顾,基本上要和『政府』打交道的事情,都是这位世兄帮他牵线搭桥摆平的。
“干嘛呢,一诚哥?”景骊没好气地转身向他走过去。他很不爽对方叫他小朋友,不过对于这位世兄,他一向是没辙,再不爽也只能让他这么叫着。
“我听说你最近在赶最新『潮』的流行?”乔一诚等到景骊进了起居室,把门关上后,才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开口向他求证他最近听到的风声。
景骊家的老爸老妈将这小祖宗交给他照顾,如果这样的风声传到他们耳朵里去,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景骊从茶几上拿了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个烟圈,才不紧不慢地发问:
“一诚哥听谁说的?”
景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此时的表现,完全是一幅你没证据能奈我何的纨绔公子无赖模样。
乔一诚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的无赖样。
“你不是早就标榜要修心养『性』准备做青年菁英社会栋梁吗?怎么又贪玩起来了?贪玩不要紧,我们像你这年纪的时候也一样爱玩,不过你要记住尾巴收拾干净,凡事不要闹出大动静,否则传到你妈那里传到老爷子耳朵里面,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一诚哥不要告诉他们不就好了?”
“我不说,肯定会有其他人去说的。你也知道,等着讨好你妈讨好老爷子,或者想看你笑话时刻准备踩你一脚的人多着呢。你也不小了,不要再和你妈闹小孩子脾气。不管怎么说,你才是她儿子,其他人再贴心也比不上自己的儿子贴心。”
“一诚哥,你每次都说这个很烦啊,我以后都不敢再来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与他/妈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天造成的,到现在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对谁错,反正现在就这么干耗着,看到最后谁肯向对方低头。
“我也不想像个老头一样见到你就啰里啰嗦一大堆,问题是景骊小朋友你准备哪天才肯长大不要人『操』心?”
“一诚哥有这空说这些废话,还不如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掰弯一个直男呢?”乔一诚既然说他年少时也爱玩,自然也是玩家,景骊忍不住要向他请教一下,有没有别的方法能够快速实现他的愿望。
“掰弯直男?你果然是很无聊,要我说,你干脆拿钱砸弯他比较快,或者『色』/诱他让他爱上你的身体更快。”乔一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没好气地吐槽,“以你的身材美『色』,只要你肯狠下心来和谐演出诱『惑』直男绝对没问题的,说不准上了一次床以后,他就爱上你的身体再也离不开你了。”
“一诚哥你肯定没有谈过恋爱,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对于乔一诚的建议,景骊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不过被乔一诚提了那么一句,他的心里有了这么个概念,以后多留了一个心眼,就发现卫衍的确经常会看他看到发呆。或许,也许,可能,这个主意也不是那么不可行。
景骊的心里面起了这个念头,不管有用没用,总想要试一试才肯甘心。
很快机会就来了。
平安夜那个晚上他们一起出去参加聚会,景骊明明知道卫衍手里拿的酒口感温和但是后劲很足,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管东管西不准他多喝。
机会来临时自己往外推的人,不是笨蛋就是傻瓜。这种事,酒后『乱』/『性』永远是最好用的借口,反正不是他『逼』卫衍喝的,只不过他明知可能会有的后果没有阻止而已。
然后,如他期望的那样,卫衍喝醉了。
喝醉的卫衍很乖,不吵也不闹,不过智商明显下降。本来就很搞不清状况的人,一旦智商下降连带着年龄也是直线下降,连说话的口吻也带上了小孩子的痕迹。
这个样子的卫衍,让景骊的心里有了一点点的罪恶感,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像准备吃掉小绵羊的大灰狼一样反派,但是,鲜美的肥肉自己乖乖送到了他的嘴边,要他继续保持柳下惠的风度往外推,简直是和大灰狼哪天不吃肉改食草的难度一样大。
所以,他一边纠结着,一边还是把人带回了家。
“喝点水,睡一觉,明天就不难受了。”
到了家,景骊帮卫衍脱了外套,把他塞进被窝里面,又帮他倒了一杯水,哄着他喝了。
看着卫衍躺在被窝里面,安静而乖巧的模样。景骊的心头一下子变得非常柔软,趁人之危真的是很不厚道的事,其实就这样慢慢来也没什么不好。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拨开卫衍额头的发丝,轻轻印了一个吻,决定今夜就放过他,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心里的天人交战终于结束,景骊松了一口气。他打了温水,先用『毛』巾给床上的人擦了一遍,把他擦干净了让他好好睡着,自己才去浴室洗澡。
他才洗了一半,就听到浴室外面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接下去就是卫衍的惊呼声。
他不知道卫衍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拉了条『毛』巾围在腰上就跑了出去。
卫衍『迷』『迷』糊糊了一阵,感觉自己一开始是在一条平坦的大道上行走,走着走着一脚踏空,然后就觉得屁股疼脑袋也疼。他正抱着撞在床沿上的脑袋,坐在地上睁大眼睛四下张望,一时『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个半果体的帅哥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帅哥好像刚刚出浴,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还有水滴在滑落。卫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那些水滴往下滑,他的目光一直往下移,一路下移,很快口干舌燥头脑发热起来。
他暗暗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经受得住眼前诱人景致的无边诱『惑』,伸出手掌『摸』了上去。
“卫衍,你在玩火。”
他听到那个帅哥开始说话,声音也是他很喜欢的音『色』,低低的,听起来很舒服。
这个梦太真实了吧,有触觉有温度还有声音。难道他真的空白期太久了,竟然会做这么活『色』生香的梦?
面对眼前的一切,卫衍心里很疑『惑』。
不管了,反正是在做梦,这么美味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他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很不负责地把那些疑『惑』甩到了脑后,开始整个人都扑上去狂吃帅哥的豆腐。
“卫衍,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景骊将坐在地上的人抱回了床上,抓住那双在他身上『乱』『摸』的手不让他再『乱』动。他年轻健康,生理机能良好,被喜欢的人这么『色』『迷』『迷』地上下『摸』了个遍,早就有了反应,强忍着才没有把他直接压倒就地正/法。
手不能动还有嘴巴,卫衍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出来,就将脑袋凑过去,咬住了他早就看中的帅哥柔软的双唇。
被他来了这么一下,景骊的理智终于完全崩溃了。
“够了……”卫衍知道这种梦有很大概率会进展到那一步,但是当梦持续的时间过长,而且还是那么真实耗体力的梦,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吃不消,他已经说不清他现在是享受还是难受,忍不住开口向梦中的帅哥求饶。
“乖……”景骊没打算这么快就放过他,他积累了这么久的欲望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他听到卫衍的求饶声也没有停下来,只是继续用舌头『舔』着他的耳垂,哄他放松身体。
卫衍的耳垂软软的,肉乎乎的,咬起来很好玩,而且那里是卫衍的软肋之一,只要被他亲着,卫衍就会很听话地配合起来。
果然,卫衍嘴里说着“够了”,身体却更加柔软,整个人都缠了上来,用行动鼓励他身上的大灰狼将他吃得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