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生气了吗?”陆瑶戳了戳流冷淞,说道:“说话声音那么沉重,一定是生气了吧。你也别生气,我不会出事的,出了事你救不及时也不怪你。”
流冰冷冷的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不看陌允稀的脸。
“呀,你别生气啊。”陌允稀扯了扯流冰的袖子,冷淞却一把把袖子扯回,厉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要拉拉扯扯的。”
陌允稀有些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小声呢喃道:“行,就你会哼,就你会耍脾气。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还怕我毁了你的清白不成。”
虽然声音很小但冷淞还是听见了,他拧眉瞪了陌允稀好一会儿,看的陆瑶心里直发毛。随后冷淞转过头,冰冷说了句:“真无聊。”
陌允稀瘪了瘪嘴,看着冷淞黑着脸的样子她不由想出了一个妙点子。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大冰块,你看我发现什么了!”
冷淞没有防备,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陌允稀欺身而上,不断靠近冷淞。
“你干什么!”流冰不由后退,声音有些低沉:“你别再过来了,你可是女孩子。”
陌允稀微微挑眉,笑看冷淞,眼角上扬,仿佛眼神中都带着笑意:“女孩子怎么了,怎么,你还想喊非礼啊。”
冷淞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不断退后。蓦地,他感觉到身后碰到了一堵冰冷的墙,不能再后退了他才停下。
冷淞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垂眸看着地面,不去看陌允稀的脸。
“你怎么不敢来看我的脸?心虚还是害怕?”陌允稀不由觉得好笑,她冷笑一声:“怎么,怕我是美人蛇吃了你。”
“站住,后退!”冷淞拧着眉,抬头瞪了一眼陆瑶,最后又低下了头。
真搞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难道不知道男女授不亲吗?
“我要是不往后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陌允稀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她看着冷淞手足无措的样子就觉得好玩。
不过,她还是退后了半步,与流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会太亲密,又不会显得太生疏。
“我现在有些问题想问你,你回不回答都无所谓,毕竟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但是你给我好好听着。”说到这里,陌允稀收起了笑容,突然变得严肃,这让冷淞有些反应不过来。
“有什么要说的?”可能是因为陌允稀退后了半步让冷淞觉得没那么拘束,也可能是因为陌允稀严肃了起来,他也不好再低着头,所以他现在抬着头,注视着她的眼睛。
“既然你都问了,想必是感兴趣的,那么接下来就听好了。”陌允稀一顿,随后说道:“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面对她开门见山的问法,冷淞也是一愣,他不知道陌允稀发现了什么,只是硬着脸说道:“我那不是跟踪。”
陌允稀眼底显露出一抹复杂,却很快逝去,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用紧张,我现在只是在怀疑,毕竟要是我有证据的话,也留不得你在这儿了。我只是很好奇,我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样的缘分,才能每次你都能及时出现救了我。”
刚开始陌允稀相信这就是缘分,但是渐渐的她发现了不对劲。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一切仿佛从头到尾都是安排好的,而她就像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棋子,这让她有些恼火。
冷淞这次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陌允稀的眼睛,而是选择侧脸看向一旁。眼神有些飘渺,心中不知道是在想做什么。
“既然不说话那我就继续问了,就让你默认继续听下去了。”陌允稀看了一眼冷淞,道:“你为什么要屠杀云宗的人?又为什么要把云宗的东西给还回来?这是不是都是安排好的?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还是说我们都是牵扯其中的棋子……”
说到这里,陌允稀呼吸变得有些紧促,她紧紧的盯着冷淞,见他迟迟不说话,她觉得更加的恼怒:“你说话啊,怎么,你是无话可说还是默认了?”
然而冷淞依然没有说话,那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既然你这么喜欢当哑巴,那就自己留在这里当哑巴吧,我可没功夫陪你玩。”陌允稀退后了两步,最后看了冷淞一眼,之后伸出手封了他的穴,挑眉说道:“你最好在这里想清楚了再说,要是想不清楚,就一直呆在这里吧,没人会放你出去的。”
说罢,陌允稀冷嗤一声,转身甩袖,大步流星离去。
冷淞看着陌允稀头也不回,有些僵硬的背影,有些愣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脚步声渐渐向这里靠近,不过脚步尚有些沉重,应该不是陌允稀。
也对,人家刚发完脾气走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就在冷淞脑海中想这些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
练红盏看着被困在这里的冷淞,微微抿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想起来当时冷淞在王府也是帮过他的,练红盏便想报答一下,毕竟他也是有血有肉的。
它疾步离开,就当冷淞认为不会再有人来的时候,练红盏又回来了,这次他不是空手而来,而是端着饭菜来的。
“那么久了你也应该饿了,我给你多了些好的饭食,你吃一些吧。”练红盏淡声道,“我想谢谢你当时在王府帮我。要是没有你,事情会麻烦很多。”
“不必。”冷淞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对你来说可能是小事,但对我来说意义就不同了。”练红盏微微抿嘴,端着饭食看向冷淞。但当他真正看清冷淞的处境时,却不由微微一愣:“你……”
练红盏放下饭食开始帮冷淞检查,只见他身上带着血迹,伤口外翻,血已经凝固了,却看着依旧狰狞。
练红盏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为他担忧,其中也挺佩服冷淞的忍耐度:“如此严重的伤,你怎么没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