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越赶紧挣扎着爬起来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莞昀,你怎么样?”
莞昀摇了摇头,抓住他的手说道:“我没事。”
江南越赶紧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江南越!你又骗我!你不是说莞昀已经死了吗?那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人是谁告诉我她是谁啊?”毒娘子挥着她宽大的袖子愤怒的说道。
虽然她的表情很愤怒,但其中更多的是复杂。
看着面前这个应该是墨发飞扬的女子,如今已是花白头发,还要他存钱,吹弹可破的皮肤如今已经变得皱巴巴的。
她无论如何也联想不起来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人竟然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太婆。
莞昀是她的姐姐,当年他一意孤行非要进宫,进宫之后的她却不得盛宠,曾经她有想过抛弃这一切,离开皇宫,为此,莞昀因为为她打点好了一切。
可是到最后关头,却却又放弃了,只因为那个至高无上的人对她说,她是皇后,是他的左膀右臂。所以她动摇了,她觉得那个人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她是皇后,这个皇帝的她必须雨露均沾,而他作为皇后,更应该宽容得体,大度雍容。
也就是那一念之差,她留了下来,却害了莞昀。
父亲知道她要逃走,安排了自己的人去堵截,只不过他们当时堵截到的只有莞昀一人,而她没有在那辆马车里。
而单纯的莞昀看到父亲派了人过来堵截,误以为她已经被抓住了。所以奋力抵抗,非要他们把人交出来。
为此,她的所作所为得罪的父亲激怒了他。当下令人将她抓了回去关进了水牢。
当她第二天得到消息的时候赶回去,却发现她在水牢里已经奄奄一息。
当时她后悔不已,哭着哀求父亲将她放出来。可是他一向宽容大度的父亲却说:“今日她若然计划这一切要将你带走,以后也会出现类似的事情,你已经是了刚成为了皇后,那些不该有的思想,就不要再有了。更何况你一向是听话懂事的,这一次又怎会如此叛逆。若今日父亲不给她也颜色看看将来你被她带坏了怎么办?”
“不是的,不是的父亲!是我,是我求着姐姐带我离开的,也只是因为觉得皇上不爱我,所以我接受不了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可是他昨天来了我宫里,说我是皇后,所以我觉得他是爱我的,我才没有离开皇宫。”她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角极力解释。
可是他的父亲铁了心不相信她,“你不必为她强行解释,也不必再狡辩了。这一次就让他在学校里好好反省反省,没有的命令,谁也不准去看她!”
“父亲!父亲!姐姐身体一向很弱,她在水牢里怎么待的住,您将她放出来吧,以后绝对不会离开半步的您将能放出来吧,我求求你!”只是那天无论她哀求,如何痛哭流涕,如何忏悔,她的父亲半点都不为所动。
“来人!将二小姐关进屋子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她的父亲在家里从来不会因为她的皇后身份如何谦卑,该如何还是如何。
看着如此决绝的父亲,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被关了起来,她的姐姐在水牢那里,只怕是死路一条。
放下她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袖子一挥,将所有的人喝退,“放肆!本宫一国之后岂容你们冒犯。”
府里的下人一听立马跪了一地。
她朝着他的父亲说道:“皇后手令在此,还请大人将莞昀放出来。”
她拿出皇帝赐给她的皇后手令,就算是她的父亲也不得不遵命。
他微微躬了躬身说道:“遵命。皇后娘娘。”
他将皇后娘娘四个字咬的很重,莞绒知道,她的父亲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就该如此,以后也决不能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那天见下人们将她从水牢里带出来的时候,莞绒顿时哭了。
只见她脸色比白雪还苍白,因为泡在水里衣服湿答答的,手上的皮肤都泛白了。
“来人!快去请江南越大人过来!”江南越是她的师兄,她的姐姐不能受一点伤害。
她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她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赶紧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她虚弱的模样,莞绒很是愧疚。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她握着莞昀的手声泪俱下。
“娘娘。江大人来了。”
莞绒听到听下人的话赶紧起身,“师兄,你快帮我看看姐姐,你快看看她呀!”
“好了好了,你别急,我马上去看,你别急,你先去旁边休息吧!你这样会影响到我的。”江南悦让她过去。
他搭上了莞昀的脉搏,随后查看了她的伤势,不禁有些神色凝重。
“我叫你先给他开一份药方,你赶紧叫人去给她抓来,越快越好。”江南越很快就写好了药方,交给下人去抓药。
他看着她师兄这副凝重的表情,感觉到事情不对劲,赶紧抓住他问道:“师兄,我姐姐怎么样?”
“你听我说,你姐姐的情况不容乐观。因为你姐姐可能受了内伤,然后又在水牢里泡了一天一夜,没有当场死去,已经算不错了,现在我只能吊住她的命,看她能不能醒得过来?若是醒的过来就还有希望,醒不过来,你们就准备后事吧。”江南越说着有些不忍心。
她却仿佛被雷击一般,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父亲,我父亲不会真的对待她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摆在你面前,难道你还能不相信吗?”江南越原本不同意她入宫,如今她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别人,也觉得她任性了。
“我当时没没和她一起走,即便是我爹的人抓住了我姐姐,也只是叫她带回来而已,怎么会受了内伤?”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觉得只要自己不过去,即便是找到了她姐姐也没有关系的。
“那你有问过你父亲吗,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江南越也觉得这件事不像一般的出逃。
毕竟莞昀也是他家的女儿,不至于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
“她为什么会这样,你问问她的丫鬟!”这时候她的父亲走了进来,很是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