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哗哗作响,徐罚更是吞咽了几口口水,“对,就是这个。瞬移宝石你也收了,是不是该信守承诺。”
叶律拽起跪在地上的徐罚,蕴含精光的摄人眼眸盯着徐罚,缓缓道:“告诉我,是谁让你杀我的,还有,给我一件同品阶的法宝。这个小破圈,就是你的了。”
叶律自然是用传音入密的功法说给徐罚听了,徐罚听了犹豫片刻,可一暼到自己眼前的钱坤圈,就控制不住自己,“这个是你们门派自己泄露的,说你身上有一部八品武技-轻飘掌,并且告诉了我破解之法,我贪图功法,这才贸然行事。还往秋兄,大人不计小人过。”
叶律默默点头,似乎是默认了这种解释,又继续传音道:“那法宝呢,给我一件法宝。这本命法宝的价值你也知道,我就不用多说了。这法宝里恐怕还有上古灵宝——落宝金钱的残存吧,若是凝炼的好的话,恐怕成为三四品法宝也不过轻而易举。”
“你怎么知道。”
“说你是弟弟,你可真是个弟弟。谁会对这么一件普通的八品法宝如此拼命,除了本命法宝,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什么理由。”
徐罚跌落到地上,一拍储物袋,巴掌长短,海碗粗细的柱子悬浮在空中,“八品中等法宝——玄海柱,变化多端,可大可小,可粗可细。实乃对敌必不可少之物。”
叶律一把捞过玄海柱,还真有些沉,估摸着应该是有八九十斤的分量。
“还不错,口诀呢。”
“有口诀的话,就不是八品法宝可,而是灵宝了。只有灵宝才可大可小,可粗可细,法宝缺少灵韵,做不到这样。”
嘁嘁嘁!
奇怪的声音从流花河的北岸传来,叶律将钱坤圈抛给徐罚,又拉着顾几道到了角落里。
“委托顾兄的先天丹,不知道顾兄可曾练好?”
“这先天丹,凭我目前的炼丹功力,没有三天三夜是无法成丹的。”
“可宗门已经在召唤我回去了,我没有时间在外这里耽搁了。顾兄,可还有其他办法吗?”
顾几道挠了挠头,一拍乾坤袋,把一个晶莹的玉瓶塞到叶律手里,道:“这是家师炼制的先天丹,本来是留给顾某研究的。既然秋兄急着突破先天之境,顾某就把他做个送水人情,赠予秋兄好了。”
“多谢!告辞!”叶律收好玉瓶与玄海柱后,飘身离去。
一条百米长,数十米宽的紫青长蛟在灵梵派的驻扎地里摇头摆尾,引得旁边七大派的弟子惊叹连连,羡慕起灵梵派的弟子来。
此刻已经恢复往日里温文尔雅形象的郑明智爱抚地摸着紫青长蛟的龙角。蛟发出阵阵蛟鸣,匍匐在地上,郑明智大手一挥,众弟子纷纷走到蛟背上,刚刚赶来的叶律也是几个急闪,就到了蛟背上。
“走!”郑明智坐在龙角中间,看着高最远的风景,坐在龙尾的叶律并没有在人群里看到青雪师姐,反而让他看到了一位颇为熟悉的身影。流花河畔,那对骗子父女的另一个女孩,精致地像一个瓷娃娃。她朝着自己用力地挥手,似乎在说些什么,不过紫青长蛟已经腾空飞了起来,叶律礼貌性地朝她招了招手,就盘膝坐在蛟尾上闭目养神,开始盘算起接下来该怎样突破到八卦武士境。
修真讲五行,修武注八卦。修真者觉醒地是灵根,修武者并不在先天境界觉醒,而是会在突破到八卦武士境的时候,觉醒自己的势,也就是变相类似于修真者的灵根,不过更加稳定罢了,不会出现什么变异八卦。
紫青长蛟飞的极高,蛟背的下方尽是一些大山大河,都是南瞻洲的秀丽风景,不知道属于南瞻洲的那个郡。按照排除法,首先排除兰陵郡,再排除清河郡,最后排除姑苏郡,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叶律一路上也是无聊,左思右想。他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灵梵派,领到属于自己的专属身份牌,找到自己的洞府,从而突破到八卦之境。他倒要看看自己到底会觉醒八卦里的那种势。
紫青长蛟比之来时的龙舟要快上一倍不止,还不到两个时辰,紫青长蛟就稳稳地落在了灵梵山的山脚。
灵梵山是灵梵派的总部所在地,仙鹤成群,舞姿翩翩。
大批大批的修士从巍峨的灵梵山一涌而出,手中持着的锋利武器看来并不是欢迎这些为了宗门荣誉而归的战士们。
众人的心都提到到嗓子眼,大气不敢喘一口,密密麻麻的冷汗滴落在地上。
四位长老簇拥着郑明智往前走去,却被眼前的一位麻衣老者给拦住了去路。
“郑明智,你是不给老藤我面子喽。藤墨奉掌门之命,特地来此邀请郑师侄到一言堂一叙。”
“只让郑某一人去?”郑明智明白一言堂的恐怖之处。
一言堂就是藤墨的无法无天之处,在哪里他可以为所欲为,就连掌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藤墨超高的修为摆在那里,再加上掌门年事已高,下一任掌门八九不离十就是藤墨了。
郑明智面如死灰,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得罪了这位宗门里的大魔王。在这件事情上,就算师姐再疼爱自己,也是鞭长莫及。
“自然不是,全部都要去,一个都不能少,特别是那个叫叶律的小子。敢拿老夫的名号压你一头。还真是个胆大的小子。”
麻衣老者身上的麻衣打满了布丁,丹青色的雾气拖着藤墨离开山脚。郑明智不敢出去,一众弟子更是不敢不去,叶律最是不敢不去。
藤墨长老指名道姓要见自己,只是对方那语气里,怎么有着隐约惜才之意。叶律心里更是暗自揣测:藤墨长老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叶律听得出藤墨语气里的惜才之意,其他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郑明智更是脸色铁青。这次自己恐怕真的有大麻烦了,圣品灵根弟子——青雪不知所踪,弟子伤亡过半,再加上先前自己对叶律的压迫,心神更是不定。
“还不进去,难道让藤墨长老再来请一次吗?”傲慢而又慵懒的声音响彻在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