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霆不认识耍鞭子的，但宋辰可以替他找到。
于是他点头：“嗯。”
盛棠：“那太好了，让他教教我？”
“好。”
“什么时候开始？”盛棠似乎有点急切。
顾世霆：“我先问问宋辰，什么时候找到这样的教练，什么时候开始。”
盛棠：“......”
他居然也学会了调戏她。
盛棠用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下。
顾世霆闷声笑了。这个瞬间，他是非常快乐的。
他最大的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和盛棠说几句玩笑话，一起吃午饭。
饭后，盛棠要回教室。
顾世霆却拉住了她的手不放。
他好像很担心，担心她跟之前一样，站在门口，跟别的男生说个不停。
他很希望她只属于他。
这种念头，在他脑海里疯长。
盛棠却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你乖，我还有事呢。”
像极了她以前开工时，她的狗乐乐在她面前呜咽不让走，她轻轻拍拍它的脑袋一样。
你乖，在家里等着，妈妈要工作养你......
盛棠想到这里，自己笑了下。
顾世霆舍不得，还是松开了。
盛棠见他的表情，跟乐乐简直一模一样，也像只小奶狗，心中不舍。
她道：“你快点找到教练，晚上我们去练习。”
顾世霆点头。
她走后，他立马给宋辰打电话。
他要一个会用鞭子的教练，今晚就要准备妥当。
宋辰道是。
在宋辰的字典里，好像从来没有过做不到的事。
哪怕人家只是打工的，宋辰也帮了他很多。
顾世霆突然顿悟了般，对电话里的宋辰道：“谢谢，你辛苦了。”
宋辰：“......”
小孩子是不知感恩的，成年人才明白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理所当然，很多东西也要分“本分”和“情分”。
宋辰便知道，少爷的认知又往前进了一步，他越来越像大人了。
他的情感认知，终于慢慢从他八岁那年走出来了。也许，再过一两年，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
盛棠功不可没。
宋辰打了几个电话。
耍鞭子的教练特别不好找，宋辰打了足足两个小时的电话，才请到一位。
顾家地下室收拾出来一间，摆好了假人，等着晚上顾世霆和盛棠回来做练习。
他办妥了，发消息给顾世霆。
顾世霆立马告诉了盛棠。
盛棠在午睡，没有回他。
待到上课之前，盛棠才被同学推醒。直到第一节课结束，她才回了顾世霆的消息。
“太好了，那晚上见。”盛棠道。
顾世霆修长如玉的手指，按在手机屏幕上，给她回了个云淡风轻的“嗯”，心里却像有杯美酒在荡漾，泛出晶莹潋滟的涟漪。
他发完了，将手机收起，看了眼窗外。
窗外的梧桐树已经落光了树叶，虬枝舒展着，枝节错综复杂，在初冬的空气里瑟缩着。
外面很冷，屋子里暖，顾世霆的心中更暖。
班上有女生留意到了他。
他上一节课，整整一节课都在捧着手机，老师没敢说他什么。
下课时手机响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唇角微翘，很显然是有淡淡笑意的。
男孩子在谈恋爱的年纪，才会如此。
“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