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总感觉他们几个人，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约好了“不吃小饼干”，要等到饭点才可以吃。
她越想越觉得好玩。
不过，有了午夜场的票房垫底，大家心情都很轻松了。
柳桃昉如今迫切想要知道的，也不过是首日票房多少，不再担心电影扑街。
打牌的时间过得很快。
柳桃昉说：“要是你也是男的，咱们可以去喝酒，把今天混过去。”
柳太太不悦瞪了眼他。
晚饭之后，他们没有再打牌了，而是凑在一起说话。
说起八卦，柳太太知道很多，她对着盛棠大聊特聊。
得知盛棠是广鸿传媒的艺人，柳太太问她认识不认识付清岑。
“认识，我们公司一姐。”
“呵，那女的。”柳太太对付清岑很不屑一顾，说了付清岑很多黑历史。
如何上位、如何炒作，甚至说付清岑勾搭广鸿传媒的老总，以前是老总的情人，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她服侍老的，又跟了小的，那女的口味可重了。”柳太太说。
柳桃昉在旁边使劲咳嗽。
柳太太还以为他只是不许她说八卦，并没有闭嘴，还询问柯飞：“我又不是乱说，老柯是广鸿的老经纪人了，你知道的吧？”
柯飞也很尴尬。
他道：“这个，可能都是误传吧。老顾总的事，我们不是很清楚，不过小顾总是冤枉。我们小顾总是个很专情的人，对吧棠棠？”
盛棠笑了下。
柳桃昉接话，带着暗示，对盛棠说：“小顾总的确很专情，上次去片场探班，对盛老师照顾有加，这样的男朋友应该珍惜。娱乐圈八卦多，都不可信。”
柳太太：“……”
她自己也有点尴尬了。
她说人家的八卦，只是打发时间，没什么恶意。况且，她不喜欢付清岑，并非要把盛棠也骂进去。
她又不知道盛棠是小顾总现任的女友。
好在，柳太太人情练达，很快转移了话题。
他们就这么聊天，聊到了凌晨。
一过凌晨，几个人都捧起了手机。
柳太太先发出一声惊呼：“哎哟，超了呀！”
几个人都在等手机开机。
柳桃昉随后也看到了。
《天才女孩》的首日票房：9100万，超过了午夜场票房的13%，说明它的潜力比她预想中更大。
柳桃昉笑逐颜开。
他捧着手机，痴痴笑了一分钟，这才顾得上和盛棠、柯飞说话。
突然之间，柳桃昉又想起了上次，宣传期间，盛棠预测说，电影的票房可能会过十亿。
那时候，柳桃昉觉得她胡扯，她失心疯了。
如今想来，她对市场和电影的把握，简直精准得可怕。
再想到她愿意零片酬、投资加入这部电影，说明她从一开始，对这个项目就不是盲目乐观。
她绝不是什么无脑的美女。
她是嗅觉极其灵敏的电影人。
“盛老师，这个……”柳桃昉此刻心服口服，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上次你说总票房的时候，我还腹诽过你。
之前我也缠着你吐槽，如今想来，不成熟的人是我！盛老师，我得跟你道歉，你对电影的把握太对了！”
柳太太从未见丈夫如此谦虚，对盛棠也起了点敬意。
盛棠却只是笑笑，心思并不在这个上面，而是看了眼柯飞。
她示意柯飞往排行榜下面看看。
广鸿传媒投资的另一部电影《高跟鞋》，也是昨天上映的，首日票房也出来了。
柯飞看了眼，表情微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