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飞早起时，打算替盛棠和爱爱打水。
虽然他不做，其他人也会帮盛棠的，毕竟她是这个片场最大的人物。
他准备去拿盛棠那边准备好的水桶，却发现水已经满了。
隔壁帐篷里的人，往远处的山脉走去，似乎是在看风景。
柯飞知道是顾世霆。
他走过去，发现顾世霆站在那边，看一群野马。
这些野马不怕人，在营地外围转悠。
“顾先生。”柯飞走了过去，和他打招呼。
顾世霆回头，略微冲他点头：“早上好。”
柯飞拿出烟，问顾世霆要不要。
顾世霆摇摇头：“我烟瘾不大，早上不想抽。”
他的烟瘾的确不大，除非是他很紧张的时候，很想来一口，或者生气的时候。
早起空气清爽，他对香烟就没了需求。
柯飞转到了他的下风向，点燃了香烟，然后问他：“我听棠棠说过你……”
顾世霆的肩线略微收紧。
盛棠跟经纪人说过他？
怎么说的？
“……你和棠棠是高中就在一起的，对不对？她说，你是她唯一的前男友。”柯飞试探着去看顾世霆的脸色。
顾世霆那一瞬间的紧绷淡去。
他脸上甚至有了点喜悦。
盛棠说他是前男友，而不是师兄，让他觉得很满足。
她承认他们的过去。
顾世霆对此很欣慰。
他点头：“对，我们以前在一起过。”
“那现在呢？”柯飞问，“你不会给棠棠制造绯闻吧？”
顾世霆看向了他：“你是顾家淮的眼线？”
“不。”
“我没有给他制造绯闻，我们是很想在一起的。棠棠和顾家淮，他们俩只是签订了合约，她没告诉你？”顾世霆问。
柯飞：“……”
在这个瞬间，柯飞一下子就懂了。
为什么顾总和盛棠之间，总有那么点疏远。
他们俩根本不像是睡过的，哪怕顾总偶然和盛棠住一个套间。
原来是这种关系。
娱乐圈的情侣甚至夫妻，合约的不在少数。为了经济利益，或者为了形象而谈恋爱、结婚的，多不胜数。
柯飞以前就给自己的艺人拉过红线。
只是后来他们假戏真做了，还闹出了不少的新闻，让柯飞很头疼。
在娱乐圈，结婚或者谈恋爱，都是生意。
盛棠和顾总的生意，这也没什么的。依照常理，这门生意应该是经纪人牵头，柯飞应该知情的。
然而，顾总对盛棠的感情又是真的。
“怪不得他在棠棠面前总是不肯表露什么。”柯飞一下子就能解释他们顾总的行为了。
在盛棠面前，顾总从来都是一副薄凉相。但他事后该为盛棠做的，一点也不会少。
原来，这只是他男子汉的虚荣心在作祟。
既然你不喜欢我，我就没必要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而盛棠为什么又和顾世霆搞在一起，柯飞也终于明白了。
一直困扰柯飞的问题，被顾世霆解答了。
柯飞心里轻松了不少。
“没有说过。”柯飞道，“她也不是故意有隐瞒，只是我们没谈到这个话题。”
这是真的。
柯飞相信，假如他把自己的疑问提出来，为什么盛棠和顾总的关系那么奇怪，盛棠一定会解答的。
他没问，盛棠自然不会主动去说。
况且，盛棠出道三年，唯一闹过的绯闻，是和顾总。
如果她需要柯飞替她处理八卦，也会告诉他。
这么算起来，盛棠真是个过分乖巧的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