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个人一起守岁。
麻将声把任何高雅都冲淡了。家里虽然挺低俗的，但颇有过年的乐趣。
顾家淮可能没怎么玩过麻将，他对规则不怎么熟。
顾世霆和周煜并不针对他，任由他慢慢学习，盛棠还会在旁边指点他一二。
顾家淮本身就很聪明。
二十分钟之后，他差不多能搞懂规则了，还会赢钱了。
秦凛是最惨的。
周煜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他不太会算牌，因此帮不了秦凛。
“阿霆，你够了啊！”周煜抗议，“你总是针对秦凛干嘛？”
盛棠瞪了他一眼：“谁针对了？自己手臭、牌技差，还好意思怪阿霆？”
周煜：“……”
他抗议的结果，就是顾世霆针对秦凛的同时，也顺便对付他。
周煜也被虐得很惨。
顾家淮看到这里，忍不住挑了挑眉，盛棠觉得他很想笑的，又生生忍住了。
忍笑的顾家淮，有点生动了，像这个年纪的男人，不再那么老成。
到了十一点多，顾家淮已经会玩了，整个牌桌上就是他和顾世霆的主场，周煜和秦凛面前的一千多块，很快就输光了。
“卧槽，你们到底是打牌，还是抢劫？”秦凛大怒。
盛棠哈哈笑起来。
顾世霆也露出笑容：“我明天请你们吃饭。”
“我要去旋转餐厅，否则我这一千多吃不回来。”秦凛说。
盛棠忍俊不禁。
她拿瓜子扔秦凛：“输不起啊秦少爷！一千多算什么，你以前还被小流氓敲诈一千多呢，也不见你心疼。做作！”
秦凛：“……”
这师妹真该扔去喂狗！
几个人欢声笑语，就连顾家淮，也能偶然插一两句话。
顾世霆不会在大年夜让盛棠不快，因此他对顾家淮格外客气，一点找茬的举动也没有。
他这边先示好了，顾家淮又是客人，自然不能阴阳怪气的。
到钟声敲响了十二点，作为背景音的春节晚会，主持人也报时结束了，正式跨过了一年。
顾世霆在这个时候，做了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
他一手扣住了盛棠的后脑勺，将她拉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新年快乐，棠棠，今年要继续大红大紫。”
顾家淮：“……”
秦凛内心戏好足，觉得修罗场要开始了。
可令他失望的是，顾家淮只是转过脸，继续洗牌。
盛棠也有点不自然了。
她和顾世霆会有亲吻，却很少是在人前。她本能有点羞涩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顾世霆的心情却是不错。
盛棠站起身。
她起来的时候，胳膊碰到了顾家淮，因此顾家淮看了眼她。
盛棠迎着他的目光，又有点不自在了。
“《白蛇》上映了，我们去看电影吧。”她提议道，“看完了回来睡觉。”
“不想去，听说很烂。”秦凛故意气盛棠。
盛棠：“就当给我冲冲票房！去不去？”
“去。”顾世霆先应和她。
顾家淮也说：“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有多烂。”
“走走走。”周老大也站起身。
秦凛成了唯一一个不想去的。
盛棠还调侃他：“要不，你留下来看家啊？”
“滚你！”秦凛的手很痒，特别想要揍她。
出门拿衣服的时候，秦凛故意绊了盛棠一下。盛棠就和他打了起来，两人一路扭打到了电梯口。
顾家淮看得有点呆。
盛棠觉得顾家淮老谋深算，顾家淮也觉得盛棠心思深沉。
突然之间，她像个小女孩子，跟秦凛打打闹闹，顾家淮惊呆了。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活泼的盛棠。
活泼的她，更显得可爱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再好，也不是他的，盛棠注定不会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