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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山石爬上去,陈松尽量借助松树掩护和不发出声音。

天冲神州的春天来的似乎有些晚,陈松记得前两个月积雪消融后地上山上并没有直接长出野花绿草,好些树木一直光秃秃的,直到现在才逐渐长出绿叶来。

鹤鸣山是一座绿山,树多草多,陈松一步步踩在野草上,这样攀爬的时候声音很小。

贴着山壁靠近松林位置后,他还是没有发起攻击。

他的心里有根刺。

因为怕死,陈松在九洲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别人说一句话他恨不得分析十次,所以总会注意到一些细节。

先前两个猎户跟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点让他觉得不对劲,迟八金在说话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一句,‘更不能听山贼胡言乱语’。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加重了,而就在他说完后廖大胜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赶在他们出声前做了他们’。

陈松当然知道得赶在山贼出声前杀死他们,不能让他们出声预警。

可两个猎户竟然先后在这方面叮嘱他,有点异常。

特别是迟八金那句‘不能听山贼胡言乱语’,山贼会胡言乱语什么?

心里思索着这话,陈松手下动作便迟疑了起来。

松树丛的后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倚在树上睡觉另一个在无聊的用石头磨刀。

陈松悄悄的摸到了暗哨平行的位置,接着双腿陡然发力,几个起落跳进了暗哨里!

他动作快且轻,睡觉那人竟然没被吵醒,陈松以强横的爆发力和弹跳冲向磨刀一人,那人诧异之下抬头,他挥着枪柄砸了上去!

磨刀山贼身子一软,硬生生被砸晕在地。

睡觉那山贼还在打呼噜。

山下响起咕咕叫声,这是迟八金在学鸟叫,他们事前约定好的暗号。

陈松没回应,他掐着那睡觉山贼的脖子将他给控制住了,然后捂着他的嘴在他耳畔低声道:“别出声、别挣扎!否则杀了你!草,你身上好臭!”

山贼醒过来后先是惊恐的挣扎,听清他的话后似乎意识到命不久矣,挣扎的更是厉害!

陈松把枪杆子塞进了他胯下,咬牙道:“别动!不想要你两腿之间这二两肉了吗?”

这可是捏住了山贼的软肋,那山贼颓然放弃挣扎,满脸恐惧。

陈松又低声问道:“我是云游此地的修士,有些事问你,你们为何在山上落草为寇做山贼?我放开手,你想保住你那二两肉就给我老实点,小声说话,懂吗?”

山贼点头,他试探着放开一点缝,那山贼立马说道:“仙长明鉴,我等山上人不是贼寇啊!我们本是山下村镇里的良民,是被山贼给逼上山的!”

一听这话,陈松心头就凌乱了。

按理说他不该磨蹭,应当出手就杀了这两个山贼,可他就是觉得迟八金两人的话有些不对劲,结果现在一问话,还真是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

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说你们山上的是良民?被山贼逼上山的?山贼怎么会逼迫百姓上山?”

手里这人意识到事情有转机,便赶紧配合的说道:“仙长您明鉴呀,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那些该挨千刀的贼寇年前就下山进了奇禽镇,周边村镇的百姓就抢了他们的山头来固守。”

事情难办了,罗生门。

镇上的人说山上有山贼,山上人说镇上的才是草寇,那么谁说的是实话?

正常来说应该要信镇上百姓的话,可陈松觉得镇上情况不对劲,里面壮丁太多,而且一个个膘肥体壮,跟他见过的平民百姓不大一样。

心里念头急转,他口中问道:“你可有证明?”

被他捏着脖子这人一怔:“证明?这这咋证明?我、这样仙长,我以前是杀猪的,奇禽镇上的杀猪匠,人家都叫我刘二刀子,你可以打听一下……”

不等他说完陈松打断他的话:“你傻吗?大半夜我去哪里打听?”

为了保命,刘二刀子绞尽脑汁的想:“那那,要不我自证一下,我那个祖上八辈都是杀猪的,家里总结了个杀猪十八法,这是我家秘传,我给你背一下?”

陈松没好气道:“你搁这儿跟我扯犊子呢?跟我闹呢?算了,我信你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出声,否则我就当你骗我,那小心我法宝无情!”

他亮出手电在地上快速闪了闪,吓得刘二刀子点头如捣蒜。

“地上那人没死,只是被我打晕了,你给我蹲在地上不要动,我施展陆地神行的法子去找人调查此事。”

陈松又打开手电晃他的眼睛,等他眼睛恢复视力,陈松已经不见了。

从心底来说,他相信刘二刀子的话:这货身上有股屎臭味,了解猪粪的人都熟悉这味道,多年跟猪混在一起,那身上的这股味道是洗不掉的。

回到众人潜伏的地方,迟八金赶紧问道:“敲掉暗哨了?”

陈松挥手下令:“把他们两个拿下,赶紧拿下!快点!”

周围几个人一愣,风随干问道:“师兄,什么意思?”

陈松扣住迟八金道:“老子打了一辈子的雁,今天差点被啄了眼!山上的不是贼寇,山下这伙人才是,这两位才是山贼!”

迟八金急忙叫屈道:“道长你这是搞什么鬼?我是迟八金呀,我是镇上的猎户!”

陈松一握手,嘎达一声,一个急促的火苗出现在他虎口处。

他看着迟八金道:“嘴硬是么?好,那你把手伸出来吃我一记测谎法术,我手里这火焰唤作诚心真炎,你要是说的是实话那它不会灼伤你,你若是说谎,嘿嘿!”

这笑声就非常阴森了。

迟八金两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风随干可是在人心里打过滚的人,他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扣住了廖大胜的肩膀将他摁在地上。

迟八金先崩溃了,他将双手背在身后道:“饶命!道长饶命!道长饶我贱命!”

“说!到底怎么回事?!”陈松将防风火机在他眼前晃过,猛烈的火焰发出呲呲呲的声音,即使山风出来,火焰依然笔直向上,毫不受影响。

对于没见识的古代人来说,防风火机的火焰真跟法术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