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绪正在一旁接电话,他偏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时郁舟,手里正拿着一杯酒,正在发呆似的一动也不动。
伸手推了推金丝框眼镜,瞳孔微微一缩,眼里的寒意散发出来。
“让她进去,出了事我承担。安排下去,谁都不许动她,如果让我发现她少了一根汗毛……你知道后果。”
“是!”
挂掉电话后,顾绪看着手里,难得出现了一次恍惚。
嘴角微微上扬了几秒,瞬间恢复了正常。
……
电话被挂断,保镖伸手把手机还给她。
“你可以进去了。”
杨唯一撇撇嘴,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难搞!
不再理会门口这几个人,杨唯一带着自己的大包小包急匆匆的去找叶轻了。
她才几天没见她轻轻姐,这是咋了吗?怎么突然就被安排在这了?
“轻轻姐,轻轻姐……我来啦!”一进去就是一个大熊抱。
叶轻简直要哭出来了,这一个星期,快憋死人了,这些照顾她的人,从来不跟她多说一句话。
“你瘦了我的姐姐。”杨唯一心疼的摸摸叶轻的脸蛋。
这才几天没见,咋憔悴成这样了。
杨唯一给她看自己带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是吃的用的。
叶轻有些苦笑不得,“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啊?”
“当然都是给你的啊!”
虽然才一个星期没见,可是叶轻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再次见到杨唯一,简直亲切感爆棚。
……
夜晚,叶轻和杨唯一躺在花园的摇椅上,静静地看着夜空。
离他们不远处,站了一排保镖。
和以往一样,就算她可以出门,周围肯定是有一圈保镖跟着的。
但是今天因为有杨唯一在,离她们的距离稍稍远了一些。
杨唯一看着那些保镖,再看看身边安静的叶轻,心里一时挺不是滋味的。
“轻轻姐……表哥这样做,你会不会……恨他?”
恨?叶轻扭头看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恨呢?她只是觉得他应该有自己的苦衷,所以她能等。
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呆一个星期且无动于衷。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还是他吗?
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
叶轻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杨唯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杨唯一的表情一时变得难以言喻。
到底……要不要说呢?
可是如果不说的话,轻轻姐可能永远不会理解表哥,她真的忍了很久很久了。
“轻轻姐……其实表哥他,真的很不容易……”她眼里突如其来的悲伤让叶轻微怔。
……
夜很深了,可是舞池里的人却越来越兴奋,时郁舟看着那些人,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那些人与自己无关,尽管外面的音乐震耳欲聋,他就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样,静静地看着手里的酒杯。
轻轻的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发出声音很快被淹没,时郁舟仰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杯子里的酒便空了。
伸手拿过一旁的酒瓶,接着倒上……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头痛的停下手里的动作。
脑海里的记忆像海水一般疯狂的涌出,那个他最不想回忆的,但是却因为有她的存在,生生的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