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漫天火苗倾泻,将一处隐秘府邸层层包裹。
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徘徊,充斥口鼻。依稀间,可见一场惨烈博弈的痕迹。
墨临渊收剑入鞘,眸色深潋。凌厉锋芒悄然扩散间,那围在他周围的高手们,已缓缓跪地。
鲜血自他们颈脖处滑落,切口光滑如镜。
“少主,您出来一次,便灭了恭子瑜两处死士巢穴。啧啧,真狠。”
花影红衣若画,那张妖冶的面容,泛着惑人的微笑。
只是这抹看似随意的笑意中,却泛着深深的敬意。
如今的少主,似乎又达到了新的高度。
“两处小地方罢了。**人能知道的东西,恭子瑜不会在乎的。”
修长指尖轻拂紫衣,墨临渊未看花影,而是望向了那漫天的火光。他们的人,正在收拾残局。
不知为何,这几日,他竟觉得有些无聊。
“也是,恭子瑜那种人。啧啧,心思深沉,诡计多端。”
花影轻啧两声,眼底却有忌惮浮现。
“这几日他回了京城,难免搅动风云。少主,您可不能掉以轻心呀。”
“对于他,我从不曾轻视。”
墨临渊并未多言。凤眸中那抹幽深的暗芒,已昭示一切。
与此同时,焉逢闪身,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殿下,皇上的飞鸽传书。”
“说什么?”墨临渊道。
“一是说朝中局势有变,恭子瑜联合恭王府一众幕僚启奏,要求让太子与三殿下,也涉及春猎之事。”
焉逢说着,却见自家殿下神色淡漠,显然是早有预料。
“另外……”
“另外什么呀,别支支吾吾的。”花影一把搂住焉逢的肩膀,好奇的偷瞄着对方手里的书信。
“咳咳……”
他调整着声线,竟学着青帝的口气道:
“渊儿,见字如面。近日你不在京中,恭子瑜与姜丫头走的颇近。不仅雨中谈心,还十里相送。父皇心忧,恐你后院失火。速回,速回。”
花影念叨着,嘴角不断开裂,眼看就要笑出声来。
可这嘴刚张开,顿时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横扫,浑身冒冷汗。
“不是……这书信上就这么写的。对吧,焉逢。”
焉逢嫌弃的推开花影,点了点头。
终于,墨临渊转了身。紫衣浮动,神色阴沉。那个死丫头,难道又去勾搭恭子瑜了不成!
“焉逢,备马回京。”
几日后,重华宫偏殿
庄姜斜靠在软榻上,神色慵懒。她轻轻的打了个哈切,眼看着,又要睡着了。
“郡主,我们真的不出去吗?你家可爱的清烟,都快闷死在这儿了……”
清烟趴在桌案上,猛地一拍桌子。她的哀嚎混合着噼里啪啦的声响,顿时把庄姜弄了个清醒。
五日,整整五日。她们就没踏出过这重华宫半步。
“清烟,是睡觉不舒服,还是御膳不好吃呀?为何一定要出去呢?”
庄姜微笑,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嘛。
至少,不用去御书房挨打。
清烟:……
也就在她们轻声交谈的空当,门外却忽有喧闹声传来。
“九殿下,郡主还在禁足,您不能进去呀……”
“九殿下,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