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这人不仅黑心，而且还贪心。”
闻言的庄姜撇了撇嘴，双手抱着小脑袋，趴在了雕花桌案上。她侧着脸，笑盈盈的望着墨临渊。
“对于皇后的话，你是怎么想的？她可没少夸你呢。”
“她那能叫夸吗？”
墨临渊单手扶着侧脸，另一只手则暗搓搓的，戳了戳庄姜的脸颊。
“不是夸什么？”庄姜问。
“是忌惮和监视。她越觉得我好，恭王府就越不会放过我。我从小，可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的。”
墨临渊用打趣的口吻，说着自己的过往。
眼底那抹恣意与张扬，似乎在此刻，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恩，值得同情。”庄姜点头，笑容可掬。
“可皇后和恭子瑜那么忌惮你，你不还是摆了他们一道吗？”
“此话怎讲？”
墨临渊索性转身，面对着庄姜。不知何时起，跟庄姜待在一起，竟让他如沐春风。
“你就别装傻了，你故意不揭穿皇后，不止是因为动不得她，同样也是为了逼贵妃去找她理论。”
坐起身来，庄姜明眸狡黠。
“而她们的争论，会让姑姑心灰意冷，即便温柔如她，也必与恭王府决裂。这点我也想到了。”
“你不是觉得贵妃妨碍你吗？如此，不就迎刃而解了？”
墨临渊戏谑道。
“这不过是你的第一步而已。你诛人诛心，暗中将墨永鸿带上，让他亲耳听到了事情的真相。如此一来，他也会认清恭王府的本质，不是吗？”
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青丝，庄姜的感慨还在继续。
“你兵不血刃，便让恭子瑜失去了三颗重要的棋子。限制我的贵妃，限制皇家的墨永鸿，还有总是搅浑水的良妃。甚至皇后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道出了不少秘密。”
“可这还不是最高明的，最高明的，是成功将三颗棋子中最有用的两颗，收为己有。”
越说，庄姜越觉得妙不可言。这一次，就算是恭子瑜，恐怕都得肉疼了。
认真的听着庄姜分析，墨临渊看着少女娇颜含笑，粉黛桃花。
她时而慵懒随性，时而张扬活泼，有超脱世间的清新脱俗，却又夹杂着一丝有趣的烟火气。
能因看透他的想法，而开心到心花怒放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恭子瑜对你出手，触犯了我的底线。我说过让他付出代价，今日这些，还不是全部。”
墨临渊淡淡的说道。
他目光不自觉的，滑向少女白皙的颈脖。之前的淡红掐痕，已然消失殆尽。
“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搞破坏？”
庄姜听他这么一说，瞬间来了兴趣。
搞破坏可比宫斗有意思多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四处搞破坏的人？”墨临渊哭笑不得，庄姜关注点，总是出奇的古怪。
自己刚还夸她清新脱俗呢……
“皇后他们自有法子限制地方官员，而她说的法子，十有八九是那些证物。”
“你是说，我们手里的……”
庄姜刚要与墨临渊分析一番，清烟却闪身而入。
“郡主，不好了！贵妃回去后就吐血不止，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说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