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缺人陪你喝酒吗？”庄姜恍然，却忽然尴尬的笑道：“可我，酒量不是很好诶。”
墨临渊失笑，庄姜平时挺聪明的，可眼下，笨的像块石头。
“酒量不好没关系，可以慢慢培养。”
说着，他又为庄姜倒了一杯酒，送到她嘴边。
心想着，下次不带好酒了，带些劣的吧。免得这丫头，承受不住。
庄姜一边喝酒，一边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点着点着，她就蹙起了眉头，她有些话想问，却又不知该不该问。
“有话就说。”
而墨临渊，显然看出了她的顾虑。
“你何故，不让自己的亲信来陪你喝酒？我虽是你的盟友，却终究是个外人。而且说不定哪一日，就会离开你。”
双手微微握紧，庄姜心底酝酿着悲伤。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在北苍，待到何时。
虽然她酒量不好，但她却很想，陪他待在这里。看看这清冷的院落，与月下的繁花。
如果她不是灵族的少族长，不是众人的希望，她是不是，就能随心所欲的停在这里，止步不前呢？
“缘由吗？因为你对我而言，不一样。”
墨临渊望向空中的明月，没有丝毫的避讳。他不要别人，只要怀里的少女。
庄姜心中咯噔一下，那抹酸涩，让她眼圈微红。
她仿佛明白了，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可是……
“墨临渊，我提醒过你的，不要执迷不悟。你可千万不能，喜欢姜儿……”
“晚了。”
“什么？”
庄姜望着墨临渊，少年舍弃明月，终于又一次，目光咄咄的望向了她。
那双凤眸潋滟深邃，犹如漫天的星空，将庄姜锁定。
“我说，晚了。你说什么，都晚了。”
“临渊哥哥，你别跟姜儿开玩笑了。你这样，姜儿会真的以为，你喜欢姜儿的。”
庄姜扯出一抹笑容，眼底竟罕见的，染上了苦涩。
她的心，跳的很快，那是不受她控制的，无论她怎么压抑，也压抑不住。
她甚至，不敢去看墨临渊。
“恩，我喜欢你。”
毫无预兆间，墨临渊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有闪躲，没有傲娇，直白的，不能再直白。
“你，你不矜持……”
庄姜支支吾吾了半晌，心底的阴霾都被墨临渊此话，搅了个天翻地覆。
以至于她最终，说出了这么一句，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少年的轻笑响起，犹如胸腔的共鸣，将他的明雪澄岚，全然展现。
不矜持？
形容他？
“姜儿，女人才矜持，我是男人。”
“男人也不能这样，你这是调戏！”
庄姜娇颜泛红，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
以往她总是调侃墨临渊，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可他一次都没回答过，这一次，他回答了，却答得让她手足无措。
“调戏？”
墨临渊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般，把庄姜望着。
庄姜秒怂……
“你又想干嘛？”
“想听姜儿说喜欢我。”
“不要！”
庄姜瞪着他。
“不要？”
墨临渊钳制住庄姜，超凶的威胁道：
“说不说？不说让你试试，什么是真正的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