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起身，她指着站在一旁的小雅，说出了此话。
此时此刻，小雅在她的眼里是证据，而不是人。
因为任何连清烟都诬陷的人，都不配做一个人。
清烟是光，而她们，就是黑暗。
小雅愣神间，已被两名隐卫擒住，押跪到庄姜面前。
“听说，你看到了全程，是吗？”
庄姜问。
“是，是这样的。”
小雅望着云音，支支吾吾的承认道。
“那你现在，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复述一遍。”
明眸睥睨着小雅，庄姜的声音森冷的不成样子。
以至于闻言的小雅浑身发抖，不断的哆嗦。
“叫你说你就说！愣着做什么？”
云音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呵斥道。
小雅是她从凌云峰带来的丫头，对她可谓是忠心耿耿。
庄姜说她是证据，那可真是笑掉大牙。
“小姐不小心打翻了清烟的吃食，清烟便要打小姐，小姐一边道歉一边挨打，清烟却依旧气不过。所以，所以她夺过刀子，刺伤了小姐……”
小雅磕磕巴巴的道，可因为对庄姜的惧怕，她竟连话，都说不清楚。
因为她觉得，眼前绝美的少女，有种恐怖到极致的压迫感。
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好。”
庄姜了然，反手，便从袖中掏出一只玉瓶来。
瞧着云音眼底的得意，她觉得对方不到黄河，是不会死心的。
“小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当时实情，一一复述。若我听出半个假字儿，我便会用它来对付你。”
少女对小雅微笑，携着玉瓶的纤纤玉手，微微倾斜。
一滴墨绿色的液体倾倒而出，在落地的瞬间，一连串的气泡绽开，土地竟被其侵蚀出了，一个水滴大小的黑洞。
“看到了吗？一个字是假的，我就滴一滴在你身上。两个字是假的，我便滴两滴在你身上。”
小雅浑身发抖，此时此刻，她甚至不敢，再去看庄姜。
“当然，如果你的话都是假的，我便会将它从你的喉咙里灌下去。啧啧，你说，会不会很好喝呢……”
“不，我不要，不，我不要！”
一滴滴眼泪从小雅脸上滑落，她的眼神黑暗，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恐惧。
“郡主，我说，我都说……”
“小雅！”
云音恶狠狠的瞪着小雅，但此刻她的威信，早已荡然无存。
恶人的手下，有几个，真的愿意为自己主人出生入死呢？
答案，微乎其微。
因为能对别人下狠手的恶人，同样不会好好对待自己人。
“郡主，是小姐，是她故意打翻了清烟的吃食，而且还辱骂清烟，激她动手。她还，她还让我看着墙边……”
“看着墙边做什么？”庄姜收起玉瓶，轻声问道。
小雅看了花影一眼，这才低低地道：
“小姐说让我看着花影大人，一旦看见，就以尖叫为号。她会，她会拉着清烟刺伤自己……”
小雅说出此话的瞬间，一切真相大白。
云音面色惨白，跌坐在地。
花影愣愣的望着云音，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一切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