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烨很快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厥,而运送他的队伍,也在采买的掩护下,悄然出了屏山防线。
随后,西宁使团上报青帝,由于公主对屏山的环境感到不适,身体抱恙,因此决定提前离去。
他们将在京城,等待众人的回归,并商讨与皇子们的婚事。
而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以至于恭子瑜得到消息,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与墨临渊猜想的一样,对于墨烨这个伤员,恭子瑜并没有多少的兴趣。
至于西宁的假公主,那就更是如此了。
不过相对而言,恭子瑜满不在乎,墨锦程与墨昭,却为此有了新的猜想。
“二哥,您说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九弟的阴谋?”
墨昭阳光的笑,一如既往的绽放。
今日墨烨和西宁公主遇刺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
可即便墨烨重伤,也不至于被送走才是。其中一定有墨临渊,不为人知的用意。
“他难不成,是想保护墨烨?”
墨锦程仔细的推敲了片刻,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可墨烨明明是墨临渊手下的棋子,墨临渊怎么会为了保护他,将其送走呢?
墨锦程越想,越是想不明白。
“那可就不知道了。”
对于墨锦程给出的答案,墨昭显然不太满意。但仔细回想一二,他也给不出其他答案。
不过也罢,如果他成功的坐收渔利,那墨烨活着,也不足为惧。
“今日,就这样吧。二哥,我先告辞了。”
墨昭极有礼数的向墨锦程告别,以至于墨锦程心里,极其的舒坦。
于是他目送着墨昭,悠闲自在的,喝起了茶水。
即便屏山上的气氛一度紧张,他却依旧像以往般,享受着皇家的悠闲与雍容,没有一刻的停歇。
直到他手中的茶杯猛然滑落,直到,他看见墨临渊与庄姜,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门外。
这一幕是震撼的。
悄无声息,带着致命的恐惧。
“你,你们想做什么……”
望着神色淡漠的墨临渊,墨锦程的眼底除了畏惧,再无它物。
他甚至想起了,那日痛不欲生的夏图。
难道刚刚他与墨昭的话,都被听见了?
“我们都是皇家的兄弟,墨临渊,你难道想弑兄不成?”
瞧着墨锦程,瞧着这位北苍太子,墨临渊与庄姜的眼底,唯有怜悯。
这个人的刚愎自用,与将一切视作理所应当的行为,让他变得贪婪,变得面目全非。
即便被利用,也不自知。
“我不想杀你。”
墨临渊无视墨锦程的恐惧,坐在了他的对面。
同为皇家子弟,可他们的气场,却截然不同。
雍容与杀伐,永远意味着不同的环境,和对人生,完全不同的理解。
“那你想……”
“你想当皇上对吗?”墨临渊注视着墨锦程。
墨锦程虽然忌惮墨临渊,知道用怂来保命。但他此刻,却没有说谎的点了点头。
因为他觉得,那才是身为皇子的价值。
母妃与舅舅自**给他的观念,就是如此。
当不上皇上的皇子,与废物无异。
“既然如此,那就来争吧。但争之前,我希望你明白一点。唇亡齿寒,皇家没了,太子,也就没了。”
墨临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