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灵瀑边,武姜安静盘做,十二道紫光忽明忽暗,从一开始的无序,渐渐变得规律起来。
玉指微动,顿有一半的紫光悄然消失,犹如微风。
日复一日,她就这般练习着,没有丝毫的懈怠。
转眼间,便已是一月的光景。
“武姜,你整日在这儿坐着,就不觉得无聊吗?”
是日,流川欠扁的声音,又一次在武姜耳畔闪现。
可少女硬是跟没听见般,动也不动的,坐在原地。
“无聊的话,我们来打一架呀?”
提着手里的武士刀,流川空洞的眸子,有了一瞬的神彩。不得不说,这灵族的左丘,跟他们巫族一样无聊。
巫族还能瞧瞧那些疯子,可灵族呢?
触目间,皆是一群清心寡欲的人。唯独有趣些的幻音,还总是不说话。
本想着能时常跟武姜比划,可如今的武姜,简直是个石头人。
说她是美女雕塑,都有些抬举她。
雕塑你还能摸摸,还能对它说话,吐露吐露烦恼。
而武姜呢?你敢这么做,她不打死你,已经很仁慈了。
“去找幻音比划,实在不行,去找云信子,别来烦我。”
终于,少女清冷的声音,开始在空气中回荡。
也未见她开口,却就是,能听到声音。
“啧啧……”
流川摇了摇头,果然,武姜跟夜骁,还是不一样的。
可能是对方喝多了左丘的露水儿,都快成仙女儿了。
“别在心里骂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皱了皱眉,武姜终于不悦的睁开了眼睛。凭借流川周围气场,她就知道,对方怀揣着什么样的花花肠子。
只是她如今,实在没时间想别的。
再过一个月,便是开脉仪式了。
虽说武脉之人历来都可逢凶化吉,实力大幅度蜕变。可她却很可能,是其中的异类。
因为她既有灵族血统,又有巫族之脉。这在武脉历史上,是从未出现过的。
所以即便是外公,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我给你带来了一些,陶居从外面传回的消息。你,要听吗?”
流川把玩着武士刀,自顾自的说道。
“快说。”
果然,一听是外面的消息,武姜顿时便来了兴趣。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峪关,被攻破了。”
话语不咸不淡,流川说的,仿佛不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
其实今日,当他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本以为自己会觉得惊讶,甚至是惋惜。
可事实上,却什么都没有。
也许就像爷爷说的,他是白眼儿狼,养不家的。
他从未将巫族当做自己的家,就像爷爷,也从未将他当成孙子一样。
“何时破的?”
而比起他,武姜显然更关注这一切。
她的眼底有惊讶,却也有一抹深藏不露的喜悦。
因为就在半月前,她成功的用自己的血,做出了更加有效的极乐花解药。
想必此药已经,被用上战场了吧。
“就在三日前。岭关以极小的代价,夺取了峪关,而且还抓住了,那没来得及逃跑的南蛮三皇子。”
流川顿了顿。
“不过夏以琳,已经提前撤退了。”
武姜垂眸,神色中,略有不解。
“他可有话,要陶居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