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馆中,那官员见陶居无视自己,心头顿有无名火燃烧。
而那许老鸨子见此,冷笑更甚。
但也就奇了怪了,那陶居非但不理会他们的脸色,还径直抬步,往他们的身后绕去。这已经不是冒犯,而是彻底的无视了。
“你大胆……”
官老爷转身,刚要开骂。却被陶居的话,给生生打断了。
只见陶居竟停在红袖馆了大门前,单膝跪地,恭敬的向身前之人,低下了头颅。
“陶居,见过少主。”
视线上移,那官员这才看清。
冷月之下,一名紫衣少年正立于门前,静静地,打量着他。少年身姿修长,衣决缥缈,藏在阴影中的面部轮廓,竟有着一种惊人的美感。
如惊鸿影过,玉树临风。
骨子里流淌的高贵。
即便是当初面见鸿王殿下时,他也没有过这样惊艳的感觉。
不是美,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差距。
他到底,是谁?
“姜儿呢?”
墨临渊伸手,一股清风已将陶居扶起。一日多的奔波,他终于到了这个该死的徐州。
而一路走来,他听到的最多的,便是花魁二字。
可见他眼下阴沉沉的心情,是因为什么。
“回少主,小姐她,她不在……”
陶居抬眸,顿见焉逢和清烟对他疯狂使眼色。他是什么人,简直秒懂。少主这呀,明显是生气了。
“您要不先休息一晚,小姐外出办事,明个儿一早,准会回来的。”
“办事,办什么事?”
眉头紧蹙,被陶居这么一说,墨临渊的心情更差了。
这丫头到北苍办事,居然什么都不告诉他?以前的姜儿,明明不是这样的。
“额……”
陶居觉得自己脑壳疼。好在他灵机一动,立刻反手指着身后的官员道:
“少主,您既然来了,要不先帮小姐她,解决个麻烦吧?”
麻烦?
墨临渊不解,却见对面的官员与那鸨儿,率先闹了起来。尤其是那官员,指着陶居便道:
“大胆刁民,你说谁是麻烦?你若不老老实实的将花魁交出来,本官定让你红袖馆在徐州混不下去!”
此人怒火攻心,却哪里知道,眼下最不能提的,便是花魁二字。
因为话才说完,他浑身的怒意,便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挤了个透清凉。
清凉之后,便是一个饱满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鼻梁。
而这打他的,还是一个青衣小丫头。
疼痛与晕眩同时袭来,他直至晕死都没明白,眼前这些是谁。竟然连朝廷命官,都敢出手殴打。
当然他更想不到的是,等他醒来时,他已在被流放的路上。
而身上还被挂着,得罪了渊王牌子。
一时好色,却一生尽毁。肠子,都快悔青了。
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眼看被打晕在地,横七竖八躺着的衙役们,陶居苦笑。清烟这丫头下手,真是越来越狠了。
但这事儿解决了,另一件事,还没完呢。
“陶居,她到底在哪里?”
一句简单的问话,让陶居如芒在背。
得,小姐,不是我不帮您。实在是您这花魁之名,闹得太响亮了。
您也,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