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姜坐下,将手中的美酒放到桌前。
原来,那许老三一开始就当她是傻子,想用兑了水的假酒骗她。怪只怪自己说自己对美酒来者不拒,让这两人起了歹心。
不过要是不装得傻一点,恐怕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相信自己。
“呵,说好的,我七你三。”
何虎瞥了一眼武姜,也未起疑心。这许老三来得晚,都靠他带着。自己平日也没将他当人,所以观察的也不多。
管这家伙心里怎么想,他有银子赚就行。
“不用了虎哥,小的以后还靠您罩着呢。这些银子呀,就当我孝敬您的吧。”
眼见何虎将银子倒出,认真的划分起来,武姜赶忙赔笑道。她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跟何虎争这点儿银子的。
“你真给我了?”
何虎狐疑,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
要知道,这该死的许老三穷得叮当响,可是个大财迷呀!
“咳咳,银子嘛,那小子说了,以后每晚还让我给送。我这不是找到了门路,准备回馈大哥您吗?”
武姜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后几日还得请您帮忙瞒着袁大人,我才能出去吗?”
又看了武姜几眼,何虎这才点了点头。这许老三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帮他忙,然后每天敲他一笔,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何虎立刻收了武姜的银子,整个人笑眯眯的,别提多开心了。
而趁着这个机会,武姜也不经意道:
“虎哥,袁,袁大人还在吗?”
方才她险些说成了袁叔,还好及时改口,这才没露出破绽。
“怎么?你怕袁大人都怕成这样了?不就是出去一趟吗?用不着吓得结巴吧。”
何虎嘲笑了武姜一番,这才道:
“在呢,自打那南蛮公主和苏小姐走后,他便没出来过。听说他们又对鸿王进行了审讯,这明明是个王爷,却比我们这些土匪还苦。还好三日之后就要处决,要不然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呢。”
“那鸿王还真能挺呀。不过虎哥,他究竟有多惨呀?”
武姜一边给何虎倒酒,一边不经意的问道。
据她了解,这许老三是两日前才跟着何虎的,之前都在外围做事。何虎之所以看中他,就是因为许老三听话懂事,好拿捏。
“多惨?你还不知道吧,我们主上乃是这鸿王的弟弟。可主上性子扭曲,没少杀女人。如今呀,连他的兄弟都照样儿折磨。我上一个帮手就是冲撞了主上,一刀就给砍了。”
何虎喝着酒,目露凶光道:
“不然你以为,这儿还有你的事儿?”
“是是是,虎哥说的对,是我运气好,运气好。”
一边赔笑,武姜一边轻抚酒碗,往里面丢了什么东西。
“我听昨日来的大夫说,那鸿王已是油尽灯枯了。你说吧,这样的人,出去也不一定能救活了。我要是那个郡主,才不当这冤大头呢。”
又是几大碗酒下去,何虎已是微醺。不知怎么得,他觉得自己今日醉的特别快。
渐渐地,眼前的影子也愈发模糊,最终归于无形。
睡着前的最后一刻,何虎听见袁大人在叫他的名字,可他却怎么也回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