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内,三人之间的气氛愈发诡异。武姜眼看着白涛讨好的笑容,顿觉这老头子不安好心。
按着他这条路走下去,自己非被他坑死不可。
明眸流转,她立刻轻轻地拉住了墨临渊的衣角,笑呵呵道:
“你可听好了,他都承认了,是他自作主张,这不关我的事。”
这一刻,武姜笑的愈发狡黠,那弯弯的眉眼清秀可人,仿佛连她此刻黝黑的肤色,都明艳了起来。
可不知为何,白涛是越看,越觉得瘆得慌。因为他总觉得这丫头,似乎没安好心的样子。
“所以,姜儿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什么?”
墨临渊瞥着武姜,眼底平静无波。白涛紧张,是因为他不了解武姜。当然,如果他了解,他会更紧张。
因为武姜的下一句就是。
“姜儿的意思很简单,临渊哥哥若是生气,那拔剑砍了他便是。你放心,姜儿有法子让他消失的干干净净,顺理成章。毕竟他骗你就是骗我,这种行为,可绝对不能姑息。”
少女的声线透着灵动,白涛还是第一次听武姜用本音,一下子说出怎么多话来。
而同样的,他更惊讶于武姜对身旁少年的称呼。所以,眼前这个神情平静的近乎冷漠的少年,就是他一直想结交的渊王?
可,可他到底是何时变成这少年的?
左思右想,白涛想得出个答案,却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眼看便要被人砍了,还思索个狗屁答案?
“丫头,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好歹同路数日,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咧嘴一下,白涛赶紧叫嚣。
“情分?您卖我的时候,您怎么不跟我讲讲情分呢?”
武姜白眼儿一翻,这老头子怎么比她好不要脸?
“临渊哥哥,杀了他,杀了他解解气。”
墨临渊瞧着武姜精湛的演技,这丫头以前老是骗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也出神入化。
可随着接触的日渐深入,他早就把她这点给看透了。
“行了,”打断武姜的张牙舞爪,他抬手便捏住了少女细嫩的脸颊。“姜儿,你再口是心非,我可真要杀了他了?”
武姜:……
“你想杀就杀,说的跟我会拦着你似的。”
明眸瞥向一边,武姜怀着被拆穿的尴尬,着实有些难受。这白老头儿也真是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自己说说吧。”墨临渊也不跟武姜胡闹,只是凤眸冷厉的注视着白涛。“如果不想死,就自己说说原因。说得好,你就不用死了。”
白涛无语,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左右流转,心底五味杂陈。
他说他怎么一眼看到这小子,就觉得这装束和模样眼熟呢?瞧瞧,瞧瞧,这连说话的语气都差不多,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学得谁?
武姜瞪他一眼,似乎也在示意他不想死就快说话。
毕竟墨临连夜赶到这里,心情可并不美好。之前她还诧异着,这家伙怎么不理她。现在她算是想想明白了。
“咳咳,我说还不行吗?老夫白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身为西宁镇王,可不就是想把你们彻底搅到局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