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丘,统治者与族人并未有太大的区分,除开长老院与武脉,其他各脉的地位都是平等的。而能者居于上位,也与外界一般无二。
不过灵族人大都淡泊温和,性子十分和蔼。因此即便面对长老院与武脉,族人们也没有畏惧之心。
然而,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却唯有一个例外。
而这个例外不是别人,恰恰就是眼下站在她们不远处的武姜。天知道这位惊才绝艳的少族长,才是灵族最不好惹的主儿。
因为她常年独处,性子乖张锐利,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性子,都与灵族人有着极大区别。
曾经招惹过她的族人,无一不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眼毒心快下手狠,说的就是这位。
缓缓地咽了一口唾沫,众人几乎是顷刻间禁了声。被问她们为什么,问就是害怕。
“为何不说话?”
就在众人担惊受怕之时,武姜再一次开口了。只不过还好,不是对她们说的,而是对那被她们围在中间,一言不发的少年少年。
所以,少族长跟这位公子认识?
众人在心底盘算着,却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后方的叶玄。
因为在她们记忆中,少族长似乎总跟小师叔在一起。为此,她们还伤心了好久。毕竟小师叔在族中,可拥有着相当高的声望和极多的爱慕者呀。
“姜儿把话都说完了,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般,沉默良久的墨临渊终于开口了。他清朗的声音低沉下来,磁性而好听。其中掩不住的,是被误会的无奈。
“我一直站在此处等你,也不曾做他事。至于为何被围在中央,当不是我的过错才对。”
某人说着,那语气竟又低了下来,就仿佛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她们要围观我,关我什么事?
嘴角微勾,武姜皮笑若不笑。装,这人继续装?
“那临渊哥哥大可出来,何必站在中央受罪呢?”
“是呀,我这个行动不便的伤员,不就是在等人来接我,带我离开这是非之地吗?不知是谁说,我这几日都需听她之言的。她都不开口,我哪儿敢乱动呢?”
少年薄唇微勾,一声轻笑似胸腔中的共鸣,好听极了。而他这话语固然拐弯抹角,却让武姜心中一囧。
她是说过要墨临渊听她的,可也没说她不让他走,他就不准走呀?
正在她窘迫之时,墨临渊竟回眸对一众招呼他的女子和媒婆道:
“谢诸位抬爱,之前诸位询问我是否有妻室,我一直未来得及回答。如今爱妻因误会而不悦,让大家见笑了。”
随着某人此话落罢,周遭众人当场石化。
那些原本想要突破侍卫防御的女子们,几乎是立刻退了三步远。停顿了两秒,她们似乎觉得还不够远,竟又退了几步。
眼中原本的倾慕,瞬间被惊恐所取代。
看看墨临渊,再看看一旁的武姜,她们那满脑子的惊愕,都不知该不该表现出来。
“咳,”
终于,武姜的一声轻咳,打破了在场的宁静。
“你还知道你有妻室呀,走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