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们探子来报,皇后与陆家的计划,似乎要提前了。”
雅致的庭院内,幽老手持蛇杖,昂首阔步的走来。院中亭下,恭子瑜与墨昭正安然对坐,桌前酒菜齐备,佳肴无数。
他们到不是在庆祝,而是按照惯例把酒言欢,潇洒度日。
毕竟外面都是皇后的眼线,他们自然要好好表现,给对方一种成功监视到了他们,不会有后顾之忧的感觉。
这般演戏,倒还挺难的。
“提前了?何故?”
恭子瑜侧目,对于自己的霸业他向来专注,一旦棋子有变化,他的计划也得与时俱进才行。
“具体缘故我们尚不知,因为这两日太子府都在戒严,皇后与陆御史也极少见面。而但凡见面,他们都会屏退左右。我们探子固然精明,却也无隔空窥物之神通呀……”
幽老说的极为实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想来,是太子出了什么状况吧。”
墨昭将酒杯贴在嘴边,酣饮美酒。对于自己这位大哥,他到是有些了解。仁义、固执、愚钝,哦不,甚至是迂腐。
明明年纪轻轻,却一副老态。
前些日子本可早些动手夺权,却非要向父皇证明自己。外出几番游历,就是为了宣讲他那愚蠢的新政。
但奇怪的是,昨日归来本该进宫复命的他,却迟迟未出府门。
这在兢兢业业的太子殿下身上,显然是极不寻常。
“难道,是病了?”
恭子瑜猜测道,不过他也未将病想的多严重。到是以为眼下墨烨病了,更好控制了,因此皇后和陆家才决定动手了。
毕竟之前皇后等人每每想动手,都是墨烨阻止的。
虽墨烨在母后与舅舅的劝说下,已经有了二心。但是让他对青帝动手,他却始终不太愿意。
用他的话来说,便是这墨烨傻乎乎的,想要得到青帝的理解和禅让。
这位太子始终希望,自己的是名正言顺的。
“大概是如此吧。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他们早些动手,我们便能早些坐收渔利。至于其背后的原因,与我们又有何干系呢?”
墨昭的笑透着纯净,但那双黝黑的眼眸中,却沾染着冰冷的杀意。他回来,就是复仇的。
他墨昭可以不做皇上,可以与恭子瑜同流合污,甚至可以成为恭子瑜的盟友,受对方摆布与调遣。
他只是想毁了皇家,毁了他父兄的一切。
既然这些东西他无法享受,那他便要让墨家所有人,都与他一样。一样的,一无所有。
以前他还有袁叔,可这个人却也背叛他,竟私助墨永鸿出逃。
所以,他亲手杀了这个奴仆。
而更可笑的是,此人在死前竟还在劝他,要他回头,要他知足。甚至不惜,搬出他的母妃来压他。
但是,这有用吗?
当然没有。
他墨昭没有错,错的一开始就是皇家。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让他与母妃蒙冤,以至于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们每个人,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满意的点点头,恭子瑜很支持墨昭的想法。眼下他们要做的,便是等着皇后与陆家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