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太鼎古城——不,是整个魔鼎神域,所有修士似乎都感知到了什么,抬起头朝着太鼎古城所在的方向看去。
“这气息……是至尊么?”
修士们惊疑不定,魔鼎神域广淼无穷,随便一处古域,便堪比下界一方世界。
就算是一位至尊,除非动用全力,毫无保留的释放气息,不然也很难做到覆盖整个魔鼎神域。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位至尊动用全力?
是混元神宗,和谁家开启了至尊之战不成?
但很快,有年长的修士就反应了过来,面露激动之色。
“不……不是至尊,也不对……这确实是至尊的气息……是有人要突破至尊!”
伴随着气息的震动,极短的时间内,这令人震惊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魔鼎神域。
因为这股古老而恐怖的沧桑气息,是根本做不得假的。
只有当有人奠定根源法则,并且以根源法则开始构筑世界,突破道祖至尊之境的时候,才会爆发出这样的气息。
这是正在成型的体内世界,无法遮掩的将气息传播散开到了每一个角落!
一时间,魔鼎神域沸腾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
“是谁?是谁要突破了?”
而在气息的中心,太鼎古城,更是已经炸开了锅。
尽管对于常在太鼎古城的修士来说,至尊恐怕都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即便是此刻的城内,都坐镇着不止一位至尊。
但看到一位至尊,和目睹有人渡劫突破至尊,根本不是一种概念!
他们也都在询问。
“是谁?谁在突破?”
混元神宗自家的弟子和修士们则都是激动无比。
虽然太鼎古城内强者无数,来自其他势力的半步至尊也不止一位。
但这突破至尊之人,只可能是混元神宗的强者!
毕竟至尊乃是一个道统的中心,能支撑起道统亿万年不衰的存在。
只有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让自家的强者,在其他道统势力之中渡劫突破至尊!
甚至就连秦宇,此刻也都心神一阵激荡。
但是他没有问是谁,因为他已经猜到了。
实际上,很多人都猜到了。
下一刻,一道豪迈而沉稳,却又不失粗犷浩大的吼声,传遍了太鼎古城,以及周边亿万里。
紧接着,一道高大强壮的古铜色身躯,腾空而起,朝着天空飞去。
“是姜塍大统领!”
秦宇的身旁,幽泓激动的叫出声来!
同时叫出声的,还有古城内外的亿万修士。
不错,这将要突破至尊之人,正是姜氏一族九大统领之首,姜塍!
他也是如今这片天地之间,姜氏一族威名最盛之人。
混元神宗扩张之路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成名的半步至尊强者败在他的手下。
同级之中,甚至没有一位强者,能够接住姜塍的三刀。
这些年来,他已然被公认为魔鼎神域,至尊之下的第一人。
很多人认为,也可能是整个魔魂之地,至尊之下第一人。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姜塍已经在半步至尊这个境界达到了极致,向上一步,便是成就至尊!
因而如今的混元神宗中,若有人能突破至尊,便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秦宇更是毫不意外。
姜氏一族有着强大至极的顶级血脉,无暇之血更是丝毫不逊于蚩氏和轩辕氏的恐怖天赋,让他们几乎没有瓶颈,甚至突破至尊境的几率,都比寻常修士要大。
青铜古门后多年的困守让姜氏一族血脉衰败,直到离开之后,靠着资源的灌注才开始重新恢复,而姜氏一族族人的实力和修为,都随之开始疯涨。
姜塍的修为,早在青铜古门后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半步至尊巅峰,距离至尊只有一步之遥。
更别提离开古门之后,给整个姜氏一族的资源,几乎有十分之一都是用在了姜塍的身上。
如此条件下,可以说他突破至尊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早晚而已。
直到今天方才突破,已经可以说是为了稳妥而尽量拖后了。
万众瞩目之中,姜塍飞到半空之中,而在他飞行的过程之中,庞大而深重的劫云,在天空中迅速的凝结成型。
还没彻底成型的时候,其中所散发出的恐怖威势,就已经让距离极远的秦宇感受到一阵心惊,仿佛是真正的天威扑面而来,可想而知这劫云中蕴含的雷霆,是可等可怖。
秦宇有自信,神境五劫的天劫根本奈何不了自己,便是之后马上突破神境六劫,再次接受天阶,也不是没有把握。
但是在这恐怖无比的雷云气息面前,秦宇感觉只要一道细小的雷电溢出,便足以将他彻底打成飞灰,再无超生之地。
“这便是神境八戒,至尊之劫么?”
秦宇自语道。
白玉楼主也面露一丝惊叹之色。
“好家伙,比起本座当年的劫云还要恐怖,这还是未曾成型的。”
“小子,你混元神宗这一位,可不一般啊。”
光是劫云所携带的恐怖威势,就足以让白玉楼主这等真正的至尊强者,对渡劫者心生惊疑了。
能引来这种程度的劫雷,只能是因为渡劫者自身太过强大,寻常的劫云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秦宇默然不语,静静的注视着天空,姜塍的声音。
而姜塍也面色平静,古井无波的看着天空,静静等待劫云成型。
很快,数日过去。
这一日,当劫云彻底成型的那一刹那,雷光涌动。
紧接着,在秦宇惊讶的目光之战,姜塍竟是直接冲上了云端,接着,他整个人和天空的劫云,在这一刻同时消失不见了。
“发生什么了?”秦宇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开口问。
白玉楼主看了秦宇一眼。
“自然是他将劫云收入自己的体内世界,在那其中渡过雷劫了。”
说着,他有些感叹似得。
“只要他还能再次出现,这天地间,便多出了一位真正的至尊强者。”
“你混元神宗果然厉害,这等底蕴,本座也看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