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清冷的月光照在茂盛的树木上,形成婆娑摇曳的阴影。
现在是晚上九点钟左右,这里是一个晚上不营业的小公园,两束强光在公园中闪烁着。
细细看去,原来是两个年级不大的年轻人,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附近学校的高中生。
“陶文,咱们这么晚来这里有些不好吧。”一个戴着兜帽的高大青年人颤声说。
“李大庄你怕什么,这么大个子白长了?咱们两个大小伙子身上又没带钱,还能让人怎么着?有点胆气!”另一个瘦瘦的年轻人鄙夷说。
“可是我妈说……”李大庄还想和陶文辩解。
“别管他们,什么晚上来这里玩可能失踪,都是吓唬小孩子的,你都多大年纪了还信这个。”陶文不耐烦的说。
“可是……”
“你能不能别磨叽了,今天我就要来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古怪,咱不是都和那几个孙子打赌了吗,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住一宿,等我们回去之后看谁还敢说你胆儿小。”
陶文拽着李大庄,继续在这里探索着。
他们此时正是反逆的年纪,白天他们和其他同学打赌,说敢在这里住一晚,所以晚上他们就来了。
陶文其实也不像他自己嘴中说的那么硬气,但是他既然已经和别人打赌了,就很难拉下面子作弊。
走着走着,他们的心情就放松起来,关于这里的恐怖传闻实在有些言过其实,他们两个走了那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吓人的东西。
就是普通公园里的夜晚罢了。
走着走着,他们眼中就豁然开朗,前方是一大片草坪,草坪中间有着一颗粗大的橡树,这橡树比人粗的多,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
巨大的树冠形成了一大片阴影,白天阳光强烈的时候,有很多人喜欢在这树下乘凉,陶文和李大庄两人也来过这里,所以不觉的这棵大树有什么古怪。
“有人吗……”树后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陶文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略微有些颤抖,大半夜无人的公园里传来老人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奇怪。
“有,老人家你怎么了。”犹豫了一下之后,李大庄高声问。
“我脚扭伤了,你们能带我回家吗?”树后的老『妇』人有气无力的说。
“您这么大半夜的来公园干什么……”陶文觉得事有古怪,于是提问说。
“谁说我是大半夜来的!”老『妇』人的语速变快,显得有些愤怒。
“我白天过来遛弯,在树边摔倒了,周围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人扶我一把,直到最后公园关闭都没有人理我,让我一直在这里坐了这么长时间,现在都要饿死了。”
说到饿的时候,树后的老『妇』人吞了一口口水,声音很大,更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那您的家人没有来找你吗。”陶文想了想问。
“那些小崽子,一个个都忙,哪有时间管我。”老人愤怒说。
陶文和李大庄,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老人没有骗人,或者说他们下意识的忽视了这个可能。
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有老人倒下没有人的扶的新闻,不管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总之这个老人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存在。
“老人家,您稍等一下,我们这就过去扶您出来。”李大庄高声说。
现在的高中生一般都有着很强的正义感,他们不像是一些成年人,因为一些案例就畏首畏尾患得患失,从而失去了一些宝贵的东西,现在的他们相信世界总体还是美好的。
一直到这份天真被生活磨去棱角……
“还是学生仔心肠好,老太太我谢谢你们了。”老人不停的感谢说,更让两人觉得倍有成就感。
扶老人家而不用在这公园里待一晚上,也算事出有因了,于是,他们两个朝那个老人走去。
“慢着,这个老人,我来扶!”
在二人背后,一个男人伸出了尔康手,阻止了他们两人。
李大庄和陶文两人转头看去,冷汗一下子就布满全身,腿都被吓软了,互相搀扶着才站住,这一刻,他们相信这公园的传闻是真的了。
只见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脸上带着一个黑『色』带有过滤器的口罩,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意味。
单这样还不吓人,这男人手中特么的还拿着一个巨大的电锯!
在其背后,还有着一个巨大的布包,布包里装的是一个圆筒状的东西,看起来很是沉重。
李大庄手中的手电当即就被吓掉了,陶文吓的叫出了声,但是手还握的紧紧的,照在这男人的脸上,让这男人的眼睛显得更小了。
“你……你是谁?”陶文颤声问。
“别特么照我眼睛,晃的我看不清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把陶文的手电往下压了一下,听这声音,他是温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尊老爱幼是华府大区的传统美德,老人的腿伤的很严重,贸然扶起来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让我来吧!”
“我们不行,为什么你就行。”李大庄小声吐槽说,却没想到耳聪目明的温文听得十分清楚。
温文没有生气,而是和善的『摸』着李大庄的头问:“哥问你个问题,医生通常穿什么衣服?”
“白……白大褂”李大庄磕磕巴巴的回答说。
“我穿的就是白大褂,所以我就是医生,我来给这老人治病。”温文煞有其事的说。
树后的老人有些慌『乱』了,大声接话说:“我没病,让两个小孩儿把我扶回去就好。”
“呵,没病,没病出来走两步?”温文眉『毛』一挑,高声说。
树后的老人:“……”
陶文和李大庄:“……”
走两步个鬼,你这个人坏的很。
“可是……”李大庄还想说几句,之前的对话让他以为温文只是精神有些问题,还是可以正常交流。
温文和善的眼神变成了核善的眼神,放在李大庄头上的手也用了几分力气,大有你再说话我就掐爆你的脑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