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听到镇界司们的惊呼，看来是认出了对方那四翼女子的身份了，于是就询问她们情况。
“我曾经在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形象，不过我看到的是一个拥有十二翼的模糊人影，我猜测那应该是大千世界的创造者，也就是曾经的主宰。”
冰雨的声音在江陵心里响起。
“嗯，我所守护的那个世界，也有古籍记载了那样的存在，十二翼人影，很模糊，只能看到十二对翅膀。”
阴灵镇界司出声附和道。
其他人也都表态说看到过这样的人，只不过十二翼和四翼是有区别的，眼前的女子不太可能是留下传承之人。
可那样的话，她又会是谁呢？
在这陌生的空间，江陵不敢放松警惕，凝重地打量着四翼女子，生怕会出现异变。
而四翼女子的四对翅膀轻微晃动间，透明的光翼顿时挥洒出4片璀璨的光芒。
她一步步走向江陵，惊得江陵眼神不断变换。
“你究竟是谁？”江陵暗中积蓄力量，随时准备动手。
他活了5千多年，阅历丰富，什么事没见过？不少传承之地打着传承的名字，实则是传承之主想借体重生，故意引诱好苗子过来好让他们夺舍重生。
说不定这次的永恒之塔之行也是个陷阱，江陵不能掉以轻心。
而这时，四翼女子已经走到了江陵面前，一把揽住江陵的脖子，把他的头揽到面前。
和她靠得这么近，江陵的心跳有些失控，没法保持淡定。
面前这女子肯定不是人族，她身上有股独特的气息，是所有人族都不具备的，给江陵带来一种独特的感受，这才让他破了平稳的心境。
正当江陵准备问她要干什么时，她鼻尖微动，在江陵身上闻了几下。
“你灵魂的气息，有点熟悉。”她定定地看着江陵。
江陵听得一头雾水，紧接着四翼女子继续开口道：“无数年以来，我一直居住在这里，在天空的最高处俯视着这个世界，默默地守护着。”
她语气平淡：“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哪怕18位镇界司也不知道我。”
冰雨，阴灵她们全都沉默着，因为她们确实不知道四翼女子的存在。
被她这么一说，江陵更加好奇她的身份。
看起来不像是留下传承的人，那她会是谁？
在江陵等人的注视中，四翼女子转头看向远处：“我不死不灭，却被永世困在这个空间里。”
“我是永恒之塔诞生出来的灵智，同时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永恒之塔诞生出来的灵智？
江陵顿时瞳孔收缩，这不就是器灵么，传说中品级逆天的一些器具会诞生出灵智，但这种灵智都是灵体，是能量汇聚而成的。
像眼前的四翼女子一样有血有肉的情况却没有出现过。
看着那张精致又冷漠的面容，江陵眉头微蹙，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美女，居然是永恒之塔的器灵。
器灵啊，那可是神话传说中的存在，哪怕江陵活了5千多年，看过无数古籍，都只是偶然间听说过器灵，而当时的记载也只是说器灵在理论上有可能诞生。
哪怕是超越了仙器的青铜剑，都没能孕育出器灵，那么这座永恒之塔究竟是什么级别的？
一想到这里，江陵就忍不住倒吸冷气。
不过江陵很快就反应过来，古怪地盯着四翼女子：“你刚才说你是生命体？”
不可能啊，器灵全都是灵体，是和生命体截然不同的存在方式，两者没有交集的。
“我起初并不是器灵，是被永恒之塔的原主人孕育出来的。包括你体内融合着的18个镇界司，也跟我一样，是被那人孕育出来的。”
她这话在江陵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光是听这描述，都能感觉出永恒之塔原主人的恐怖实力。
冰雨，阴灵她们也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谁都没想到她们是被孕育出来的。
冰雨和四翼女子是同一类，只要冰雨不断地修炼，也会变得跟四翼女子一样，背后长出光翼。
在众人的震惊之中，四翼女子继续说道：“我们是个独特的种族，不需要和异性交配，就能孕育生命。”
江陵略微惊讶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世界上可不止人类一个族群，盛世到来，万物都得到滋养，到时候甚至树木都能修炼出意识。
百家争鸣，万族争锋，这就是盛世。
说完自己的身份，四翼女子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孕育我的人离开之前，委托我守护这里，那我和这个世界彻底融合。”
也就是说，她原本是一个生命，是被强行炼制成永恒之塔的器灵的。
“你可以叫我琉璃，接下来我将帮你完成传承的融合。”
有很多事，她没有明说，比如这18个世界其实只是在一个塔里而已，她怕冰雨等镇界司知道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整个永恒之塔内部，只有琉璃一个人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其他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浑浑噩噩地过着井底之蛙的生活。
江陵也听出了琉璃的意图，他并没没有揭穿，毕竟现实真的很残酷。
沉默片刻，琉璃挥手间，一块块玉牌凭空出现，浮现在江陵头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些玉牌数不胜数，江陵一眼看过去，至少都有上万块。
“这是什么？”江陵目光闪烁。
他有种预感，这份传承不会那么容易就得到。
目前这个拥有十二翼的永恒之塔原主人，是江陵遇到过的最强，最可怕的大能，那人留下的传承可不会那么简单就被得到。
“这些是传承玉牌，每一块中都带有一份传承，内部蕴含着对天地的感悟。”
江陵听得直瞪眼：“哇，这么多的传承，随便我挑选吗？”
这样的话，他不是赚大发了？
然而琉璃却冷着脸摇头：“一共有9999块玉牌，这么多玉牌组合在一起，才是一份完整的传承。”
只有把9999块玉牌里的法则全部感悟透了，才能得到这份传承。
哪怕是感悟了9998块玉牌，只差最后一块悟不透，都没法得到传承。
规则就是这么残酷。
“什么！”江陵大惊失色，“这么多玉牌要全部悟透？”
不可能的，天地法则是最难领悟的，更别说有9999块玉牌了，每一块玉牌里面蕴含着的法则肯定都不一样。
江陵的脸色剧烈变换，眼神一阵挣扎，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这份传承我不要了，有18个世界之心和一座永恒之塔就够了。”
等他领域9999块玉牌后，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
“不行，”琉璃摇头，“你必须接受传承。”
“怎么，还能强行让我拿传承？我不要都不行了？”江陵眉毛一横。
琉璃面无表情：“规矩不是我定下的，一旦你进入这个传承空间，要想出去的话，就只能悟透9999块玉牌，拿到传承。否则，你永远都出不去。”
“怎么可能。”江陵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就是被困住了，谁定下的规矩？
“那如果我一直没法悟透玉牌呢？”
“那就一直被困在里面，”琉璃轻声道，“我说过，规矩是原主人离开前定下的，除非你能强行打破传承空间。”
“对！”江陵双眼发光，“强行打破传承空间就行了。”
“我劝你死了那条心，哪怕是原主人自己都打不破这个传承空间，这里经过特殊加固的。”
“靠！”江陵忍不住爆粗。
这他么的至于么，这是担心别人不肯要传承还是咋的，太拼了吧！
琉璃瞥了江陵一眼，语气清幽：“慢慢领悟玉牌吧，反正我也无聊，你正好留在这陪陪我。”
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