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顾羽灵将早餐摆好之后便坐在一旁，看着红衣少年细嚼慢咽。
“宫主。”
“嗯。”
“肖姐姐。”
对方一双美眸看过来，眼神里蕴着疑惑，还有让她有话快说的不耐。
顾羽灵甜甜一笑：“今日是乞巧节呢。”
“哦……”青芜喝了口粥，不甚在意：“所以呢？”
“所以，我们下山去玩吧。乞巧节的时候山下那些镇上很热闹的，还有灯会。”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眸，想了下，点头。
于是，当曹力去找自家宫主的时候，发现他带着两个侍女下山了。
将一堆事务丢给自己，还有没有身为一宫之主的自觉啊！
清水镇。
一家衣铺。
顾羽灵一进店铺便塞了张大银票给掌柜，然后兴高采烈地去挑衣服了。说是要穿的美美哒去看晚上的灯会，没准能遇到一有情人。
一身红衣耀眼夺目的青芜慢悠悠寻了个座位坐下，磕着店里招待的瓜子，完全没有要买衣服的意思。
而小冉则站在她的身边，立成了一道雕塑。
掌柜偷偷瞄了这姑娘好几眼，碍于她身上散发的不爽气息，愣是没敢上前招待。
看着顾羽灵这小丫头片子拿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比划，小冉面无表情。
下意识地想抱住自己的剑，却捞了空。
她愣了下，有些不习惯，改为双手交叉在胸前。
她想起出门的时候顾羽灵说今天是出来放松心情随便逛逛的，她拿着剑太显眼，加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完全是一副上门讨债寻仇的样子，所以硬是把她的剑仍在无瑕山上了。
青芜瞥见了，拉着她坐下并往她头里塞了把瓜子。
她一副很有经验的表情：“磕着吧，女孩子买衣服，少说也得一个时辰。”
从未逛街买过衣服的小冉表示了怀疑。
接下来，则表示了浓浓的嫌弃。真的很慢。
因为顾羽灵试了一件又一件，一个时辰就这些过去了。
最后万里挑一选了一件粉红色的琉璃裙，还是青芜看不下去，说这件适合她。
换好新衣服出来的顾羽灵看着坐着悠闲嗑瓜子的两位，眼珠子转溜了一圈，然后走到两人身边。
“宫主，冉姐姐，你们不买吗？”
两人异口同声：“不买。”
“要买的，尤其是你，宫主大人~”
青芜抬了抬眼皮，“为什么？”
顾羽灵弯腰凑近，眉眼弯弯，一看就是在打什么主意：“今日可是乞巧节，宫主女扮男装也太狡猾了吧。”
“我这样，不妥？”
倒是没什么不妥。
她穿上男装便是无拘无束、鲜衣怒马的少年，不知道是男装太久还是骨子里的豪放气质，她的一举一动完全看不出丝毫女气。
面容精致，长相妖艳，只是坐在这里便吸引了一堆人的目光。
“可是我想看肖姐姐换回女装的样子。”
小冉闻言，嗑瓜子的动作停住，看向身旁坐着的人，眼中带着一点期待的亮光。
因为，哪怕她从小就跟在宫主身边，也没有看过宫主穿女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