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
青芜拿着脸盆去接了盆水回到教室，随后将抹布放进去浸泡，拧干。
就在她想要去擦玻璃窗的时候，从一旁伸出一只修长的手从自己手里拿走了抹布。
她侧头，眼睛微亮，“小白，你要帮我擦吗？”
“嗯。”男生慢条斯理地将抹布折叠得方方正正。
“谢谢小白！”
路白浅笑，走到玻璃窗边开始擦。
青芜在原地歪头看了他一会儿，就去找了另外一块抹布跑去跟他一起擦。
没想到刚走过去，小竹马却面容严肃地再次拿走了她的抹布。
她疑惑地眨巴着眼睛：“小白？”
“我来就好，你去坐着。”
“……两人一起更快。”
“晚点回去也没关系的，不远。”
学校离家确实不远，走路才十五分钟。
刚好扫地扫到他们这里的陶艺听到两人的对话，握着扫把的手一紧。
她柔柔地出声：“青芜，你不用擦玻璃的话，可以帮我扫一下地吗？”
青芜回头看她，唇瓣动了动想要说话，但是路白却比她更快出声。
“不可以，她要跟我一起擦。”
说完，他就将手里的一块抹布放进女孩的手里。
青芜：？？？
看着手里的抹布，她顿了顿，看了他一眼然后微笑地看向陶艺，“啊，是。抱歉了陶同学。”
“没事……”陶艺装作不在意地笑了下，继续扫自己的地，眼睫掩盖下的眸底满是嫉妒。
青芜转过身，凑近竹马少年小声地询问：“你这弄哪一出呢？”
一会儿说让她去坐着，一会儿又说要她帮忙。
路白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孩，没答。
随手拉过旁边的一张凳子，声线平淡地说：“帮我扶凳子。”
“……好。”
大扫除确实花时间，还要等生活委员检查完了，确认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才准许他们回家。
出了校门，青芜轻舒一口气。
伸手拽住男生的衣角，她鼓了鼓脸颊：“小白，我想吃糖了。”
闻言，路白纤薄唇瓣抿起，从书包里拿出一颗糖。白皙手指优雅地撕开糖纸，然后将糖递到她唇边。
因为小青梅自小低血糖而她又总忘记带糖的缘故，所以他总是会随身带着一把糖。
青芜启唇将糖果叼进嘴巴里，眼露满足。
将糖纸收好，路白伸手牵住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女孩的手很凉，让他在牵住的时候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两人安静地往前走了一段路。
身形修长的少年微微侧头，抿唇纠结了会儿，淡声问她：“你来月经了吗？”
啥，啥玩意儿？青芜一噎，差点将糖整个吞下去，有些呆愣地看向他，小声地啊了下。
“……没，没呢。”
“哦，那也快了。”竹马君淡定地牵着她往前走。
与一个男生谈论女生月经的问题，总觉得怪怪的，哪怕这个男生是自己的竹马。
看着她有些古怪的表情，男生眨了眨眼睛，无辜又温软：“今天生物课上，刚好学到这个，所以便问了。”
书上说，女孩子来那个的时候，会心情不好。体质差的女生甚至会腹部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