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心里准备之下被人表白，青芜愣住。
看着眼前的紧张到害羞到满脸通红的男生，她语气平和地说：“抱歉，不可以。”
如此直接。
这下轮到齐诺愣住了。脸上红晕渐渐褪去，他失落地微动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说：“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路白？”
“是。”青芜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笑了下，“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已经不记得喜欢他多少年了。感谢你的抬爱，但是除了他，我不会考虑其他人的。”
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却带着坚定的意味。
第一次鼓起勇气跟喜欢的女生告白，却是被对方礼貌且直接地拒绝了，齐诺的一颗春心浮动的少男心有些碎裂。
“可是，他……路白只是把你当做妹妹一样对待。”
他说这话时，自己都带着不确定。因为上次那清冷的少年看向他的眼神，实在让人心惊胆跳。他从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看到了占有欲。
可是如果是相互喜欢，应该早就在一起了吧。
青芜听到他这句话后，眼睫颤了颤。低眸想了下，她笑了下，轻声道：“当妹妹的话……也没关系的。反正，也是在他身边。”
攻略任务一样能完成。她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齐诺错愕地看着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就那么喜欢路白吗？她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喜欢到……能退让到如此地步，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相比之下自己的喜欢，只能算作青春里的一次怦然心动。明明知道她和路白是大家都祝福羡慕的一对，却还是忍不住告白了，甚至起了……插足的心思。
沉默良久，他说：“对不起。”
青芜歪头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但是她神色淡定地回了句“没关系。”
最后，两人各自道别回家。
青芜独自慢慢悠悠地走在路边，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抓着书包带子。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路边的灯光散发着橘黄色的暖光。
等快要走到家门口时，她就看见在两家连接处的一盏路灯下面，身穿校服的修长少年静静地靠在那里，任由路灯的灯光打在身上。
他薄唇禁抿，正低头看着地面，碎发遮住了眉眼，看不清神色。气息微冷。
青芜在看到他时脚步顿了顿，随后勾唇笑了。
“小白！”
叫了他一声之后她就小跑过去，对方清冷眼眸静静地看过来，身体没动。
站到他面前，青芜就伸手去牵他，“小白，你是特地在这里等我的吗？”
他的手指很凉，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路白站直，却没有看她。他声音清浅道：“不是。”
语气赌气，还带着委屈。
“欸？那你傻站在这里干嘛？”
“……下来买酱油。”
青芜暼了眼他空着的双手，沉默下来。识趣地没问他酱油在哪。
她一沉默，路白就更加气闷了。
面上不显，依然是面无表情。他握着她纤白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怎么这么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