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思索了下,道:“还挺多人来的,除了我们认识的那些亲朋好友和阿淮的学生,上个月有一个自称是他国外同学的人来过一趟,我觉得……他有点可疑。”
青芜眨眨眼,安静地听她回忆。
“那个小伙子跟阿淮差不多大,说是来找阿淮一起出去郊游的。但是我家那儿子性子闷得很,跟同学出去玩的事情,他应该是没有兴趣的。”
呃,原来在季吟之的父母的眼里,他属于闷葫芦型的男人啊。
他们两个相处的时候,他倒是挺绅士体贴的。
季厚忠目光沉下来:“然后呢?”
他这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忙工作还有找寻医生的事情,所以不知道具体上门来拜访的人有哪些。
季夫人细细回忆:“我告诉他阿淮不在,那个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下跟我聊了几句。看着倒是挺温和有礼的,但是他总是左顾右盼,感觉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季姨知道他的名字吗?”
“哦,这个他有说过,他叫……欸?他叫什么来着?”
季夫人刚想说出那个小伙子的名字,却觉得脑海忠有短暂的空白,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了。
疑惑了下,对方两双直勾勾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抱歉,我不记得了,瞧我这记性。不过那时他跟我说他马上就要出国,现在应该早就离开了吧。”
季老爷沉思了会儿:“这就有点难办了。”
感受到他们有些低沉的心情,青芜抿了下唇。
她缓缓道:“季姨和季叔叔不用如此信任我的,我只是有这样一个猜测而已。”
“不,你这个猜测有一定道理,毕竟我浸在商场多年,看不惯我的人大有人在,有人想伺机报复在我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不可能。”
季厚忠经过她一番提醒,看得倒是透彻了些。
“事实到底是怎么样还要吟之醒过来才能知道。”
但是医生说他醒来的机率十分渺茫。
要是他一直醒不过来,便只能在床上如木偶一样度过一生。
她如此骄傲优秀的儿子,就这么……
季夫人捂住心疼的胸口,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一旁的丈夫重重地叹了口气,揽过她的肩细细安慰。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青芜想到还待在外面的季吟之,提出要离开。
季夫人不舍地想留她一顿午饭,被她拒绝了。
对方好像很遗憾的样子,想了下,她安慰道:“以后我会常来看您的,还有……吟之,希望二位不会嫌弃我的打扰。”
季夫人心里一喜,高兴地应下,十分欢迎。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投缘还能陪陪她说话的女孩子,她自然是喜欢多相处相处的。
而且对方还对自家儿子一片爱慕之心,不嫌弃他躺在病床上跟个活死人一般,她说什么也不忍心拒绝。
但是看着她瞳眸无光的眼睛,她又忍不住疼惜起来。
“你一个姑娘家,又看不见,一个人过来实在是危险。你下次想来的时候托人捎个信,我让人过来接你。”
之后更是提出派人送她回家。
青芜微笑地应下。